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修 替身鬼
“你會看風水麽?”
“會一點……”
“那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看看,先是僵屍,後又是吊死鬼尋找替身,我懷疑這地方風水有問題。”
接連兩起靈異事故,讓慕容雪顏心生警惕。
“額……好!”
紀塵點頭答應。
驅魔師不一定會看風水,會看風水的不一定會驅魔,但紀塵看風水也就是個半吊子,此刻隻能硬撐著頭皮。
兩人折騰了大半夜,搜遍了荒山卻一無所收獲,一直磨蹭到淩晨三點,慕容雪顏隻好帶著紀塵悻悻折回,並約定過兩再來。
就在兩人快要走出荒山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寸衫中年人站在路邊,身體靠在一塊石碑上,手指上還夾著一根翡翠牌的香煙。
紀塵有些發怵,那人臉色呈現一種不正常的蒼白,一看就不是活人。
“我擦,這大半夜的,不會碰到鬼了吧!”
他隻是個風水師,看相很在行,但抓鬼於他來確實是摳腳漢上花轎,實屬頭一遭。
雖然有在有慕容雪顏這個專家在,但他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鬼。
慕容雪顏轉頭看了紀塵一眼,安慰道:“別怕,有我呢!”
中年麵容俊郎,身形高挑,頭發略微蓬亂,臉上少許的胡茬,身子斜靠在一塊風化大半的石碑上。一雙深邃中帶著凡憂鬱的眼神在紀塵身上來回掃視,像是在看一盤絕世美味,看的紀塵心裏發毛。
最後,中年人的目光落在慕容雪顏身上,眼底深處有一絲忌憚。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姑娘可以雅興促膝長談。”中年人開口了,聲音略帶沙啞,有些磁性,很吸引人,
慕容雪顏冷哼一聲,“我們之間有什麽可以談的,關鍵是談什麽?”
“可談的很多,比如人生或者生人,比如理想或者想你,如果你願意,可也以深入交流一下,談談當下(襠下)的生活,汝可以了解吾之長短,吾亦可以了解汝之深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的詩和田野。”
紀塵啞然,他被這中年死鬼給逗笑了,原本有些害怕的心情頓時平靜了不少,這還是個富有詩情畫意的死鬼大叔,隻是大叔啊,你確定你這一套對當下的姑娘有用?
當下不是因直接一點的,老妹兒,約不。
或者委婉一點,姐姐,我可以問你一條路怎麽走嗎?
還可以這樣,姐姐,我可以送給你一個東西麽?
或者是這樣,姐姐,我在找兩匹馬,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還能這樣問,姐姐,你怕麻煩麽?
以上對老司機無用。
慕容雪顏冷冷一笑,“剛才那句話是偷聽來得吧!”
死鬼頓時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你聽反了。”
“噢…是麽?…願聞高見。”
“原話是這樣的,生活不止遠方的詩和田野,該苟且的時候還得苟且。”
著,一道紅色符籙從慕容雪顏手中激射而出,如出堂子彈一般,朝著中年死鬼激射而去。
符籙快到極致,不待死鬼反應過來便爆發了,燃起大片火光。
死鬼的身影在爆炸的瞬間就消失了,突兀的出現在慕容雪顏身後,眼中寒光淩冽。
慕容雪顏反應顏不慢,手中桃木劍電弧閃爍,朝著身後橫掃,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兩人越戰越激烈。
這死鬼顯然不是一般的死鬼,十幾個回合後,慕容雪顏竟然沒有把他拿下。
死鬼顯然也不好受,必竟慕容雪顏也不是軟柿子。而且她那桃木劍上的電弧對他傷害很大。
死鬼憤怒咆哮著,身體一晃,舍棄慕容雪顏,直接朝著紀塵飄來。
“我先上了你這白臉兒,看你能拿我怎樣。”
它早就注意到紀塵了,作為一個幾十年的老鬼,他能感覺到紀塵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陰氣,這種陰氣很淡,卻很有誘惑力。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能吸了紀塵的陰氣,他能直接進化為鬼兵,到時候秒秒地秒空氣,什麽師,什麽聖女,通通秒射,哦不對,是秒殺。
紀塵頓時就慫了,你大爺的,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特麽來找我幹什麽?
慕容雪顏也是大急,連忙喊道:“快躲開……”
她萬萬沒想到死鬼竟然舍棄她,直奔紀塵去了。
而紀塵就好像被嚇傻了一樣,愣在原地,不敢動彈,絲毫沒有聽到慕容雪顏的喊叫。
慕容雪顏絕望了,這厲鬼就連她都製服不了,更可況紀塵一個普通人,她有些後悔帶紀塵來這裏了。
“是我害了他。”
慕容雪顏內心非常自責。
紀塵確實被嚇住了,渾身哆嗦,畢竟第一見鬼,現在似乎還要和鬼正麵硬肛,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死鬼撞了上來。
“咣……”
猶如撞在鋼板上,紀塵紋絲未動,死鬼卻被彈了回來,眼冒金星,腦殼青痛,感覺全身都散架了。
死鬼一臉懵逼的看著紀塵,他有些搞不懂,這貨究竟是啥玩兒意造的,咋這硬……
紀塵也被撞蒙了,隨後反應過來,這死鬼好像拿自己沒辦法。本來有些忌憚的心瞬間平靜下來,既然你拿我沒辦法,那就該我收拾你了。
他直接飛起一腳踹在死鬼臉上,死鬼被踹的騰空而且,飛出三米多遠。
突然,紀塵感覺到一絲陰氣順著腳掌進入自己體內,導致體內的屍氣竟然有了一絲微不可覺的增長。
紀塵雙眼冒光,還有這種效果,這特麽比吸收月華還來的快。
而死鬼卻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他感覺體內的陰氣至少減少了五分之一,心中頓時鬱悶無比,你大爺的,本以為是個青銅,沒想到遇到個更狠的,於是想也不想,轉身就逃,身體化作一股青煙,附在一塊巨大石碑上,準備隱身逃走。
紀塵哪兒能放過如此機會,身體一晃就追了上去,一拳轟在石碑上。
石碑頓時被打的龜裂,死鬼也被震了出來,趴在地上,就連身上的陰氣都淡了許多,顯然已經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