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女人啊
餘寶沉默的跟著林萌走了出來,他表麵上波瀾不驚,實際上肚子裏已經驚濤駭浪,從參加這個遊戲開始,一共遇到三個人,這三個人每個人都不簡單,至少比他想的要有心計,要複雜的多。
要不是他一開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手形象,現在還真的不能這麽自在的充當大尾巴狼,但就現在這情況看來,到底誰是狼還不定呢。
林萌回頭對他:“你還要回來麽?”
餘寶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他想的很清楚,這個邵兵是敵非友,他受傷這麽嚴重都不肯實話,可見這個人心思有多深,他和這個人隻是一麵之緣,怎麽可能在一個有鬼追逐的環境下,為了這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雖然這種表現確實是有些冷血,但大環境逼著他當一個壞人,餘寶也就沒有過多掙紮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是西城馭使學院的佼佼者,有兩個馭鬼位,你還不知道這些吧?一般來一級馭使都隻能馭鬼一隻,隻有非常優秀的才能駕馭兩隻鬼,至於我這種,就被他們稱為才。”林萌頭一次主動跟他分享馭鬼知識。
餘寶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實際上他很認真的把林萌的話都記了下來,像是順口問:“怎麽樣才能達到二級馭使呢?”
“當你的馭鬼都升級成為灰心厲鬼,你就是二級馭使了。”林萌道。
“馭鬼還分很多等級麽?”
“當然了,鬼的等級很多的,魑魅魍魎就不了,隻我們馭鬼等級,灰心厲鬼、白衣倀鬼、黃頁封鬼、黑影、紅衣厲鬼、懾青鬼……剩下的鬼將、鬼王什麽的我就不了,再往上是魅、邪、精、妖什麽的,總之很多很多。”林萌著這些,緊接著強調:“所以如果邵兵這種強大的人能活過這一局遊戲,他一定會成為一個極大的威脅。”
餘寶瞅了瞅林萌,他有些明白她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先把他給殺了?”
林萌看著餘寶,似乎想要等他自己把這個問題想清楚。
“我不殺人。”餘寶下意識強調了一句:“他就算活著,對我也不是威脅。我又不是西城人,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害過他,他想殺的人是你,我隻是順帶捎帶著的那個。”
林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沒有要殺他呀,我隻是覺得他要先殺了咱們兩個,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可以考慮一下這個可能,但是你看我,我哪有膽子殺人……那麽可怕的事情,我也是想都不敢想。”
餘寶看著林萌笑的人畜無害,腦海裏想著:我信你才有鬼。
他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同意殺了邵兵,林萌立刻會遞刀並且把他背到邵兵麵前。
他們兩個人了這幾句話,也不過是走出了木屋的範圍,很快他們就後悔不該這麽早出來了,因為在一片霧氣裏走出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手上拎著一把刀,刀上還隱隱有些血跡。
在這種地方看到童晗曦,比看到鬼也好不了多少了。餘寶想要後退,但林萌一臉鎮定的站在他旁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林萌一臉興奮的和童晗曦打了個招呼:“嗨!終於找到你了!”
女人的心理素質,都這麽強大的麽?
餘寶不知怎麽的就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是個錯誤,他對麵童晗曦麵上帶笑,旁邊的林萌也笑的十分好看,但餘寶就是覺得渾身發冷,他第一次知道了女人的笑容居然可以偽裝的這麽衣無縫,第一次知道自己從前不談個戀愛是多麽的正確。
因為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強大到可怕,也柔弱到可怕,她們和男人好像生就不是一個物種,在各種配置上和男人們相差無幾,但是在情商上她們則是強化了一大截。
餘寶分不清對麵和旁邊的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笑,隻好也露出一個笑容來,隻是這個笑到底有幾分真,看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效果,他就顧不得了。
童晗曦意味深長的:“我找了你們好久,還以為你們在這裏活不了多久,擔心的要命,幸好現在找到你們了。對了,你們看到邵兵了沒有?他受傷了,你們知道麽?”
她的目光十分沉穩,要不是餘寶知道就是這個人害了邵兵,他幾乎都要覺得童晗曦這個人也是良善無辜的了,林萌搖了搖頭,餘寶卻想到一個可能性,隨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過他,不過他沒有看到我,我不敢大聲喊叫,又急著過來送符咒,就沒有追上去。”
他撒了個謊,因為他忽然想到,若是童晗曦的第一目標邵兵沒有方向可以追,那麽她的第二目標就要被提上日程了。
她的第二目標很明顯是林萌和自己。
“你看到他是多久之前?”果然童晗曦問了這麽一句。
“沒多一會兒,兩分鍾都不到。”餘寶刻意裝作看了看表才。
童晗曦點了點頭,忽然:“水之封印解開了?”
其實她不用多問,因為一道冰藍色的衝的光柱已經慢慢從地麵向上空延伸,雖然速度很慢,但是很快那道光柱就會穿透霧氣,即使在很遠也都能看到。
“我去看看邵兵,你們也快點走吧,那隻鬼很快就會發現光柱追過來。還有,你們兩個要一直一起行動麽?邵兵受了重傷,我們要快一點收集符咒解除封印了,你們最好分開行動,這樣才能加快速度。”童晗曦完了這些,就迅速朝著餘寶剛剛指給她的方向離去了,而餘寶也很快和林萌兩個人離開了這裏。
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提要分開行動的事情,連一直覺得林萌這個人很危險,想要自己伏地的餘寶也不敢提了,全都是因為他從剛才童晗曦的話裏明白過來一件事:童晗曦想要他們分開,她覺得他們兩人在一起會妨礙她的殺人計劃。
想要各個擊破麽?看來這個女人行事十分心,不敢貿然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