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篇 線 角逐（3）
高大的建築與城牆之上，一道又一道的咒術武器火球放射。
打落到分散在城市各個方向湧進來的寶玉營騎兵踏過的地板。
然而憑借雪神山羚羊行動的迅捷，來自咒術武器的火球竟然大多數無法擊中。反倒是極峰雪山王國軍隊的這一方逐漸有更多的人衝向了一座座大樓和城牆。試圖要將建築上方的咒術師物理消滅。
然而一個個騎兵剛剛到達大樓或者城牆之下方才發現中計。
隱藏在在大樓背陰麵的步兵紛紛出來，蹲身人手拉著繩子，繩子一扯，騎兵後方和左右的地板頓時被抽空一大截，有的士兵坐騎下方正好是被抽空的地板，直接就摔進了滿是尖刺的坑道，一道道血水便暴湧。
而沒有落地的騎兵隻能緊急停下腳步，給他們猶豫的時間不多。而坑道的寬度正好大過了雪神山羚羊可以縱躍的範圍。仿佛一座座大小不等的孤島，將這些人困在其中畫地為牢。
建築頂端的風唐帝國咒術師士兵便肆無忌憚的一顆顆放下了火球。
轟隆隆的聲音便溢滿了遠處的張雨嘯的視野範圍之內。
咒術之力凝聚出來的火焰炸出沙塵和破碎的人體。
等到煙塵散去便已經不再剩下活著的極峰雪山王國騎兵。
然而即便如此，進攻則依舊沒有停歇。
陷阱釋放之後，大樓頂端的咒術師們便帶著咒術武器依托著早已準備好繩索朝著大樓背陰麵風唐士兵所在的方向從天降落，立刻便和士兵後撤。
而寶玉營的騎兵則盡力放開腳步追逐。
穿越過街道和一座座高樓，便時不時的有絆馬釘，繩索，以及奇怪的魔技阻塞道路。分明可以一躍數米的雪神山羚羊騎兵平均速度則是大為減緩。
三個多小時之後，張雨嘯緩步走到了聖者修道院。
“大人，戰場的清點已經完畢了，我方傷亡人數在4893人，其中以寶玉營占了一半以上。敵軍損失是3454人。”身後的軍官語氣低聲的作出警告。
而聽到這句話，張雨嘯的拳頭重重的砸到了城牆上。
沒有魔力的保護，張雨嘯的拳頭流淌出了血。但和暴躁的行為不同，張雨嘯語氣依然冷靜沉著的問著話：“有多少繳獲和戰俘？”
“繳獲甲胄刀槍約和敵軍步兵損失相當，沒有繳獲糧食和財物，抓獲俘虜有131人。”
“轍喋的傷情怎麽樣？”
“不致命，需調養半個月。”
張雨嘯閉上了眼，略微調節了心中的情緒，隨後拿出手帕擦拭著手背上的血跡。
“大人，敵軍這是早就打算放棄聖禪城，打算躲到四周的村鎮甚至荒山裏麵。”
“我知道。”張雨嘯說道，一邊將被汙血弄髒的手帕包好塞進衣服：“讓寶玉營的人自由行動，劫掠周邊村鎮。每人搶到一公斤糧食就給十個銀幣賞錢。”
聽到這番話身後的軍官臉色微變，隨後語氣遲緩：“大人，寶玉營……寶玉營的損失……是不是太重了？”
接連幾次，首先是追擊唐戰羽，之後又是這一次打聖禪城。寶玉營的損失總是居高，現在一聽張宇笑又要用寶玉營出戰。軍官的心中已經有些不安。
“也對……那就……”張雨嘯並不是不聽勸的人，心中一番略微的思考卻仍舊煩躁：“寶玉營是行動速度最強的部隊，不用他們還有什麽辦法……把賞錢提高到30個銀幣吧。”
聽見張雨嘯的語氣，軍官無言，隻好敬禮之後離去。
張雨嘯放下的手拳頭上麵血已經止住，便轉頭看向了遠處聖女宮前那聖禪聖女的雕像。
張雨嘯目光狐疑，旋即立刻跑到了雕像之前。
伸出手便將聖禪聖女雕像上的那支箭扯了下來。
