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遇劫
老板在計算器上一陣猛按:“一共9918塊9毛6分錢。”
他把計算器遞給白夢蝶:“你自己算兩遍,要是沒問題我就付錢了。”
白夢蝶拿起計算器一連算了三遍,和老板算出來的金額是一模一樣的。
她把計算器還給老板:“沒問題,老板付錢吧。”
老板進到裏屋,過一會兒出來,手裏多了個紙袋子。
他把紙袋子交給白夢蝶,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型家用點鈔機放櫃台上。
“你把袋子裏的錢放在這個點鈔機上點一點,這個點鈔機是帶防偽功能的。”
白夢蝶感激的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老板。
雖然老板模樣凶狠,態度也不是很好,但是人品不差,連防偽的點鈔機他都準備了。
前世白夢蝶都是用銀行卡、支付寶和微信付錢,很少付現金,讓她認假錢她是不會認的。
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手工點錢認錢會引起不少人眼紅的。
用帶防偽的點鈔機快速點錢,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人們對她的關注。
白夢蝶飛快的把錢點了一遍,對老板點零頭:“數目是對的,謝謝老板大叔。”
老板把點鈔機從櫃台上拿了下來,好心建議:“姑娘,把錢拿好,出門不遠就有個銀行,你把錢存到銀行裏會安全些。”
“知道了,謝謝老板大叔。”白夢蝶想了想,從紙袋裏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老板。
老板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笑著問:“是給我的費嗎?”
然後搖著兩隻像蒲扇一樣的手掌拒絕:“不要不要!我是不收費的,以後你想買彩票來我這裏光顧就行了。”
白夢蝶什麽也沒,把那張百元鈔票放在櫃台上,將空籃子挽在胳膊上,雙手緊緊抱著那個紙袋出陵門。
她前腳離開,後腳就有幾個男人也先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老板看得心驚肉跳,可他沒辦法幫白夢蝶一把。
他開店做生意,不敢得罪這些流氓地皮,隻能在心裏祈求白夢蝶趕緊跑到銀行把錢存起來,那些人就沒辦法搶錢了。
白夢蝶很敏感,知道有人在跟蹤她,她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快步往銀行走去。
邊走邊想,石磊的銀行卡給了白愛國,而現在自己的身份證又不在身上,根本就辦不了銀行卡。
那就先去銀行坐一坐,然後思考一下,怎麽把這些錢藏在身上才安全,順便恢複一下體力,看還能不能召喚動物。
剛才她一察覺到有人跟蹤她,就想召喚幾隻流浪狗把跟蹤她的人嚇跑。
可是試了又試,就是召喚不來哪怕一條流浪狗,反而讓自己身體更虛弱了,所以白夢蝶才急切的想躲進銀行裏。
隻有躲進銀行裏,她才能夠暫時安全。
銀行裏有保安,搶匪不敢跑到銀行裏去搶劫的。
到了銀行,白夢蝶裝模作樣的拿了號,然後找一張空椅子坐了下來。
休息了好一會兒,頭痛欲裂的症狀才減輕了不少,身體也沒那麽虛弱了。
白夢蝶似試著召喚一條菜花蛇,成是成功了,可手心裏的菜花蛇隻比泥鰍大一點是個什麽鬼?
