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篇 線 鬼跡(1)
天色再次陷入了第2個昏黃。
咒力飛艦是在城市之中再次啟動的。
木奇淩的身旁靠窗的位置坐著的是白櫻,而白櫻的頭發如同飛艇窗戶的簾布,遮掩著屋外麵昏黃的景色。
與之前的安排稍有不同,此時木奇淩和風斷續坐在了一個飛艦裏麵,他們的乘坐飛艦則是由蕭遙一個人負擔。另一架則是由三名第十軍團的士兵和華憐在駕駛。
“淩,還有這個風什麽殿下。你們倆的臉色好像都不是很好啊。”
木奇淩拖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白櫻原本隻是眯著眼睛手環抱在胸前。卻突然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
盡管白櫻睜開眼睛之時發現木奇淩的的視線仿佛是在欣賞著窗外的景色又仿佛是在欣賞著白櫻的睡顏,白櫻卻似乎並沒有想拿這點事情刁難木奇淩。
“我叫風斷續。”風斷續臉上並沒有什麽火氣,反倒是奇異的看著木奇淩旁邊的這個女孩。
“哦好的,風斷續殿下。”白櫻驟然收斂笑容:“不能和華憐小姐和蝶葉膩在一起,你們倆好像都枯萎了似的嘛。”
驟然被如此的話語一戳,木奇淩就像是被拴緊了鏈子的狗一樣一個難受之下張開了嘴,那股英明睿智一代統帥的形象似乎直接就被擊潰了。
“回答正確。”風斷續則是非常幹脆的說了這4個字。
風斷續的視線和木奇淩那種偷偷的不一樣,他是直截了當的盯向了白櫻。似乎對白櫻這個女人有著特別重的興趣。
他和白櫻也隻有這幾麵之緣,剛才的幾個小時之中是目前為止他和白櫻說話最多的時候。
如他所言,自然不是對白櫻起了什麽男女之間的興趣。盡管以他的觀察來看,白櫻不僅僅是有著一副頗為漂亮的皮囊,這女孩的氣質和言談也的的確確是那種很容易抓住男人心的女人。然而他所在意的則是另外一些事,他的心中有著古怪的感覺。
觀察自然是不能給他帶來更多於此的情報。
這幾個小時之中對白櫻這個女孩她大致的了解就是,性格上麵似乎有幾分像風燕姿,風燕姿是風斷續的姐姐,和風斷續不同的是,風燕姿幾乎不問國政也不勤修魔力,隻是整日開著飛艇在世界各地旅遊。這便導致了風燕姿和帝都其他的皇室成員和高官貴胄不同,性格特別的天然,特別的純,甚至稱之為呆。
在風唐帝國的帝都聆風城,風燕姿有一個從上到下都令人熟知的稱呼。“二貨公主”
既是褒義也是貶義,全看你怎麽理解。你可以認為“咱們這位漂亮的公主殿下真呆呀真萌啊真可愛啊”。也可以認為“嗬,這個女人就是個空有一副皮囊的蠢貨”
風燕姿並不是智商低,純粹就是性格太白。
自從當初這個丫頭被風斷續的爹媽收養,風斷續的寢殿也好,第三皇子風聽霜的寢殿也罷,整日裏都無法有和平的日子。
在沒有風燕姿的帝都是什麽畫風?
從來都是幾個白發蒼蒼的老大臣,站在議事大殿的皇帝麵前,摸著胡子互相陰沉的瞧著對方。
而有了風燕姿之後,這位智商低下的姐姐一係列的騷操作風斷續並不願意回憶。比如說什麽偽造皇帝指令讓宰相大人穿著聖誕服上殿。拉著小憐找上自己,以宣揚“皇太孫猥褻華家大小姐”威脅要零花錢此類數不勝數。似乎僅憑著這一個小姑娘,就將整個帝都的氣氛都攪得一塌糊塗。
而這位白櫻小姐和姐姐並不一樣,盡管言辭和笑意有那麽幾分貼近,同樣也喜歡開玩笑胡鬧。
如果一樣是出身皇室公主,說不定這個女孩也會有和姐姐差不多一樣喜歡把侍女拿去當變裝玩偶,然後在精致的大床與地板上麵拿著滾兒嬉笑不休的性子。
隻是,與有著二貨公主美譽的姐姐不同,這個白櫻小姐看上去卻並不傻,不僅不傻,還非常精明。
即便在平日裏有那麽一點喜歡鬧。卻頗為舉止有度,似乎是為了照顧木奇淩的占有心理,幾乎一直有意無意的控製著和其他男性的說話量。為了滿足木奇淩的虛榮心,白櫻在和長輩說話的時候就會變出一副禮儀舉止都得體可人的良家乖乖女。為了滿足木奇淩那種男人都會有的“後宮一片祥和”的虛假幻想,一直當著木奇淩的麵捉弄蝶葉並試圖和蝶葉搞好關係。
即便以前風斷續和木奇淩見的不是很多,對於木奇淩大多數的認知也是通過風燕姿的講述才知道的。但有些事情大致他也清楚。
木奇淩是個魔力等級特別特別低,身子骨清秀帥氣年紀很輕的年輕統帥。
按理來說這種配置就算是沒什麽魔力,卻自然也該是不少女性追捧的對象。
然而與配置不同的是,木奇淩至今沒婚配,也沒有和什麽女人有親密往來。身邊隻有一個漂亮的女副官據說為其情愫暗動,也就是蝶葉。如果再考慮上自己那位似乎對木奇淩也有不少感情的姐姐,倒是不得不感慨這小子的運氣之好。
然而即便有美人垂青,這木奇淩似乎就像雷打不動一樣,幾年時間都沒有和蝶葉複關或者身為公主的風燕姿有過更親密的接觸。根據姐姐的說辭,這位年輕的統帥似乎心裏有點心病。是什麽心病,風斷續當然不知道, 姐姐也好像不太願意談及此事。簡而言之,就是個女人緣很好求偶欲望卻很低的怪人。
然而,他的觀察之下,似乎在這位白櫻小姐的操作下,這位統帥大人的心思都已經開始動了。
前幾個月之前,木奇淩似乎還是一副安靜冷沉,而這個時候,眼神之中那種意亂,則是非常明顯。很顯然,白櫻似乎已經撚動了木奇淩的心。
白櫻非常聰明,幾乎是風斷續見過最聰明的女人,這是風斷續透過皮囊看到的唯一一點內核,而且這種聰明似乎是刻畫在骨頭裏麵的。這個女孩和木奇淩似乎正好陰陽互補一樣,一個謀的是事,一個謀的是心。
最明顯的外露自然就是她的那一番各方麵都能滿足男性的操作,即便是木奇淩這種性格也得招架不住。
盡管風斷續屢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深了,然而那種奇異的感覺卻總是能把他的注意力再次放到白櫻的身上,讓他心裏屢屢滋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