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1001（35）
樹林中，其他的士兵和魔力修煉者都退得遠遠的。沒有辦公桌，蝶葉和兩名暗衛以及木奇淩三個人隻能在腿上書寫和蓋印。
木奇淩一邊寫，一邊語氣清爽而又沉靜：“我賭，南海鎮的人以及中路軍和南路軍都不打東都城。賭錯了就銷毀東都城的武器，這是我給留守的少數人員留下的死命令。”
“不打東都城？而且中路軍南路軍和藍海鎮的人都不打？”蝶葉詫異的問。
此時，軍隊正在河畔清理戰場，有相當一部分武裝司令衛隊的裝備得到了回收。
“先前隻是瞎猜，現在我幾乎肯定。”木奇淩舉起了龍二留下來的草稿紙。
“通過這份草稿紙雖然不能確定龍二說的全都是真話，但剛剛暗衛情報表明中路軍和南路軍改變了行軍方向，而龍二似乎完全不知曉。”
暗衛a包紮著胸前的傷口，暗衛B在旁邊一邊給暗衛a幫忙一邊插嘴：“龍二不知道？中路是鄭飲馬帶兵，南路是統祭帶兵。鄭飲馬是鴻稻盟的人但不是龍鷹家的人，統祭正好相反，實際上不是鴻稻盟的人，卻是龍鷹家的人。為何兩人都未通知龍二？”
“如果我猜的沒錯，藍海鎮的叛黨也是白稻花學會的人。白稻花學會自身實力雖然隻在名單裏麵排名第四，卻召集和訓練了12萬叛黨軍中最為強大的一支人馬，其他的叛黨軍隻是烏合之眾，但隻有白稻花學會的人任用了正規的退役軍人幫他們訓練士卒，他們的訓練方向非常單一，就是短弓騎射，整整18000人全都是最精銳的騎兵，這一支隊伍本身的用法，再加上鴻稻盟內部的爭權奪利，無論怎麽想，白稻花學會都不會用他們來攻打東都城。因為這支隊伍需要的是靈活性，龍鷹家族隻有5000人，東都城是人口接近百萬的城市，光是這一座城市的壯丁就可以到達5萬以上。要想穩定控製住這座城市在叛軍手裏，僅靠龍鷹家族這5000戰鬥力不強的人不夠。所以如果打下東都城也等於是把這麽多可以有更大作為的騎射手變成了東都城的維穩部隊。”
“那又怎麽樣？控製東都城進而控製整個東都省，這不正是製勝之道嗎？還能有什麽更大的作用？”蝶葉不解。
“控製一個東都省有什麽用？”木奇淩的語氣驟然激動了一下， 把蝶葉弄得略微有些被嚇到。
“直接建國，然後請求外部勢力援助幫忙？我看不可能。就算是控製整個東都省也難免會被中央軍和其他地區的軍團合圍。而且東都省的魔力修煉者和咒術師雖然多，人心也未必在鴻稻盟的身上。”
蝶葉剛想繼續爭辯，木奇淩將草稿紙的其中一頁翻開給她看：“名單上麵前60多個勢力我都想過了，80%的都並不是東都省房稅的受害者。因此房稅問題並不是叛黨出現的主要原因，更主要是袁洪熙這個魔力研究大師的個人號召力，以及金湯盾貪案參與者的黑手給予的暗中支持。所以即使是控製了整個東都省，要完成一個國家的建立缺乏的東西還太多了。”
“這和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沒關係吧？”暗衛B說。
“恰好有關係，關係就在我分析的情況上麵。 數據顯示，有那個神秘商會的支持。白稻花學會訓練的精銳弓箭儲備非常充足，但沒有足夠的戰馬可用。東都城雖然有武器但是沒有戰馬，對方訓練這批騎射手肯定是想用他有大動作。這就是我想說的更重要的用途。”
“用途？”