以己方弓弩部隊的射程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打到聖女宮，此時的周圍也唯獨隻有這一支箭孤零零的插在聖禪聖女雕像的頭頂。以張雨嘯的細心不可能不生疑惑。
箭在張雨嘯手中因為用力的拉扯產生出震顫，隨後張雨嘯的目光便掃視過箭頭。
幾秒鍾之後，張雨嘯的目光掃視過箭身上麵四方各一個的圓點。以及貫穿過原點的線條，頓時，目光繃緊。
……
“從現在開始，我們應該全體化整為0分別到不同的村鎮，雖然存糧不少。但我們可以向周圍的居民借糧食。極峰雪山王國軍隊屠城搶劫很多，作為交換我們可以幫助周圍的村民訓練他們的軍事能力，讓他們獲得一點自保能力。”第5師師長走在風斷續的身旁，低聲說著。
此時風斷續和華憐已經跟上撤退的隊伍，幾名軍官全都湊在一起，邊走邊勉強開著會議。
一般這樣的議事都會至少考慮找個車子躲在裏麵商量。隻不過眼前急於撤退就連這樣的條件也已不具備。
“辦法可以，為了防止極峰雪山王國間諜泄密，除我之外，我們每個人各自去的位置彼此不得透露。”風斷續考慮說道。
而這樣一句話便讓餘篝火的腳步稍微變緩。
“那我們分幾路？”餘篝火不動聲色的問出問題。
“不妨分成25路，第五師師長一路，第7師市長一路，我和華憐夜翎共在一路，餘篝火總監一路，第六師師長一路，其餘13路從兩個師的連長裏麵出，每一路隻有幾百人。”風斷續說道。
此時，餘篝火的另一側，正走著一個黑貓麵具人，步伐不急不緩。也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圖。隻不過光是這一副黑貓麵具擺在這裏仿佛就形成了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然而餘篝火聞言，則略有些神色不定，說道：“夜翎組長沒有魔力，為何不讓他單獨統領幾百個無聲箭？這樣不是更加有利於隱匿嗎？”
有一半的話餘篝火沒有說出來，餘篝火早就跟木奇淩說過夜翎有臥底嫌疑，雖然真正的臥底就是他自己，但這個信息哪有不用之理。隻不過……木奇淩有對風斷續說過嗎？
這個時候夜翎就站在自己旁邊，身為軍團之中唯一一個二級咒術師，這個人不僅咒術之力高人一頭，身手卻也很厲害，光是憑借格鬥術格鬥術，戰鬥力隻怕就能趕上常規的雙重修煉者。
如此情形，餘篝火當然不能當著麵把心中的這番話說給風斷續來聽。
夜翎是所有組長之中他見麵最少的人，也是和木奇淩見麵最少的人，對於夜翎的脾氣他並不完全清楚，這也是他敢隨意對風斷續說出夜翎可能是間諜的底氣。
隻不過他對夜翎也多了一番畏懼。
因為隻是根據文件上的內容來看，夜翎似乎是軍情小組殺人最多的人。
“我也有我的考慮，總監不要問太多了。”風斷續搖了搖頭。
這一句話，直接將餘篝火這隻野狐心中疑惑挑起，卻把餘篝火的嘴，給堵死了。
風斷續為什麽信任夜翎？這是他此時此刻，無法解開的謎
……
時間以一頁一頁的日曆被撕去為標誌，23、24、25、26……
一天天時間便在聖禪教領地過去。
聖禪教領地西部，一支浩蕩的大軍正在北上。聖禪教領地東部，數萬人的隊伍化整為零分散到各個地方。
西部表麵上是聖禪教領地軍力的絕對優勢，然而實際上已經陷入了失去補給，以及後路被斷絕的危險。
東部表麵上是風唐軍隊四處流散，而實際上，風唐帝國軍隊化整為零的步驟頗為嚴整。
由於早做的鋪墊，聖禪城城周圍幾百裏龐大的範圍村鎮的民眾受到的組織非常充分。
加上聖禪城的軍隊撤走之時攜帶的糧食也很多，東部，反而暫時是一團活棋。
