第792章 恐怖巨獸
現身後的伏乾坤沒有絲毫遲疑,朝著七峰看了一眼,緊接著猛地向著赤血蚣挪移而去。
同境界情況下,妖獸的戰力普遍強於武者。
這一點即便伏乾坤內心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這頭赤血蚣修為八階,比起武尊境的他和楚臨風根本沒差多少,所以單單憑借一人,是很難對付這頭怪物的,哪怕楚臨風虛空造詣精深,想要戰勝這八階赤血蚣,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
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赤血蚣可以毫無顧忌的拖,他們卻拖不得,此刻數十萬妖獸正在向七峰衝擊,他們每耽擱一分,護峰大陣都有被衝垮的風險。
所以他們必須要趕在護峰大陣瀕危之時,解決掉這頭指揮群獸的赤血蚣,而那個時候,失去了指揮的群獸就等同於失去了心髒的人,哪怕數量再過龐大,也再不可能危及到護峰大陣。
“動手,不要讓它逃了!”
伏乾坤趕到的瞬間就直奔虛空裂縫而去,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不打算給赤血蚣再去潛進虛空的機會。
虛空之中存在著許多未知的力量,曾有無數的強者被虛空裂縫中的莫名力量吞噬,而此刻,伏乾坤卻全然不顧及這一點,由此也可以看出七星學院在其眼中的重要性,重要到他自己都可以犧牲,但學院一定不能被毀滅。
“瘋了!真的瘋了!”
看到伏乾坤沒有絲毫顧忌就衝進虛空裂縫,楚臨風怔怔地道出一句,但隨即身形向前挪移,同樣是毫不保留的向著虛空裂縫衝進。
這麽多年,他和伏乾坤就如同綁在一起,伏乾坤坐鎮全局,而作為大長老的他操持著學院的所有事務,可以這麽說,他二人就像是學員的手心和手背,無論少了誰,對七星學院而言都是難以想象的衝擊。
在楚臨風心中,如果真要做這種抉擇的話,他希望少得是自己,因為他沒有伏乾坤那種掌握大局的能力,哪怕他操持著學院的一切事務,但他心裏清楚一點,在整個七星學之中,學員的靈魂仍舊是伏乾坤。
看到伏乾坤直衝虛空裂縫而去,楚臨風毫無保留地選擇近身掩護,就算切開學院不論,僅憑他和伏乾坤二人的私交之情,他一樣會用身體去為伏乾坤去擋任何可能的危機。
“嘶——”
兩名武尊強者同時逼近,讓赤血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它口中發出一記扯痛耳膜的嘶吼,一對巨目睜圓,將虛空內混亂的能量攪動起來。
“轟!”
混亂的虛空不時傳出爆響,而在那等混亂的情況下,伏乾坤和楚臨風前衝之勢也受到了阻撓。
“劍出!”
隻聽楚臨風口中發出一記高亢之音,緊接著一道耀眼光芒閃耀虛空,楚臨風的佩劍顯露出來,掀動著肆虐恐怖的真元朝著赤血蚣的頭顱斬去。
“鏗!”
長劍臨近之時,赤血蚣巨大的獸軀瞬間卷了上去,電光火石間,赤血蚣的幾隻獸足被當場斬斷,與此同時,楚臨風的長劍也被格飛了回去。
一擊之下,赤血蚣隻是損失幾隻獸足,這點損失對全身長滿獸足的赤血蚣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
“好難纏!”
對視一眼,楚臨風和伏乾坤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尤其是伏乾坤,作為相交多年的老友,楚臨風是什麽實力,他心裏一清二楚,但眼下,戰力超群的楚臨風一擊卻未能奈何這赤血蚣。
這頭赤血蚣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一起上!”
伏乾坤沉聲道出一句,接著手掌一揮,一柄閃爍金光的法器被祭了出來,是一柄金鐧,而這也是伏乾坤的成名法器,玄陽鐧,乃是一柄天階上品法器。
玄陽鐧之名響徹中州,與主人伏乾坤脫不開關係,同樣的,伏乾坤之名響徹中州,玄陽鐧也占據了重要功勞。
玄陽鐧剛剛顯露出來,就如同一柄利箭朝著赤血蚣刺去,而與此同時,楚臨風的長劍也再度出手。
這一時間,兩位武尊境強者竟是選擇一同出手。
“轟!轟!”
兩件天階法器同時擊中赤血蚣,在赤血蚣應接不暇之時,玄陽鐧猛地穿梭而過,在赤血蚣身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血洞。
“嘶——”
赤血蚣身軀劇烈顫動,但發出一記痛吟後還是穩住了身形,更變態的是,赤血蚣身上被玄陽鐧刺出的血洞,竟然被其以血肉填補了起來,而且在填補之後,那血洞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血痂,看那陣勢,若是再不出手製止的話,恐怕用不了一刻鍾,那個血洞就會完全愈合。
“好變態的恢複力!”
看到這一幕,伏乾坤和楚臨風麵麵相覷,赤血蚣一族,最讓人琢磨不透的就是那一身血肉,不但軀體表麵呈現血紅,這自愈傷勢的能力,簡直可以稱一句得天獨厚。
“不能拖了,絕不能等它傷口愈合!”
玄陽鐧倒飛回來,伏乾坤伸手握住的瞬間再度前衝,這一次,他不再單單祭用法寶,而是人和玄陽鐧一起衝向了赤血蚣。
見狀,楚臨風也是持劍跟上,與伏乾坤一左一右朝著赤血蚣撲殺而去。
二人挪移之速堪比流光,赤血蚣自愈傷勢之際倉促應對,巨大的身軀猛地扭動,卻根本躲不開那強橫的攻擊。
“呲!”
兩道洞穿之聲傳響,玄陽鐧和長劍近乎同時刺入了赤血蚣的身軀裏。
這一次不同於之前,玄陽鐧和長劍是由伏乾坤和楚臨風分別手持,讓赤血蚣根本無法依靠靈力將兩件法器震出去。
“嘶——”
劇烈的痛苦讓赤血蚣嘶吟起來,赤血蚣巨大的獸軀猛地甩動起來,似要依靠自身強大的外力,將半掛在身上的伏乾坤和楚臨風甩飛出去。
在赤血蚣劇烈掙紮之下,玄陽鐧和長劍當真被一點點甩離體外,伏乾坤和楚臨風想要再次刺入,卻發現赤血蚣已經用靈力封鎖了他們的刺入處,致使他們無法再將法器刺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