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驚才絕豔之輩
夜晚依舊沒有過去,天上的明月躲進了雲層之中,遮住了白嫩的容顏。
元牧川抱著千紉雪回到之前待的小溪處,在小溪的旁邊生了一堆篝火,細細的查看著千紉雪的傷勢。
隻是元牧川久久無法靜下心來,隻因千紉雪嘴裏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元美人,你當真要助我突破?”
“是要幫我突破到築基期嗎?可是那不是需要築基丹嗎?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感覺到突破的時機,你硬要助我突破著不會引起什麽問題嗎?”
“還有還有,我這傷怎麽也得養個好久吧,現在突破真的好嗎?”
從元牧川說了那句要助千紉雪突破的話之後,千紉雪就一直圍繞著這個問題說個不停,元牧川不回答她也不在意,就是自個兒說自個兒的,臉上的笑意都快要遮不住了。
這樣的千紉雪,哪裏有一點受了重傷的意思?
要不是千紉雪臉上的血跡和手臂上的白紗,還有那淩亂破碎的衣衫,任誰都想不出,千紉雪是剛剛從生死之境脫離出來。
這人……實在太活潑了呀!
“元美人,我……”
“再多說一個字,我便收回方才的話!”冷冷的打斷了千紉雪,元牧川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是忍耐了很久了。
若這人不是千紉雪的話,恐怕元牧川早就把如此聒噪的來源解決掉了。
聽得元牧川的話,千紉雪猛地閉上嘴巴,明明激動的要死,卻偏偏得忍著不能說出來。沒多久,千紉雪的臉便是憋得一片通紅,偏偏千紉雪還得繼續忍下去。
沒有了千紉雪的聲音,元牧川隻覺耳朵都是一鬆,這方天地似乎都清淨了下來。
隨後,元牧川便開始查探千紉雪的傷勢,這一次倒是能靜下心來了。
看著元牧川和千紉雪之間的互動,坐得有些遠的梨洛已經都麻木了。她本來是聽元牧川的話去撿三眼青麋的妖丹的,誰知妖丹撿回來,她一扭頭便看見不近女色的元牧川抱著千紉雪大步的離開了。
而千紉雪在元牧川懷裏還不安生,一直叨叨著什麽話。
那一瞬間,她就被震驚到了,愣是在元牧川走得都快看不見人影的時候連忙跟了上去。
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梨洛跟著元牧川走了一路,愣是沒有聽清楚千紉雪到底在叨叨什麽。有時候還會因為注意力不集中而踢到石頭,好在反應得快,不然她就直接摔下去了。
此刻,聽著那一聲接一聲的“元美人”,梨洛心裏頭的震驚早就沒了,臉上麵無表情,處處都寫著“麻木”兩個字。
怪不得千紉雪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殺了綠意,並且毀屍滅跡,原來,是和元牧川有這麽一層關係在。
此時的梨洛這才想起,一向不怎麽與落元宗弟子相處的元牧川,怎麽就會因為淩雲散人的一句話就巴巴的跑來?
眼下來看,想來那淩雲散人的命令也不過是個借口。
堂堂落元宗宗主,怎麽會關注到她們這種小人物出來做任務的事情,還叫落元宗第一人的元牧川來保護她們?
這不是開玩笑嗎?
雖然不曉得千紉雪是什麽時候和元牧川有這般關係的,但是梨洛卻很開心。至於那傳說中的嫉妒,是一點都沒有的。
日後,有元牧川這個靠山在,千紉雪就可以在落元宗橫著走了!說不準,她也能好過一點呢!
想到這裏,梨洛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在屈服於現實的同時,也真心的祝福著千紉雪能和元牧川長長久久下去。
畢竟,兩人都是驚才絕豔之輩呢!
收到目光,梨洛斂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翻看起綠意的儲物袋。
身為落元宗的內門弟子,想來綠意這些年也是有些收貨的。思及此,梨洛不禁更加開心了。
“傷勢已經控製住了,你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及時上了藥,此時也已無礙。安心靜養四五日,在每日服下一枚凝元丹,你的傷勢便可痊愈了。”
撤回靈力,元牧川雙眼看著千紉雪,言語清冷。
聞言,千紉雪歪著頭,說出的話卻是讓元牧川一瞬間有了打人的衝動。
“你真的要幫我突破築基嗎?”
眼眸當中是化不開的激動,築基期呀,她忙活了這麽久,都沒有突破到。眼下有了元牧川的幫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千紉雪越想就越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蕩,恨不得直接撲上去親元牧川幾口呢!
看著千紉雪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那點子激動也是變了味,元牧川頓時明白千紉雪在想些什麽。
大手一揮,元牧川手中突破一張黑布,死死地蒙在了梨洛的臉上,擋住了梨洛的視線。
“唔!”
千紉雪驀地睜大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元牧川,內心的激蕩驟然消失。
這元牧川,竟是變得這麽主動了嗎?
如此想著,千紉雪也難得去考慮這些問題,直接閉上了眼睛,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摟上了元牧川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月光清涼如水,灑在相擁而吻的兩個人身上,讓這林間多麽一分曖昧。
雙唇相接,溫熱的觸感讓兩個人都是有點意亂情迷,呼吸都是粗重了許多。
“嘶……”
可惜,這抹曖昧還沒持續多久呢,就被千紉雪忽的一聲痛呼給打斷了去。原是兩人因為愈發投入,千紉雪那本來被包紮得好好的傷口直接被崩開了,鮮血浸到白紗上麵,元牧川看著心疼極了。
“對不起。”
拉著千紉雪的手臂,元牧川一邊重新為千紉雪包紮,一邊低沉著說了這麽三個字。而此刻的元牧川臉上,因為和千紉雪有了這親密的行為,也是沾染上了些些血跡。
隻是,元牧川看上去不僅不會讓人感到害怕,還有那麽一分好笑。
聞言,千紉雪一愣,隨即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直接撫上了元牧川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呀,突然道什麽歉呀?!”千紉雪語氣裏帶著滿滿的懵,但是隨即,千紉雪眼珠子一轉,一抹狡黠從眼底劃過。
手從元牧川的額頭滑到元牧川的臉上,千紉雪看似在為元牧川擦拭臉上的血跡,實則是在將那些血跡糊滿了元牧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