木奇淩此時停留在村鎮外，密集的營帳形成嚴密的防範。一名名士兵從城鎮裏麵買了少量的生活品，正在分發到各處。
而這個時候，木奇淩手中拿著蝶葉給的龍神戰舞的冊子反複翻看，還是搖頭歎氣。
難。
光是龍神舞的基本動作，他就得每天練上個不少遍，這倒不是事。
隻不過後期要施展出來一個成熟的龍神戰舞就麻煩了，魔力對魔力通道的運行非常複雜，而且還有好幾個平時不常用的魔力通道。
魔力通道越是不常用，鍛煉的就越少。脆弱性就像剛剛出生嬰兒的肢體，或許蝶葉這種特殊魔力家族出身的人應該會從小進行打磨。成年人反而是學起來事倍功半。
唐王走到了木奇淩的身旁。
“木奇淩統帥，這裏距離山穀已經不遠了，為什麽拖這麽久還不進攻？”
聽到唐王的話，木奇淩這才放下手中的冊子，掃視過視線的周圍。
積雪已經比往日更深了。
深到即使一夜過去士兵睡過的營帳都帶著一層雪白。
盡管如此，冬天的寒意還沒有到達極致，1月份中旬才是天氣最冷的時候。
而風唐軍隊在小鎮已經停留了超過一天。
因為天氣的嚴寒，拖延，不管是對風唐帝國還是對極峰雪山王國顯然都是不好的行為。甚至對於物資相對更充分的洛瞬軍隊一方，更加友善。
“我還是覺得不安，我認為必須要拖幾天先看清楚對方到底有什麽底牌才行。”木奇淩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覺得機不可失。”唐米豪簡略的說著。
“其他人都是這麽想的。”木奇淩笑了。
幾乎除他以外，此行所有的軍官全都主張了機不可失這4個字。
洛瞬的身份雖然已經在昨天晚上和軍官們軍官的討論之中早已公布。然而幾乎所有的軍官依舊堅持了原本的觀點。
唯一疑慮最多的隻有木奇淩自己而已。
他一直不相信這個史上最強的血鬼擁有奇跡般軍事才能的老怪物會犯下如此錯誤。
而對此，有軍官甚至表示，或許洛瞬並不是失誤，而是拿捏準了他們這位軍團統帥心中多疑的性格
“我現在都懷疑我自個兒腦筋是不是有問題了。”木奇淩語氣很輕。
這段時間白櫻依舊沒有和他見麵，一聯想到白櫻那凶狠的眼神，以及掐著蝶葉脖子的動作，木奇淩心中甚至產生了略微的驚慌之意。
甚至不知為什麽，期間張崇左都很少和他打照麵。
“或許是因為卷進私人的恩怨情仇，導致我自己的判斷力失誤了吧。”木奇淩抬起頭看向唐王，笑了一下。
他說的當然是白櫻的事。
唐王則是略微皺了皺眉，麵對這種表情的木奇淩他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木奇淩並不是風斷續，自個兒跟木奇淩的關係最多也就是同僚也算是個前輩。
最多是可以彼此信賴，但說到親近，能夠互相提及私人事情，那還差得很遠。
沉默持續了幾秒，木奇淩歉意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在唐王麵前擺出這樣的一副臉色實在不妥，便開口答道：“唐王大人，我這個人其實挺偏執的。不如留下1000無聲箭和白櫻在此，其餘軍隊開往峽穀如何？”
“留下無聲箭和白櫻小姐？”唐王疑惑。
“讓無聲箭尾隨在隊伍最後，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脫隊。也算是以防不測，白櫻現在這個樣兒恐怕也不怎麽在狀態，不如不用她。”木奇淩語氣在精神開始分析之中逐漸轉為了冷靜沉穩。