木奇淩攤開地圖，手指卻指向了東都省份之外的更西麵：“東都省西部高山過去便是梅七省，梅七省東麵有很多咒術師結盟共享護衛開設了大型的梅七牛牧場，這種牛肉肉質雖好宰殺可賣高價，但梅七牛實際上也是性格溫順並且行動比起戰馬還快的動物，如果不是因為價格和用途的差距，梅七牛便是更好的騎兵戰馬。倘若隻是搶別人的東西，那就不用考慮價錢問題了。”
“他們不打東都城，是要離開東都省去梅七省，然後打劫當地的牧場？”暗衛B確認了木奇淩的想法
“我的猜測，現在我們回城，如果東都城在這三天內沒有被進攻，那就說明我猜中了。”木奇淩做完最後的總結，將寫好的手書交給蝶葉讓蝶葉蓋印。
“這就是你說的賭？”
“輸了其實比贏了更好，如果對方並不打算搶奪梅七牛，那幾日之內等到中央開始反應過來，定可將這種戰鬥力的叛黨全麵擊潰。”木奇淩說道。
“總共有12萬底層成員，幾百個龍鷹家長老水平的魔力修煉者。這種戰力也就相當於國內一個軍團。如果打出東都省，充分利用好現在帝國反應遲鈍財政能力空乏的弱點，四麵出擊破壞帝國在這幾個月的稅收。給自身爭取長達一年的時間做準備。這才是他們生存的機會。”
“如果她們不這麽想呢？萬一他們真的紅了眼……”
“那沒辦法，我們認輸……”木奇淩攤開手搖頭笑笑。
……
站在戰車上，蝶葉眺望著遠處。高大的城牆沒有硝煙戰火，守城的士兵依舊中規中矩地穿著帝國軍的軍裝。蝶葉頓時鬆了口氣。
時間過去一晚上，在擊敗北路敵軍之後，帶著人數不多的魔力修煉者以及新老士兵，東都城已經再次出現眼前。盡管木奇淩這段時間收到暗衛的消息都表明東都城並沒有承受進攻，但蝶葉依舊不安，直道此時也總算鬆了口氣。
從藍海鎮到東都城用不了這兩天，如果叛黨有意，恐怕東都城早該一片戰亂。
“我抄的那個叫琉璃寶玉壘的魔技你記的怎麽樣了。”戰車上麵坐著的木奇淩問道。
差不多從之前一天開始，蝶葉就的的確確成為了木奇淩的實驗對象。而這個名叫琉璃寶玉壘的防禦魔技似乎正是木奇淩為蝶葉設計的未來大星鋒級的基礎魔技。
“背了一半。”蝶葉說。
說著，蝶葉再次彎下身子。
蝶葉的身材纖細，盡管蝶葉格鬥技巧強勁，但撇開身體能力和魔力的強悍，體重身高都頗為優美。此時此刻一個單膝下蹲然後撿起了戰車上麵的短弓，深呼吸之後把沒有箭的弓拉開，眼睛也做成了瞄準的眼神。
持續不動，無聲無息。
這是木奇淩每天給她的功課。
坦然的說，蝶葉體能不錯，雖然看不到誇張的肌肉，卻長期訓練魔力格鬥，身體也被魔力滋潤強化，已經屬於操場跑20圈不喘氣的強悍，卻也不是全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鍛煉的不疼不累不癢。蹲下的動作尚可接受，但這種被木奇淩改過造型的弓頗有彈性的弓弦逼迫著蝶葉不得不將雙臂徹底展開。
而更重要的是。
蝶葉深呼吸著，魔力貫通到上肢，體外是雙臂的肌肉受到拉伸的感覺，體內則是魔力貫通了雙手的魔力通道。
魔力通道是魔力長期運行之後產生的後天產物。
通過用弓弦繃緊的力道拉伸雙臂的魔力通道，然後用魔力在其中浸潤貫通。
魔力不僅能夠強化肢體，也能因為意識對魔力的控製力強化對肢體的把控。木奇淩的訓練目的便在於此：通過拉伸然後貫通魔力是蝶葉魔力以往未曾到達的身體各個部位受到魔力的浸潤影響，進而變得敏銳而成長，身體反應能力便能加快。學習更多新魔技也更容易上手。
本來蝶葉當然不開心，嗬，難道本姑娘還真要當這個小白臉的玩偶？
但木奇淩的理論確實很真，蝶葉也是無法對之否定，自然是勉強接受。看在能夠增強自身戰力的份上1，蝶葉認了。
