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 馬隊分化
赤嘯猛然跳出水麵,朝他們直撲,黑衣人嚇得四下逃竄,當場有一個就被拖下了河,可是赤嘯扒拉了半,吃掉腦袋後就沒地方下嘴,黑衣人全都穿著盔甲。惹得赤嘯大怒。
氿國的黑衣人逃散在四麵八方,熊烈在樹上大叫:“不要亂跑,有野獸的。”
黑衣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手握武器,最後圍成一圈,麵朝外,準備和赤嘯搏鬥。
熊烈已經知道這隻赤嘯的事情,他也不做法,也不救場,自己悠哉地在樹上看熱鬧。
黑衣人沒有料到的是,這赤嘯除了獸性,還有一副震動地的嗓門。
第二次赤嘯再來,由於篝火在慌亂中踢掉了,黑衣人還是看得不清楚這個家夥的真容,隻知道來自水裏,頭大嘴大,身子靈巧。
赤嘯繞著黑衣人圍成的圈打轉,突然朝一個撲過去,那人情急之下,揮舞長刀,第一下沒砍到赤嘯,接著黑衣人立刻把赤嘯反圍起來,想要殺了它。
你來我往,不多時,赤嘯身上已經中了兩刀,它憤然暴怒,扯破嗓子嚎叫了一聲。
這些黑衣人進山也見過不少猛獸,可這種聲音卻是從未聽過,頓時有兩個人嚇破了膽,熊烈當場從樹上跌落了下來,那兩個撲通倒在了河灘上。
山穀震動,樹葉刷刷,黑衣人做鳥獸散。
赤嘯身中兩刀,退回了河裏。
實際上,連熊烈在內,十一個人,隻跑了八個,有一個被拖到河裏以後漂走了,河灘上倒了兩個。
黑衣人情急之下,隻拿走了四袋金子,慌忙爬上馬背,連夜逃走。
他們一口氣過了左河,逃進了鬆樹林,遠離左河幾裏地的地方,方才驚魂稍定。邴蟄看著剩餘的這幾個人,又看了看隻剩下的四袋金子,有些不甘心。
他:“我們得回去啊,去河灘上把金子取回來。”
熊烈反正自己有一袋金子,冷眼:“要去你們去,我從樹上摔下來,可能摔斷了骨頭,已經走不回去了。”
“這吼聲,太,太,太可怕了,熊烈不回去,我們七個人,怎麽對付?”旁邊一個黑衣人。
邴蟄很不高興,剛才逃命,熊烈比誰都跑的快,現在要回去,熊烈就裝走不動。道:“熊烈你不回去也行,等我們回來,金子大家一起分了。”
熊烈抱緊金子,遲疑片刻,答應好。他心裏打起了算盤,他們回去拿金子,他就一個人出山,反正他會巫術,現在又有路可走,不愁出不去,還管他們死活?
商量到了半夜,還沒定下,眾人覺得這是在大山裏,蠻族人又不要金子,沒有人來拿,先睡一覺,亮再。
熊烈:“我覺得還是先帶四袋回去就好,現在隻剩幾個人,保命要緊,要拿,下次多帶人來,反正這山裏金子有的是。”
這樣一,又有兩個黑衣人怕死,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邴蟄也沒辦法,雖然不甘心,但想到熊烈可能和另外兩個黑衣人帶著金子先跑,到最後吃了大虧,便作罷。
一行八人,在大山裏走了兩後,熊烈的馬死了。他們一共有九匹馬,有一匹是馱食物和金子的,熊烈的馬一死,他就要去騎那匹馱東西的馬。
邴蟄不肯,他那匹馬本身就最差,隻能馱點東西,熊烈的馬就是因為熊烈連人帶金一起馱,才累死的。
熊烈沒有馬騎,走了一段路,看他們高高在上騎馬,自己卻要步行,便大怒:“你們也太不近人情了,既然這樣,我一個人走,金子你們也別想分。”
其實邴蟄等人已經對熊烈起了殺心,他們是計劃快出山的時候,趁熊烈熟睡下手。
剩餘的三袋金子,出去很難滿足這回的代價。進山的時候,邴蟄是向盧猛起了誓的,現在,盧猛好不容易買的人死的差不多了,金子也帶回不多,還有幾個人黑衣人肯定私自得拿一些回家,所剩無幾。
盧猛在內心裏厭煩熊烈,交代邴蟄,實在不行的時候,棄熊烈,保金子。熊烈在盧猛眼裏簡直就是變態,大山裏逃亡的時候還要動手動腳。那時候,盧猛迫於無奈為了生存逃回氿城。
而且熊烈這家夥還有用,主要是帶路進山裏拿金子。沒有金子,盧猛做不成事情。至於其餘的價值已經沒有了,在大城,熊烈幾乎就是一個白癡,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會做,就是琢磨房屋。
這樣的理想,和盧猛起兵造反殺吳尚,距離太大。
邴蟄對盧猛,不僅衷心,而且兩人對吳尚有共同的仇恨,邴蟄是丟了自己的城池,盧猛是兵敗被追殺,對反吳尚,兩人很容易結成同盟。
熊烈察覺不到這些,但是,金子是他這次進山的目的,他看好了一塊地盤,要用金子建一座喜歡的房屋。
氿城並非吳尚的地盤,盧猛要向北去殺吳尚,這跟熊烈沒有半點關係。
熊烈想的是建好了房屋,買幾個男人,用巫術控製住,然後過完下半輩子。
此刻熊烈露出了想單獨逃走的想法,邴蟄焉能放過。
他嬉笑著臉麵:“大家一起來,應該一起走才對,我們輪流給你騎馬,這樣沒話了吧?”
熊烈思考了好一陣,嘴上答應,但他內心還是想私自逃走,到了氿國,他以為盧猛會罩著他,也就不怕邴蟄了,最多是分一半金子給盧猛。
想好了對策,熊烈收起了憤怒,有一個人邴蟄的心腹下了馬,把馬讓給熊烈騎。
此時一行人進入了最難走的森林,頭頂是遮蔽日的蒼大樹,腳下是濕滑的苔蘚,草深過人,雖然開辟出了一條路,但進山的時候,就是在這裏被一群野狼襲擊,死了差不多一半的黑衣人。
眾人心裏害怕,都不敢走前和斷後,熊烈為了自保,在馬上隨手扯著野草,一邊趕路一邊紮草人。
邴蟄:“熊烈,你會巫術,還是你走前,也好給大家抵擋一陣。”
熊烈冷冷地:“別忘了,上次進山就是我走前,結果死了那麽多弟兄。”
那個走路的心腹,此刻隻能是落在最後,他叫道:“該換人了吧,我走不動了。”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得馬隊背後呼啦一聲,那人已經不見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