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被發現
帶著千紉雪滿腹的狐疑,竹瀝尋了一個萬魔穀穀主不在的日子,悄然的溜進了萬魔穀穀主的臥房。
萬魔穀穀主有一個習慣,除了是那種極為重要的東西,就好比天山神水這種存在之外,他是不喜將所有的東西都帶在身上的。
以他的話來說就是,若是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被人家攔道打劫的話,那到時候苦都不知道該咋哭。
故而,像這種關於萬魔穀穀內結界的一些相關資料,萬魔穀穀主是不會帶在身上的。
看著靜悄悄的臥房,竹瀝的心情卻很是沉重。雖然前幾日萬魔穀穀主有給他說要出去一趟,但是保不準就是萬魔穀穀主放的一個煙霧彈。
但是隻有這一次的機會,就算是冒險,他也不得不來試一下。畢竟,千紉雪的清心丹就要服用完了。
雙眼銳利的掃過臥房,竹瀝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看得十分的仔細。
驀地,竹瀝目光直直看向一個方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後,竹瀝身影一閃,便是忽然消失不見,下一刻卻是出現在書架前頭。
這書架看上起十分平凡,上麵擺了書,還有一些裝飾物品。可就是這麽平凡的東西,在這臥房裏卻更顯怪異。
要知道,萬魔穀穀主可不是一個有著這種閑情逸致的人。
靈力緩緩的流轉,竹瀝毫不猶豫的釋放出自己的靈力,查探著這書架的情況。然而,一番探查下來,竹瀝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書架就是凡世中那種極為普通的書架,甚至連木材都是十分平常的材料。至於上頭的書籍,更是一些什麽四書五經一類的東西,連一本關於修煉的書都沒有。至於那些裝飾品,就更加的稀鬆平常。
可越是如此,竹瀝就越是覺得奇怪。
“嗯?”輕咦一聲,竹瀝好似發現了什麽,隨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書架上頭畫了一個奇異的符號。
這個符號說不出來像什麽,隻覺得看上去十分的扭曲,若是盯著那符號多看一會兒的話,頭腦便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隻是竹瀝,卻是毫無其他的反應,好似這符號就是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那樣熟悉。
在符號成型之後,那些畫就這個符號的鮮血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融進了書架之中,隨即消失不見!
而隨著符號的消失,原本樸實無華的書架忽的閃現出陣陣的灰黑色光芒。這光芒忽亮忽滅的,看上去詭異得很。
“嘩嘩嘩……”在灰黑色光芒閃爍的同時,書架上的書竟然同時開始自動的翻頁,那聲音齊整得緊。隻是明明平日裏聽上去很是舒服的聲音,在此刻卻是讓人聽著甚是煩躁。
皺著眉頭,竹瀝強壓下心裏頭的那抹不耐煩,等著這些書停下來。
好在並沒有讓竹瀝等太久,幾乎是同時,這些書停止了翻頁,好像有人在刻意控製一般。
下一刻,書架忽然變得虛幻起來,一個似有似無的圓形通道出現在竹瀝的麵前。在那陣灰黑色光芒之中,這通道更顯詭異,無一不透露出陰森的氣息。
沉吟了一瞬,竹瀝最終還是踏進了圓形通道。
他要找的東西,或許就在這裏麵了!
與此同時,原本應該待在竹瀝一直以來的藏身之所的千紉雪,卻是在竹瀝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還是不放心的悄然來到了這附近。
隻是萬魔穀穀主的居所並不是誰都能進的,竹瀝能夠進去,是因為竹瀝經常出入,而萬魔穀穀主為了方麵,就在竹瀝身上種下了他的氣息。
故而,竹瀝才能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此刻換了千紉雪,她便直接被攔在了門外,想盡任何辦法,都是於事無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千紉雪看著這離自己明明近在咫尺,卻怎麽也無法突破的大門,心裏頭有些沉重。
距離竹瀝進去已經有些時間了,她真的是擔心竹瀝會出什麽事情啊!
“什麽人?!”
就在千紉雪心焦火辣的時候,一道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忽的炸響,每一個字都像是響在千紉雪的耳邊一樣,直直的穿透千紉雪的識海,讓千紉雪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然而下一刻,千紉雪卻是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表情也變得嚴肅至極。
隻因,這原本應該外出且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萬魔穀穀主,忽然由遠至近的出現在千紉雪的麵前。
一雙狹長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千紉雪,萬魔穀穀主毫不客氣的將所有的威壓都朝千紉雪壓去!
屬於金丹後期強者的威壓落在身上,千紉雪幾乎是立馬雙腿發軟,差一點就要直接跌坐在地上。好在千紉雪時刻都做好了準備,這才沒有在萬魔穀穀主麵前出醜。
饒是如此,那股威壓也是讓千紉雪的呼吸都變得不暢起來,五髒六腑都好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捏在手裏。隻要大手的主人一個不樂意,隨時都可以捏碎她的內髒,送她去黃泉路上走一遭!
強忍著吼間的腥甜,千紉雪微微彎腰,語氣很是恭敬:“弟子見過穀主,穀主洪福齊天!”
這是萬魔穀中的弟子見到萬魔穀穀主必須說的一句話,也幸好竹瀝想得周到,擔心千紉雪萬一遇見了萬魔穀穀主,或者說中途遇到懷疑她身份的萬魔穀弟子,有了這句話,也可以搪塞一二。
隻不過,萬魔穀穀主顯然是個精明的人,並沒有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就放下戒心。
感受到千紉雪身上那屬於萬魔穀獨有的印記的氣息,萬魔穀穀主眼中閃過一絲銳色,隨即說道:“哼!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道本座的居所無傳不得前往,你卻偷偷摸摸的出現在這裏,到底意欲何為?!”
說話間,萬魔穀穀主隻朝前走了一步,可就是這小小的一步,卻是讓千紉雪覺得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那吼間強忍的腥甜再也按捺不住,一大口鮮血從千紉雪嘴裏吐出來,落在黑色的衣袍之上,倒也看不出什麽痕跡來。
隻是那張臉,卻是被血跡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