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傻子娶媳婦兒
距離元牧川二人離開已有三日,這三日來千紉雪除了睡覺吃飯就是修煉,一冊混元天經被她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在確定後頭的著實看不懂之後,千紉雪也就放棄了,老老實實的從頭修煉。
也不知是不是她有一個三十多歲靈魂的關係,每每修煉,她都覺得天地間的靈氣格外喜歡她。她每天所吸收到的靈氣比元牧川口中所描述的不知多了多少。
也正是因此,千紉雪的修為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增強著。想來要達到煉氣期三層,也不過是幾月時間而已。
這日,千紉雪修煉完畢,摸了摸肚子,終是走下了床。也不曉得是什麽原因,她這幾天在千府,竟是過得很不錯。
每日三餐都有人送來,葷素搭配得剛剛好,以前喜歡欺負原主的下人,也完全改變了態度,一張張臉都快要笑爛了。而千悅吟更是沒有來找麻煩,要不是聽見下人們說千悅吟還在千府,她都快要以為千悅吟被元牧川二人帶走了呢!
很是容易的出了千府的大門,千紉雪悠閑的在大街上逛著。來了這麽些時日,她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個玄幻的世界呢。
街上各色的攤子,小販在叫賣著,熱鬧得緊。隻是看起來,這西城的街也與電視裏演的那些古代街道沒什麽兩樣,說是一個修仙的世界,但在這凡塵裏,卻難以見到修仙之人,怪不得千家出了千悅吟這麽個能修煉的,就將其捧在手掌心裏了。
這裏走走那裏逛逛,千紉雪新奇的看著這個世界。
“哎,你聽說了嗎?曹府的那個傻子要娶媳婦兒了!”
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千紉雪腳步一頓,瞬間被吸引心神。雖然她不是特別八卦吧,但是這曹家的傻子……聽著怎麽像跟她有關係呢?這不前幾日曹家的人才來給她提親嗎,怎的今日就要娶媳婦兒了?
腦海中疑惑一閃而過,千紉雪眼珠子一轉,悄然的到了牆後麵,正正經經的開始聽牆根。
街邊站在三五婦人,方才的話便是一個肥胖婦人說的。此時那肥胖婦人臉上盡是興味,似乎談論這些個八卦事件是多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聽得肥胖婦人的話,一滿臉麻子的婦人道:“娶媳婦兒?這西城還能有願意嫁給那傻子的人嗎?你別不是在拿這件事胡說吧!”
“對啊!人人都對那傻子避之不及,甭說他那老爹是西城首富,那就是整個龍溪國的首富,也不見得有哪家好女兒願意嫁給他!”穿著麻布衣衫的婦人磕著瓜子,一張臉長得尖酸刻薄,眼窩凹陷,一看就是勞碌又喜歡叨叨的那種人。
見二人這副模樣,肥胖婦人也不顯奇怪,很是驕傲地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個親戚是在曹府做下人的,他親眼看見千家的家主和那個二小姐去曹府的。聽說前幾日曹府才去千家提了親,千家走後曹府就開始準備大婚的事宜,你說那傻子是不是要成婚了?”
聞言,麻子婦人和麻衣婦人都是一驚,很是驚訝的看著肥胖婦人,大大的滿足了肥胖婦人的虛榮心。
“這千家二小姐不是拜入落元宗成為仙人了嗎?千家也舍得把她嫁給那傻子?”麻子婦人眼中有些疑惑,直接便問了出來。
話甫一出口,便是遭到了肥胖婦人不屑的嗤笑。
“這你可就說錯了,那千家不是還有一個不能修煉的大小姐嗎?聽說那大小姐千紉雪在千家過得比下人都還不如,千家早就想把她給扔了。眼下有人給銀子提親,千家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忙給她嫁出去,也好甩掉一個累贅不是?”
“原是那千紉雪啊!那就不奇怪了,傻子配廢物,當真是天造地設。同為千家養女,那二小姐長得甜美可愛,還能成為仙人,這千紉雪要是有點自覺,自己就該離開千家,也免得成為二小姐的拖累啊!”
麻衣婦人一臉的鄙夷,好似千紉雪是什麽天怒人怨的東西一樣。
“你還不知道嗎?那千家之所以答應曹府的求親,除了有錢拿之外,還因為那千紉雪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年紀輕輕就曉得勾引男人,千家丟不起這個臉,所以才要趕快把她給嫁出去的!”
再一次的,肥胖婦人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說得另外兩個婦人一愣一愣的。
“竟有這種事?”麻衣婦人嗑瓜子的動作停了,眼睛死死地看著肥胖婦人,裏頭閃爍著的竟是興奮的光芒。
“可不就是!前段時間不是說那千紉雪失足落下那斷魂崖摔死了嗎?可是她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不僅如此,她回來的時候還是穿著男人的衣裳,整個人狼狽得緊,也不就是出去勾引了男人嗎?”
“依我看,那什麽摔死的話,也不過是千家為了保全麵子放出來的煙霧彈,哪曉得千紉雪直接給千家來了這麽一出,可算是丟盡千家的臉咯!”
說完,肥胖婦人半捂著嘴咯咯笑著,那模樣看著油膩得緊,偏偏她還不自知,以為這樣子是嬌羞呢!
“就是不知,你這張嘴,會不會丟盡你全家的臉!”
冰冷的聲音響起,千紉雪眸中醞釀著怒火,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大街上太過熱鬧,這裏的動靜又不算大,故而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邊,也就隻有三個婦人被千紉雪的出現嚇了一跳。
不過這驚嚇也隻是暫時的,很快三個婦人就回過神來,看著突然出現的千紉雪,神色各異。
“喲,這不是千家的廢物大小姐千紉雪嗎?怎麽,男人勾引完了,現在又想著打女人的注意了?可惜呀,你這小身板老娘還看不上眼,要不然帶回去給我拉拉磨也是可以的!”
麻衣婦人將手中瓜子一丟,身子斜靠在石柱上,很是諷刺的看著千紉雪,絲毫沒有懼怕之意。而另外兩個婦人也與麻衣婦人站在了同一邊,三個人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千紉雪,臉上有的盡是冷笑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