自昨天戰後，到今天，木奇淩和蝶葉聊了很多關於蝶葉自身魔力修煉的問題。
蝶葉年方19歲，實力就提升到了星鋒一線八級。這個水平就算是放到世界上也算是一流。往後再過個四五十年，有著足夠充分的自然能量積累時期，晉級王者指日可待。但木奇淩卻給出了一個不好的評價：天賦尚可，後天培養不佳。
龍鷹家族畢竟隻是小家族，尤其是龍二爺在的這麽多年，家學的見識和智慧未能增長，全都把心思花在弄權上麵。導致了蝶葉無論是魔力等級還是實戰能力提升都有限的很。
這幾天木奇淩觀察了蝶葉的魔力品質鍛煉的速度，期間矯正的問題很多。按照木奇淩的說法，如果蝶葉一直是由本參謀培養訓練，估計這個年紀早應該到大星鋒四級以上。
蝶葉當然不信。
平均來說，一個人在星鋒一線級的提升是6個月提升一級，但是大星鋒級平均得以年為單位，蝶葉天賦好，在星峰一線裏麵三個月一級已經足以自傲，再往後提升到大星鋒級，按照蝶葉的印象估計自個兒怎麽也得在大星鋒級前麵再拖延一到兩年時間才會進入晉級狀態。可能之後的等級提升會稍微快一些，估計也就半年一級。
照這麽算，木奇淩豈不是把自己的時間加快了三年？嗬，女人的青春就這麽幾年。想不到光是這筆賬就能節省自己三年的光陰？
然而，木奇淩就是這麽告訴蝶葉的“孩子，你還是小看了自己的天生麗質啊。”
原話當然不是用天生麗質這個詞，而是“天賦蓋世”
木奇淩非常肯定地表示，蝶葉的潛力和上限足以到達王者九級，英靈級似乎無望。但也未嚐不可。
這話誇的不錯。
蝶葉雖然不信，卻在事實上……比如說現在，切切實實按照木奇淩的訓練方法開始了學習。
士兵的隊列在戰車的後方走的是越來越整齊了，這名叫蝶葉的女兵很漂亮，盡管隔著軍裝不顯春色，但無論走到哪裏都頗惹眼球。特別是此刻蝶葉這樣蹲姿拉弓，更不少驚豔的目光正在瞧著她。
女孩彎曲著身資，繃緊著雙臂，還有那搖曳著的短頭發，無箭的長弦短弓略顯怪異，但女孩瞄準的那個眼神便仿佛甜糖製成的箭頭，似乎被這樣瞧上一眼，心都會被擊穿。
蝶葉無心理會這些眼神，隻是目視前方，木奇淩說過要寧心靜神。
前三分鍾睜目直視，後三分鍾閉目養眼。
此時該到閉眼的時候。
蝶葉的美眸合攏，專心致誌的體察著雙臂拉伸的感覺，運轉著魔力在拉伸之處浸潤。
灼熱感，仿佛像是當年初次學會魔力一樣。僅僅練習一天帶來的效果讓蝶葉頗有些欣慰。但練習是持之以恒的過程，斷然不可稍有廢馳。
眼前距離城門也就隻有幾分鍾了，本來爺爺應該稍微打起精神注意一下周圍以防不測，畢竟木奇淩說過城內可能有刺殺城主的人尚未行動。但恰好現在兩名暗衛同樣都坐在戰車上，蝶葉也放心。
之所以回來的時候沒有坐咒術車，轉而坐上防禦力更強的戰車。木奇淩警惕的就是這方麵。或許那些人不敢趁他在的時候搞，但未必不敢趁他回來沒防備的時候有所行動。
隻希望……這兩天東都城沒有什麽不好的變化吧。
幾分鍾過去，蝶葉的心中讀秒到位，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向前方。
正前麵是一名手在路旁的警官。
“停車。”木奇淩對著坐在前方的暗衛b說道。
一路上蝶葉反複和這個暗衛b交換駕車，暗衛a胸口受傷所以在旁邊休息警戒，一直沒有停止，此刻木奇淩一喊停車，按位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車子前麵的巨型蜥蜴便朝前多滑了好幾步。
那名警官則在戰車向前滑的那幾步中趕緊跟上來。
