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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篇1001(39)

  張嘴閉嘴張嘴閉嘴。


  花園裏麵的仿製花各種色澤在秋風之中搖曳,如一曲舞蹈。


  舞蹈映入了那散發著仿佛寶石般氣質的雙眸中。


  最後舞蹈音樂的聲音停止,華憐閉上眼,點了點頭。


  從最開始的疑惑最後轉為慎重到此時華憐似乎隱隱約約嗅到了唐紅茶言辭之中的異常,華憐的臉色依舊都沒有劇烈的變化。沉靜而安詳,依舊是那副大家閨秀的姿容。


  “小憐,看得出來,你很聰明。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比燕姿那丫頭更令人安心,這些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她。”


  “不會告訴她的。”華憐小聲的說。


  他若隻是遠觀兩人的表情並不能察覺到其中什麽, 隻能大致明白是兩人頗為親切的似乎在聊著天。


  在這一句提醒之後唐紅茶突然發笑:“摸一下臉。”


  沒頭沒尾的一句讓華憐愣了一秒接著伸出手到半空中不知所措,因為發現唐紅茶並沒有將臉湊上來。


  “是你自己的臉。”


  華憐遵命,小手摸上。


  莫非我臉上還真有花?天生麗質似乎也不是這個麗質法兒吧……


  咦,這個手感是怎麽回事。


  華憐瞧著手上異常的手感所擦下來的奇怪顏色,臉色略微黯淡。


  原來如此啊……還真有flower……


  撲通撲通。


  華憐想都不想便衝出了花園。


  風斷續回來的時候,花園裏麵坐著的隻有母親一個人,長椅空出來的位置上擺了一盤點心。一見到風斷續過來母親大人似乎仍然都沒有要譴責風斷續的意思,對陣風斷續勾了勾手指然後指向了旁邊的食物。


  風斷續咽了口口水。


  第一是因為氣勢的壓迫

  第二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怕半夜小憐敲門的緊張。


  第三則是眼前的盤子裏麵的點心對風斷續頗有吸引力力,是唐族王族女性家傳,隻不過做工手法太過複雜導致風斷續每隔三五年都難吃的上一回。也隻有偶爾期盼著母親大人心血來潮的時候方能享受口福。


  於是風斷續乖乖的坐到了母親的身旁,大氣不敢出。而唐紅茶隻是伸出了手摸在了風斷續的腦袋上,一邊摸一邊將盤子裏麵的高點塞到了風斷續的嘴旁邊,風斷續隻能乖乖吃掉。


  當華憐回來的時候,華憐看見的一幕是母子的親切,唐紅茶一臉溫柔微笑的看著正在吧唧吧唧嘴巴的風斷續。而風斷續則大氣不敢出仿佛認了“這個家你才是老大”的乖乖的被擼動著腦袋的毛。


  然而當一塊糕點塞了半嘴,還有辦結一在嘴外麵時風斷血抬眼看見了華憐的回來。


  僵硬一秒,考慮到不能放著點心禍害自己窒息。風斷續賣力的一個咕嚕,將點心吞咽。


  “小憐,你……回來啦……”


  此時的風斷續分明瞧見了華憐白嫩的臉上帶著水花,直接從脖子上流淌而下,潔淨的臉上那亂塗的口紅腮紅以及眼線眉線甚至用眼線筆寫出來的塗鴉字跡都已經幹幹淨淨消失的仿佛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原來如此啊……


  母親大人這是先給個甜頭讓我放鬆警惕然後突然再開刀?


  風斷續在看清楚了眼前的行勢之後猛然低頭又搶下兩個點心往嘴裏狠狠塞進去。


  斷頭飯嘛……還是吃的好一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承受接下來的暴風雨。


  華憐表情上麵沒有太多的怒火。


  準確的說小憐的臉上也不知是天然的還是經過從小嚴格的表情管理,無論喜怒哀樂在臉上的表情都很小。但此時就算以華憐的標準來看,小憐似乎好像都沒有生什麽氣一樣。


  但風斷續此刻已經全然將這種情況看作一種同樣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華憐親柔的腳步聲在耳朵旁邊越來越湊近,最後。


  分斷是察覺到的是自己剛剛又拿起來的一塊糕點便被華憐的小手搶去了。


  小憐是一級咒術師,盡管年紀小就已經成為咒術師這並不能代表著天賦的優劣。卻也至少極大增強了此人各方麵的戰鬥力。隻不過如果真要打起來風斷續自認為啟靈級的魔力等級應該是打得過小憐的,真要搶吃的,那麽上風也是在自己手裏。隻是此刻心虛,風斷續的守絲毫沒有防備便被華憐纖纖玉手一探到嘴的糕點便無影無蹤。