唐王點了點頭：
“這也沒什麽不妥的，對方隻有2000人的雪神山羚羊騎兵，絕對優勢還在我們。”
“那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出兵？”
“現在如何，軍隊剛剛已經用完飯了。這個時候剛剛好。”
木奇淩一邊將冊子收起來，語氣變得更加冷靜。
此時蝶葉輕柔的腳步便奔跑過來。
“統帥大人，你的午飯，已經有我試毒了，應該可以放心使用。”
“既然試毒了那就全吃下吧？”木奇淩語氣沉穩。
蝶葉詫異了一下，微微歪了歪了腦袋，如果不是一多年的經驗感覺到木奇淩言辭之中隱隱約約的輕鬆感，她甚至以為木奇淩是在生她的什麽氣。
隻不過，此時雖然感覺到木奇淩的言辭依舊冷靜而平穩，卻還是顯得太過於刻意，仿佛正在將心中那種隱隱約約的暴躁暴躁壓抑著。
“哦……那我全部吃了吧……”蝶葉小聲說，語氣竟然不帶毒，還有點弱。
本來，以蝶葉的基因第一反應應該會說：“統帥大人，你是想讓我吃你未來的口水莫？”
隻不過賤話已經說不出口，蝶葉覺得這個時候嘴巴稍微帶點毒恐怕都會刺激到木奇淩那不太舒服的神經。
“我沒胃口，馬上就要行動了。做好準備吧，飯你替我吃了。我啃點幹糧就行了。”木奇淩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太過於沉重，便衝蝶葉笑了笑。
“好的……”蝶葉點了點頭。
幾十分鍾之後。
天上的雪花綿延不斷的降落，清理著龐大規模軍隊一道道腳印留下的痕跡。
大軍最前麵的隊伍已經向前開進。
“統帥大人！”
身後的蝶葉跑了上來：“人來了！”
“怎麽回事？”木奇淩詫異的轉身看著眼神突然興奮的蝶葉：“誰來了？”
“是白櫻小姐，她說，她要上陣，礦脈山穀是昭音門的產業，她有這個義務。”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木奇淩急促的呼吸之後是暫停，腳步也定住了。
此時，穿越過小鎮，綿延的軍隊長列在天空俯瞰之下形成了長城的線條。
而原本已經奉命去帶領位於最後方的一千無聲箭的蝶葉，卻跑到了隊伍前端。
沉默之後，木奇淩頹然失笑：“她要上陣，是她的自由。”
一句話，語氣之中的寒意逐漸濃厚。
然而，蝶葉的玉手緩緩捏拳：“統帥大人，本來以我的個人意願，聽到統帥大人說這樣的話。應該很高興的，因為少了個對手嘛，隻不過，我高興不起來呀。”
木奇淩皺了皺眉頭。
“白櫻小姐她，已經越過你搶先動身了。張崇左老先生都攔不住。”
木奇淩心中的暴風雪驟然放大，雪白的雪花還有著強勁的龍卷風。而外在的表現則僅僅隻是讓木奇淩狠狠扭動了腳步，將地上一層積雪擦出了彎曲的橫線。
白櫻她！
木奇淩整個人都轉過身，吃驚的看著蝶葉。
“不可能，她瘋了嗎？”
白櫻雖然戰鬥力不俗，然而魔力存量的劣勢，卻使她無法持久的和人爭鬥。別說常規王者級的以1敵萬，就算是以一敵千都很困難。
而對手還有一個戰鬥力接近王者級的血鬼。麵對這種局麵，她真打算要一個人上嗎？
“這句話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嗎。”蝶葉說道。
可以看見，蝶葉的眼神之中有著嚴苛的審視。
就連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用這麽刻薄的語氣對待木奇淩。