“怎麽了？”木奇淩問。
“麻煩後退幾步。”蝶葉看著警官扶到戰車上的手，用剛剛睜開，依然帶著“瞄準”的感覺的眼神瞧著警官。
這段時間身為木奇淩的護衛，對於不熟悉的人輕易靠近木奇淩，蝶葉多有抵製。而這樣的相關要求也早已在全東都城的所有人有所通知。而此人的身份蝶也有所記憶，似乎是東都城監獄的獄長。
獄長驚愕，就像被蝶葉的視線弄得嚇著了，他便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顯然是因為太過急躁所以不冷靜。
“怎麽回事。”木奇淩和顏悅色的一句。
“城北的鍾輝鑄造閣，今天上午，埋伏在那裏的十幾個警察全體身亡了。”
溫和的表情在木奇淩的臉上轉而陷入了僵硬。
而另一旁邊意識到自己的眼神過於嚇人正在調整的蝶葉轉頭看向木奇淩的時候，發現木奇淩表情更難看時，她的目光不覺柔和而出現的擔憂的意思。
“下車去鍾輝鑄造閣，戰車讓其他人帶著。另外……”
木奇淩找出白紙寫字，遞給蝶葉，蝶葉明白便拿出城主印鑒蓋上。
“周獄長，麻煩你立刻加派更多的人手去東都初級學院的魔力研究室裏麵強化對此處的看守，將其中一名名叫李飛灰的獄警抓起來，有魔力就立刻廢掉魔力，無魔力也要當成咒術師或者其他能力者嚴加看管，等我過來，你記住，分管在魔力研究室裏麵的文武官員裏麵有叛黨的人，所以不管他們說什麽都不要放寬它們的自由。”木奇淩拿著已經完成魔力簽名和蓋印的字紙，交給周獄長。
周獄長神色驚訝，拿著木奇淩的紙的手都出現了顫抖：“你說叛黨？”
“不用懷疑，李飛灰是暗衛早就發現的叛黨，隻不過我們暫時沒有動他，這段時間我們對分散在不同地區的不同的長官分別通知了不同的情報告知城主的位置，給了5個不同的答案，並且放寬了對他們的人身控製，其中鍾輝鑄造閣是給東都初級學院的魔力研究室的答案。”
蝶葉和兩名暗衛都沒有露出驚詫的表情，木奇淩送出去的手書都被蝶葉看過，因此自然知道木奇淩心中打過什麽主意，而此時此刻，周獄長就不一樣了。
“我去學校，鑄造閣那邊有副監獄長等您。”
在聽到木奇淩一番解釋之後他便荊棘的拿著手書朝著城裏麵跑去。
“我們去鑄造閣。”木奇淩對蝶葉說道。
鍾輝鑄造閣的位置距離此處城東門很近，因此不需要借用載具，直接徒步即可。
沒過多久，四人便走入了一處高大的建築。
建築外，很多平民服裝的人由一名須發潔白的老者站在外麵看著進去的4人。
鍾輝鑄造閣，高級鑄造所。按風唐帝國法律，國內允許開辦私人鑄造所，除帝國本身之外不接任何國內的批量鑄造生意。因為常年鑄造工作，防止各種特殊材料發生爆炸或者其他事故，所以建築采用材料頗為堅固。可以說是東都城最為堅固的建築。
城主未死，此處倒也是遠比地下監獄三層更為合適的城主隱匿地點。
不僅僅是這個鑄造閣，無論是東都競技場，或者說是東都鷹揚大帝行宮，又或者是東都國立博物館。
5個不同的答案的裏麵，木奇淩幾乎都挑選了結實，防禦力高，並且不容易被人想到的地點。
這一方麵是真實性的考慮，另一方麵，同樣也是為了防止襲擊不會造成太大的建築破損而產生更多的人員傷亡。
隻不過他還真沒想到。
木奇淩走入鑄造閣的2樓。
將其中的鐵門打開。
長長的走廊，縱橫著一個個倒下的屍體。
旁邊的蝶葉見到此等狀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想看的話就守在外麵吧。”木奇淩發現了蝶葉的異常。