  華憐雙手捧著糕點若無其事的低頭吧唧吧唧起來。


  長長的袖擺長長的裙子以及整齊的發飾再加上這種吧唧吧唧吃東西的手法,怎麽看都像是一隻經過精心照顧被穿上衣服的寵物貓。


  接著一邊捧著食物華憐便一邊用坐姿擠向了盤子和分段續的中間。


  風斷續隻好挪遠了,給小憐留出一塊空位,眼巴巴的瞧著離自己遠去的零食盤子。


  明明平日裏是自己欺負小憐,或許手法也不是很重,但這家中尊卑的地位一直以來都是明確的。此刻無奈英雄鬥不過時勢,盡管自個兒力拔山兮氣蓋世卻終究要被眼前小人逼到江邊。


  嗯,待會兒不妨自刎了吧。


  然而出乎意料,小憐竟然沒有生太多的氣。坐在零食盤子另一頭的母親更沒有譴責的意圖。


  華憐隻是端正著坐姿坐在盤子旁邊,長袖鬆垮的懸在手臂之間,細長的小手指捧著食物慢慢的啃著。


  華憐不出聲隻是眼睛瞧著前方的花叢,似乎是在欣賞花園的花景。


  仿佛是一個橋到了分斷實在隨後吃完了他手中那份,華憐竟然從盤子裏單手拿起一塊高點不聲不響的遞了過去。


  不禮貌了啊……


  風斷續默不作聲的將糕點接過,詫異的看了一下華憐的表現。


  常理而論,極其重視禮節動作的華憐怕不是給本殿下拿吃的的時候應該會捧著盤子吧……


  雖然這種過度的禮儀一直以來是風斷續覺得好笑的地方,但看多了之後也覺得算是個風景。


  什麽類似於和自己都坐在樓梯坎旁邊然後單手給自己遞吃的,就像是給哥們兒裝煙這種配置,似乎是阿姐的行為……


  想到這裏,風斷續用雙手指夾住了糕點弄了類似於抽煙的舉措,然後緩緩用嘴合攏。


  咦?

  故作破綻的風斷續依舊沒有發現小憐的報複以及來自母親的懲戒。


  她們……這是怎麽了……在小憐的臉上塗鴉不應該是個天大的罪過嗎……


  風斷續不解。


  ……


  東都城。


  時間到正午。


  “連續過了三天,想不到叛黨還真的沒來進攻。”


  暗衛a身上的傷在這幾天之中基本痊愈,此時暗衛a便和蝶葉兩人各站在風斷續的身旁看著風斷續在地圖上的草稿。


  而暗衛B則出去聯係暗衛了,聽說是想去聯絡點了解暗衛的情報。


  “這不是你提前的預料嗎?”蝶葉說道。


  木奇淩手裏的茶杯晃著:“隻是猜想而已,隻不過三天前他們沒有出兵已經代表著這個猜想70%是沒錯的。現在基本塵埃落定了。現在我需要考慮的重點是,對方會走哪條路。尋找一定的機會……”


  木奇淩手中的茶杯便仿佛其子一樣的刻在了地圖上:“借助地勢一網打盡。”


  地圖上,西部是起伏不定的山區。


  突然,屋外跑進來了急切的腳步聲。進屋的不是別人正是暗衛b。


  木奇淩沒有抬頭繼續看著地圖,一麵用捏棋子的手勢挪開了茶杯:“有什麽情報嗎?”


  “夜翎的消息。”


  “哦?”木奇淩終於挪開了視線:“拿來給我看。。”


  蝶葉發現木奇淩的手上還有這一點茶杯杯口的水,木奇淩連手都沒有擦一下就直接伸了手,雙眼也是略帶認真。


  夜翎的情報難道有什麽不同?

  暗衛將信函送上。


  “第二第五第七軍團分別已經受到七大侍衛長和帝都守衛大臣節製,不久之後將會從鄰近省份封省。”


  “優先封省防止叛軍外躥,以防破壞稅務。沒出意外。”木奇淩總結到。


  “等等……”木奇淩突然止住了語氣,看著手中的字跡,開口說道:“夜翎這個情報並不是根據暗衛傳過來的消息知道的,而是唐王所節製的第二軍團的飛艇傳信才知道的?”