白櫻發瘋，而且還掐著自己的脖子。最不能原諒白櫻的應該是她自個兒才對。然而蝶葉不知道為什麽，對白櫻絲毫生不起氣，反而是對木奇淩產生了詰難之意。
“不……不……我得去幫她！”木奇淩臉上露出狂態。
他真的不想再有新的陰影了，不想！
見到木奇淩竟然是這般神色，蝶葉心中的那種嚴苛驟然放緩。眼神終於是柔和了很多。
雪域之中，紅色出現。
是炙熱的紅色！
鮮豔的紅色！
隨著木奇淩臉上的狂態畢露，他的胸口亮出火光，隨後火光蔓延全身抵達了數米高。
轟隆隆！
光芒凝聚，火朱雀便出現在周圍士兵的視野。
“什麽人！”
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怪物，讓旁邊的風唐帝國士兵都緊張的拔出了武器。
盡管眼前這巨人的肢體頗為華麗如同寶石構建，然而是敵是友卻難以預料。
木奇淩操縱著火朱雀微微轉身，讓周圍的士兵看清楚座駕之上自己的身影。
“各位不要緊張，這是統帥大人的秘密武器。”蝶葉對著周圍士兵喝道。
一聲震耳欲聾的喝聲雖然細長，卻毫無女子嬌媚，反而頗具震懾力。讓周圍的士兵精神仿佛受到震蕩。
而有了蝶葉的話，再加上看到火朱雀上麵的人，士兵們這才定了定神。
隻不過眼神之中依然有著無法抑製的驚訝。
尤其在一些魔力修煉者的表情之中則更為明顯。
因為統帥大人可從未在他們麵前展現過如此雄渾的魔力波動。
秘密武器？
看著彎曲身體然後躍向天空的紅色巨型機械鎧甲，很多士兵心中心中都有些顫抖。
木奇淩是個地板磚，這是軍團裏麵都知道的事實。
一般的人要麽沒有魔力就參軍，要麽多升幾級再來參軍，軍團裏麵幾乎沒有初始初級的魔力修煉者。
所有的魔力修煉者都可以坦然說自己即使身為一個小族卻在打架上總算是勝過自家的統帥大人。
此時雖然依舊不明白統帥大人搞出來的這幅巨型鎧甲是什麽玩意兒，但不少低等級的魔力修煉者居然有了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潛意識。
這tm不是王者巨像吧！
隻不過這王者巨像的體積還是小了些，魔力波動還是虛了很多吧……
但是他們卻明明顯顯的看到，木奇淩操縱著機械甲胄在天空中躍起卻沒有落地。
飛行能力？
這是很多人看到之後唯一的想法。
莫非統帥大人地板磚的表象之下實乃不世奇才？根本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王者級？
嘖嘖嘖，這就難怪了。畢竟人家那位王者級的姑娘能夠和統帥大人好上也得掂量掂量年齡不是。
王者級可是能夠凍齡的存在，而且以那位姑娘的本事，說不定以後還有英靈級的指望。英靈級一級加50年壽命，如果統帥大人真是個地板磚，那豈不是以後得讓老頭子和小姑娘陪在一起？
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對於原本就認為此戰有絕對優勢的風唐帝國士兵來說，驟然多了一個驚喜。倒讓他們眼睛都亮起來。
而見到木奇淩二話不說就走，蝶葉咬了咬牙，卻終究忍著沒有跟上去。反而轉身向隊伍的後方奔去。
木奇淩給她的任務他不能放棄。
即便此戰麵對僅僅隻有2000人的敵軍，蝶葉依舊隻能完美執行，像木奇淩說的那樣：“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