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6章 十分艱險
這一在山穀行走不如進山那次平靜。
上午的時候,太陽光被霧霾籠罩,白烈烈的光變成暈紅,使人提不起精神。中午過後,雲層加厚,太陽不見了,烏雲在遠處聚集,像是憋著一場雨,但不知道幾時能下過來。
更不平靜的是,山崗上不時鬧出響聲,或是嗖嗖的動物行走,或是撲棱的飛鳥展翅,每一次都讓人嚇一個哆嗦。
扁彥了兩次“今有點怪怪的”,但沒有引起同伴的注意。行走到一條不知名的溪邊,饑渴難耐的一行人終於高興了,奔跑著去到溪邊喝水。
“哇,水怎麽是熱的哦……”第一個喝水的同伴感到奇怪。
“溫泉吧?”扁彥跟過去也喝了一口,還是有些怪異地自言自語,“我記得上次我們喝過這條溪的水,不是熱的啊。”
“管他冷的熱的,熱的更好,幾沒衝洗了,正好在這裏洗個澡。”大斧哥著就脫衣物。
脫完了,又站住了問溪邊的人“水深不深?沒有蛇吧?”
溪河麵有兩三丈寬,河底都是沙石,隻是比較渾濁看不見底。大山裏的溪很多,有些是季節性形成的,可能這次見了,下次根本不見,所以扁彥他們也不清楚。
“別急著下水,等我們都喝夠了再去,你身上那麽髒,你洗了以後誰還敢喝。”有一個同伴跑著過去,搶在了大斧哥之前。
他大力地把水潑在臉上,也不脫衣物,徑直向溪水中間走去,還回頭對同伴“還是我搶了先,哈哈哈。”
岸上的幾個人還在準備,已經下水的那人突然大叫起來“救命,這裏有坑,好深,快救我……”
大斧哥急忙第一個衝過去,但是到了溪邊也不敢下水,因為不知道溪裏哪裏還有坑,站在岸上遲疑了片刻。
大家看到那人逐漸向下沉下去,他的手在河麵上胡亂地拍打掙紮,口中一直喊救命。
有人立刻在一旁折了一根木棍,伸出去拉他,落水的那人眼巴巴地,並不伸手來抓,急得岸上的人大喊大叫。
喊叫聲又驚動了周圍山崗上動物,“呼呼”飛騰起幾隻大鳥,氿國人也沒見過,大鳥叫聲十分刺耳,把正在吃草的馬匹也驚動了。
幾匹馬驚恐地奔跑起來,像是不顧一切地四散衝去,叫都叫不住。
再回頭,那落水的同伴已經不見了人影,完全沉入水裏了。
“我去追馬,你們救他。”扁彥喊道。但是扁彥也不知該追哪一匹馬,五匹馬都朝著不同的方向奔跑。
有一匹馬衝上了山崗,隻見一隻猛獸突然躍起,瞬間撲倒了那匹馬,扁彥連是什麽猛獸都沒看清,馬匹就消失不見了。
“快跑,有野獸來了,把馬都吃了!”扁彥回身狂奔。
大斧哥光著身子,迅速拿出弓箭,朝著剛才那隻猛獸出現的地方射出一支箭。
草叢茂密,誰也不知道射中了沒有。
落水的那人已經沒了,馬匹更加重要,金子和食物都在各自馬匹身上,豈能無動於衷?幾個人氿國人各自拿了武器去追自己的馬匹。
大斧哥也一瘸一拐地去追,被猛獸突襲吃掉的那匹馬,是扁彥的,他呆住許久,隻好去追趕落水同伴的馬匹,四個人拚命追趕,互相離得越來越遠。
“追到馬匹還來這裏匯合,千萬要一起走!”扁彥大聲叫道。
最先追上馬匹的卻是大斧哥,他見自己的馬匹進入了山坳,追過去發現馬匹沒有繼續跑,而是在那裏張望,見到大斧哥,反而乖乖地走過來和大斧哥匯合。
大斧哥騎馬返回,到了溪邊,僅僅隻有他一個人回來,此時色暗下來很快,烏雲更厚,大斧哥十分緊張,因為地勢開闊,不知道要躲藏在哪裏才安全。
他死死地盯著剛才猛獸出沒的地方,地上擺著武器,手上拿著弓箭。
野獸沒有再次出現,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扁彥騎著馬也回來了,他也是一個人。
“都沒回來嗎?黑得很快,再不回來就危險了。”扁彥走近道。
“才兩,死了一個人,死了一匹馬,那兩個還不知下落。”大斧哥喃喃。
“別擔心,會回來的,誰知道這個溪怎麽搞的,竟然下麵會有坑。”扁彥著,拿了一支長長的木棍去捅。
溪裏的那個人已經像是蒸發了一樣,連衣物都絲毫不見。
兩人沮喪地等到黑,那兩個追馬的同伴還是沒有回來,一合計,必須要找一個背靠安全的地帶休息等待,不然夜裏肯定是沒辦法生存的。
扁彥便在原地用樹枝做了一個指示圖標,朝著他們走的方向。扁彥和大斧哥騎馬走出約五裏地,找到一個黃土坡,下方都是泥土,背靠山坡。
很明顯是曾經山體滑坡的地方,背靠的山坡很平滑,滑坡上沒有草木,前方開闊,是個理想的露營之地。
兩人打掃開了,這次將馬匹栓牢了才墊著草坐下等待同伴。
想不到這麽快就死了一個同伴,難免有些悲傷。在之前,進山的強盜都希望拿到金子後多死幾個人,這樣回到氿國就能多分點金子,可扁彥和大斧哥可不敢這麽想,畢竟他們一共才剩下四個人,縱然是四個人都在,出山的途中也顯得勢單力薄。
他們希望同伴快點回來,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至於黃金,到了這種時候,馬上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好在大雨一直沒有來,看空烏雲密布,像是暫時被憋住了。
扁彥照顧大斧哥腿不靈便,在周圍撿一些木柴準備生火,就在這時,又一個同伴牽著馬朝他們揮手。
兩人大喜,終於等回來了一個。點燃篝火後,三個人立刻吃了晚飯,坐在地上商量著下一步。
大斧哥又“我總感覺這次出不去,不如回到蠻族寨子裏,等以後有機會再出山。”
扁彥和那同伴連連搖頭,大斧哥不知道惦念寨子裏什麽事,總想著回去。
大斧哥道“你們別不信,這回啊,估計是被我準了。”
扁彥聽了心情也十分複雜,大斧哥的難道是讖語嗎?三人麵麵相覷,空漸漸地飄起了雨滴,雨越來越大,澆滅了他們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