  兩名暗衛並沒有回應木奇淩的疑問,蝶葉則是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木奇淩轉過頭,看著地圖:“這說明,叛黨也知道。”


  蝶葉愕然,但願回想這幾天前木奇靈說過叛黨要奪取梅七牛的主張,心中豁然開朗


  南海鎮的叛黨軍隊連續駐足了三日,根據情報,並沒有移動。


  分派軍械,收集糧食以及情報。這是木奇淩的估計。


  叛黨起事比預想之中更早,因此叛黨的準備並不充分。是各自為戰在各個城鎮活動。


  由於叛亂之火點燃,各個城鎮的城市都有了封鎖,彼此之間消息往來受到了相當大的阻礙。


  出手不能過快,這指的並不是魔力修煉者的格鬥。同樣也是戰爭的道理,手上的動作要和眼睛的觀察保持一致,不能瞎著眼睛到處撞。


  此刻的叛黨雖然在南海鎮聚集了相當多的人數,但反過來,這種不加掩飾的方法也同樣也是對東都城的威懾。讓東都城不敢隨意派兵支援其他的城鎮而竭力集結兵力到省城以防不測。


  有一點倒是和叛黨的想法一致,這三天時間木奇淩大部分的指令都是下達給城中的人盡可能的再擴充隊伍。


  魔力修煉者是難以招募了,而且招募了也未必好令其較為容易的聽指揮。這就是魔力修煉者相對於普通人的不足。因此木奇淩這幾天時間僅僅招到了3000多名普通人,而勸說了一部分魔力修煉者家族之後,魔力修煉者也總共隻加了20多個人。


  到此,6000多人裏麵僅僅隻有兩三個咒術師和110多個魔力修煉者。大部分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人,毫無作戰經驗也沒有紀律。而且強大的魔力修煉者又很少。盡管人手雖然擴大,也不缺這些裝備。但實際戰鬥力也沒幾分,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單獨討論人數也沒有藍海鎮叛黨的實力強。


  “另有一份情報要說明一下,這裏夜翎沒有書麵內容。”


  “請講吧。”木奇淩依舊捏著信封,注意力仍然在思考著眼前。


  暗衛B似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語調安靜了很多。


  不知為什麽蝶葉仿佛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流襲來,視線也是從木奇淩手中的紙轉向了暗衛B這邊。


  “先前,統祭所帶領的南路軍合流到藍海鎮之後,統祭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無論是暗衛的暗地裏聯係還是任何公開場合都沒有看見這個人。夜翎說,大概率是被軟禁。也不排除,更危險的情況,所以希望蝶葉小姐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按胃壁說完之後便發現眼前的木奇淩和蝶葉動作都僵硬了,隨後,木奇淩也發現了蝶葉表情的詫異。


  “沒事,不是還沒有確定嗎。夜翎也隻是擔心。統祭先生帶領的人有足足2000多,如果要利用這一部分人力,軟禁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手段太殘酷,會引起厭惡和反抗。”木奇淩又像是分析也又像是安慰。


  “可是夜翎說過,白稻花學會的鄭飲馬做事有個習慣就是不計成本,隻是軟禁在軍隊內部是有隱患的,解決後續隱患而不計成本這是鄭飲馬的信條,說不定他寧可把事情做絕。”


  “不計成本也要看情況,藍海鎮那邊他未必敢起內訌,萬一被我們抓住機會出兵,他們就虧大了。”木奇淩還是否定。


  但蝶葉卻已經頭痛欲裂的捂住了腦袋。


  “蝶葉?”


  爭辯的三人很快就察覺到了蝶葉情緒的異常等湊上前去的時候便已經發現蝶葉摔倒在了地上。


  “蝶葉!……”


  幾分鍾後,蝶葉在床上醒來。


  “木奇淩……”


  蝶葉看見的是站在旁邊的兩名暗衛以及眼神露出關切的木奇淩。


  木奇淩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說出那種看似道歉卻毫無成本的話。隨後低下了頭。


  蝶葉愕然,此時的蝶葉,看見的是木奇淩同樣變差的臉色。


  父親突遭變故,這是蝶葉事先未曾想到的。但是同樣也沒想到的也有木奇淩。


  木奇淩臉色很差,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其中的情緒已經不言而喻。


  那低下頭的動作似乎是在回避著蝶葉的視線,卻更又像是隱藏著自己此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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