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篇 線 思潮起（3）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以來追求英靈級的理由？”蕭遙問。
“正是。”木奇淩點頭。
“對於這個魔力實驗，我到今天徹底明白了。是一種對人類天賦的篡改。昭音門的人在幾十年前抓捕了大量的孩童，在篩選出最合適的人後，分別用特殊的手段給魔力存量天賦龐大的人進行了強化存量天賦，壓製等級天賦的調整。給魔力品質天賦高的人進行了強化品質天賦，打壓存量天賦。這樣就會製造出一個等級提升極其高速的人造奇才。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個奇才的魔力存量非常低。而強化魔力存量天賦的人則是這個人造奇才的一個補給倉，能夠完美的為其補充魔力。”
蕭遙點了點頭，木奇淩的論斷沒有問題，即使以他，也挑不出多少毛病，然後他便繼續問道：
“那為什麽幾個月前你在第1次聽到白櫻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往這方麵想？白櫻難道就沒通過你的名字注意到什麽嗎？”
“白櫻的想法我不知道，隻不過我當時的想法很奇特。”木奇淩搖了搖頭。
“因為世事的湊巧不可能概率那麽大，當時已經升起戰火。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給我下了套，用白櫻在套我。”
“這麽多年你從來沒有跟人講過這件事吧。”蕭遙問道。
“是。”木奇淩點頭。
“你在懷疑風燕姿？”蕭遙視線收緊：“這些年除了風燕姿應該沒有人知道你和白櫻的經曆。”
“雖然是個很奇葩的主張，但是我當時的確懷疑。因為燕姿逃的時候已經有了8歲，這個年紀是可以學會一些東西了。而且一個遠離帝國中央的小女孩兒還是皇室血統，這個概率實在太低，完全不排除燕姿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是從小受過訓練的極峰雪山王國暗堂的人，為了洗白自己的身份在十年之前故意和我逃出去，就是為了策劃在10年之後憑借自己的身份把風唐攪個天翻地覆。”木奇淩搖了搖頭。
“當然了，這隻是個奇葩的推測罷了。對於白櫻就是木白櫻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設想，但是最後還是把這種想法拋開了。因為我問了白櫻的全名，她說過沒有姓氏就是白櫻。我當時也把自己的經曆隱隱約約透露了幾句，她也沒有要說什麽的意思。所以這樣的心思就被我放到一邊了。”
“先前在峽穀，白櫻出手之前終於告訴我，她就是木白櫻。這一切我就從頭明白了，她什麽都清楚，是我一直糊裏糊塗，她一直在恨我。恨我當初沒有帶她走。所以厭惡我給她的姓氏。所以要當著麵毀了我的戰場，將我手下的軍隊毀滅，獨獨留我一個光杆司令作為折辱吧。”
木奇淩捏著衣角，臉上笑容倒是很平靜。
至少還笑得出來，說明狀態不錯吧……
然而蝶葉雙目略低，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魔力實驗，的確是魔力實驗。”蕭遙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浮現凝重：“能夠培養出一個19歲的英靈級，這已經不是正常手段了。其中有多少邪門歪道的東西，也是必須查清楚。”
蕭遙略作沉默，隨後站了起來伸個懶腰。調節氣氛的笑了一下，繼續說：“此後我就繼續關注戰場，白櫻出現的地方我都會注意。此外的兩國交戰的事情事情我不會幹涉。不過我建議你們要找到洛瞬的證據，然後派人傳遞給影族和刻史人家族。他們會考慮派人剿滅血鬼。”
唐王和木奇淩都點了點頭，後邊看見蕭遙開始折騰起了小橙子，試圖逗弄著已經堆起高樓大廈的小橙子放棄自己的文明成果轉而跟隨著自己離開。
“統帥大人，現在我們戰損這麽大，接下來要怎麽辦？”
見到蕭遙離去，蝶葉也開始問起了正經事。
同樣這也是常七倩和唐王心中的問題，兩人的目光都一齊聚了過來。
木奇淩聞言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掃視過山穀之內。
火焰雖然早已被蕭遙所熄滅掉，然而山穀之中的積雪已經被灼燒大半，礦石火焰帶來的熱流在山穀裏麵依舊徘徊飄蕩。
焦黑的屍體依舊一具又一具的向外麵扛出去。
“現在能打的就隻有幾千人了，唐王大人也受了傷。”常七倩總結了一句。
盡管三人此前就考慮過和第四師程款冬的軍隊合流，然而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扭轉失去大半軍隊，而且與東部失去聯係的整場戰局。
他們當然是希望木奇淩能夠有一個不錯的主見。
木奇淩沉思著，雙手手指自然地開始糾纏：“說實話我這裏有點賭博的成分，至於我的主見，就是立刻再去一趟雲穀要塞。至於第四師，不用和第4師合流了，直接給第四師下令，讓他們去莫穀要塞外，等待機變。”
“這是什麽意思？”唐王問。
“我不能說。”木奇淩搖頭。
“通過我先前的講述你們應該知道張崇左老爺子良心發現心存善念，但是你們知道知道為什麽張崇左這幾個月一直不把事情告訴我嗎？”
“因為我們軍隊內部有間諜，名字叫野狐。”
“野狐？”唐王疑惑：“那不是王芝蘭傳遞給你的情報嗎？”
盡管不知道王芝蘭的懷疑對象是何人，然而對於野狐這個代號，唐王已經聽了不止一次了。
“這個人是確實存在的，已經不止一次納入我的關注了。我有一種一舉一動都被這個人監視的感覺。蝶葉，你知道王之蘭懷疑野狐的對象是誰嗎？”
“是誰。”
“就是你。”木奇淩伸出手指指向了蝶葉。
聞言，蝶也略驚，隨後目光和緩：“統帥大人你相信嗎？”
“問這個問題很無聊，如果以我個人的主見，我當然應該會相信。不過就事論事，任何事情都不能通過談感情來替代是非。”木奇淩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於冷言冷語，抬頭衝著蝶葉笑了一下。
而蝶葉的臉上則開始變得冷酷而又英氣。
是呀，不能談感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