蝶葉搖了搖頭，如果是前幾天，此蝶葉估計心理會嘀咕著這毛手毛腳的貨怎麽又知道關心自己了，隻不過現在蝶葉覺得並不需要這種照顧。
“麻煩你們看看，這一點我未必有你們那麽擅長。”木奇淩對兩名暗衛說道。
兩人點頭，沒過一會兒，兩人回到木奇淩身旁，暗衛a說道：“全都是刀砍的，沒有用任何魔力灼傷的痕跡。”
“什麽樣的刀傷？”
暗衛B短暫思考給了一個非常清晰的比喻：“和你隨身攜帶的碎刀片很像，每一具屍體的刀傷都是一樣的武器造成的，刀傷非常幹淨，就像是用塑料尺切橡皮泥，沒有太多肉碎，用刀非常鋒利。”
木奇淩略微思考，接著便向前走上幾步。
四麵八方屍體左右對齊的倒在走廊一長條，木奇淩的手在視野之中左右比劃，眉宇緊皺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是用咒術之力，還是很多刀法精熟的普通人？？？
想了一會兒，木奇淩轉頭看向一直跟在身後的副監獄長。
“事發大概是在一兩個小時前吧，這邊往來行人可曾注意什麽動靜，鑄造閣的老板說了什麽？”
副監獄長說道：“這幾天人心惶惶居民都縮在屋裏，所以路人不多，鑄造閣的人都因為警察在這裏埋伏，暫時放假了沒人。”
木奇淩嗯了一聲。
沒有魔力殘留，全都是刀傷。可以理解為刀法精湛的普通人或者咒術師嗎？
“伏擊在這裏的警察模擬等級最高的是什麽人？”木奇淩直接的把“有沒有魔力修煉者這樣的問題”連帶著問了出來。
“帶隊的有啟靈9級。”副監獄長說。
哦？
木奇淩略愕然，轉頭用手指向走廊：“這裏麵哪個人是那個啟靈9級。”
副監獄長帶著木奇淩向前走，最終一路走到了走廊尾端靠窗戶的位置。
“是此人。”
木奇淩的身後是細微的嘔吐聲，不用回頭看便知道應該是蝶葉。
木奇淩心中略不知所措，總覺得此時的蝶葉需要些什麽，但很快他便放棄了想法。
人都是要這麽一步步熬過來的，事已至此，自然隻能讓蝶葉慢慢適應。這個時候倘若勸著蝶葉摻雜著嘔吐物去多喝熱水，隻怕是好心不成反受其害。
“在走廊末尾，不過不能排除……”
木奇淩接過了暗衛b的話：“如果我是個咒術師，是我我會把這個人騙到窗戶旁，然後讓同夥從3樓扔刀，我再用咒術之力操縱窗戶外扔下來的刀子背後襲擊。而且此人確實是背後中刀。對方既然在走廊末尾，不可能是被無魔力的人偷襲至死。這種不規則的碎刀片武器也不能像弓箭一樣軌跡均勻的發射，也排除了是無魔力的人發射金屬破滅鋼武器，更不適合拿捏。對方可以是使用了比我的碎刀片更大更鋒利的破滅鋼刀片，用了我剛剛說的手法的咒術師。”
“隻是刀片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暗衛B說道。
木奇淩經一句提醒，霍然轉頭。
站在窗戶旁，轉身便看見一長條走廊裏麵全都是倒下的警察。
沒錯，如果隻是一兩**樣的碎刀片。絕對不至於將這些所有人都秒殺，準確來說，至少要有十幾個這樣的大碎片。否則這麽多警察總會有人能夠趁機逃出。
窗戶沒有防盜網，因為窗子本身用的材料並非普通玻璃。而是特殊的透明材料。
這麽多碎片，這說明使用者的戰力應該已經勝過啟靈九級的這個獄警，那麽獄警背後的刀傷，是翻窗逃跑來不及所以造成的？！
暗衛a突然做出了一個小幅度手勢，隨後動作消失。
木奇淩餘光看見了，手勢比劃的是一個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