白夢蝶意念一動,手心裏的菜花蛇消失了。
她再次集中意念,想要召喚一隻大流浪狗,可是她從銀行的玻璃幕牆往外看,指定的垃圾桶旁站著一隻茫然無措的髒兮兮的奶狗~
白夢蝶絕望撫額,身體虛,哪怕勉強能夠召喚來動物,也全都是打了折扣的。
這泥鰍般大的菜花蛇和髒兮兮的奶狗能有什麽用啊~
又坐了半晌,白夢蝶的體力又恢複了一些,準備把錢在身上放好就離開。
現在正值夏,錢也沒處可藏。
好在九千多塊錢也沒多厚,白夢蝶把那一摞錢分成兩摞,分別裝在裙子的兩個口袋裏,然後找銀行保安要了幾個別針,把口袋口用別針封的緊緊的,這才離開了。
剛一出銀行門,白夢蝶召喚來的那隻奶狗就歡喜地地從垃圾桶那裏向她跑了過來。
到了她的跟前,甩著尾巴,圍著她打轉,把她當它主人了。
白夢蝶很頭痛,前世的狗子生死未卜,她再也不想養狗狗了,怕分離,怕不能照顧它一輩子。
可是把這條奶狗送到它原來的地方去,白夢蝶又不忍心,怕它吃髒東西得病,怕它被別的流浪狗欺負。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白夢蝶決定收留這條奶狗。
她低著頭對那條奶狗道:“你跟著我可以,但你要聽話。”
奶狗高忻直蹦達,汪汪的叫著,一臉求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模樣。
白夢蝶嫌棄了,用腳把它推開:“你跟著我就行了,不許提過分的要求,否則我不會要你的。”
奶狗失望地嗚咽了幾聲,便老老實實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上,白夢蝶揀人多而且有巡警或者保安的街道走,不抄近道。
有巡警和保安的地方,劫匪不一定敢搶劫,安全係數大。
白夢蝶先去郵局買電話卡,讓奶狗在郵局外麵等著它。
手上有錢,這次她打算買一百張麵值20的銀行卡,問接待的工作人員有沒有更多優惠。
工作人員微笑著搖頭,沒有,除非買三百張以上,會在原批發價的基礎上有優惠。
白夢蝶可不敢進那麽多貨,萬一砸在手上了怎麽辦?
買好電話卡,白夢蝶直奔江城商場,在人群中像一條靈活的魚一樣穿梭著,從這個門進從那個門出。
萬一有人跟蹤她的話,她可以用這種辦法擺脫壞人。
奶狗那麽髒,它不可能帶它進商場,再商場也嚴禁帶寵物。
白夢蝶用意念和奶狗交流,讓它圍著商場跑,在商場的另一個出口和她匯合。
別看奶狗,跑起來還是蠻快的,白夢蝶從另一個出口出來時,它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到她就撒歡。
一人一狗繼續往前走。
奶狗一會兒跑到前麵去,一會兒又回來,開心得不得了。
在奶狗再一次跑不見聊時候,白夢蝶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人快步靠近。
還沒容她回頭,一個涼涼的尖尖的東西抵住她的腰部。
白夢蝶知道遇上打劫的了。
既來之,則打之!
白夢蝶像馬駒似的,閃電般往前竄了兩步,避開匕首,也顧不得會走光,隨即一串旋風腿,踢在偷襲她的歹徒身上。
她反應太迅速了,而且動作一氣嗬成,那個歹徒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蒙了,匕首掉在霖上,人也重重摔在霖上。
另外兩個歹徒見狀,正要一起圍攻白夢蝶。
奶狗趕來了,一路電閃雷鳴奶聲奶氣的狂吠,向那兩個歹徒衝了過來。
那兩個歹徒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刻轉身就跑。
他們不怕打不過白夢蝶,他們怕狗叫聲招來了打醬油的路人甲乙丙,萬一這些路缺中有一兩個見義勇為的怎麽辦?
做壞事的人總是心虛的,所以他們才要撤退。
躺在地上的那個歹徒也想跑,奶狗趁著他還沒有爬起來,英勇一躍,跳到那個歹徒的胸口,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口。
那個歹徒痛的一巴掌把奶狗揮了出去,慘叫一聲,爬起來奪路而逃。
白夢蝶飛身把奶狗接住,然後放地上了。
不會抱它的,太髒了。
經過一家包子店,白夢蝶讓奶狗離她遠點,她去買了幾個豬肉餡的包子回來給奶狗吃。
奶狗邊吃邊高胸甩尾巴,都快把尾巴甩成螺旋槳了。
三個肉包子奶狗全都吃完了,開心地汪汪叫了幾聲,奶聲奶氣的超好聽。
一人一狗繼續往漢正街走去。
到了漢正街,白夢蝶先去箱包一條街逛了逛,買了一個超大的深藍色印著叮當喵的大帆布包。
她需要一個像叮當喵口袋的大帆布包,可以把打的貨全都放進去。
並且還買了一個有根帶子可以套在手腕上的錢包,這種錢包能放鑰匙和放錢,適合夏穿裙子時用。
買好包包,白夢蝶這才去買文具,賣文具的老板娘吃驚地問:“你上次進的四百塊錢文具都賣完了嗎?”
白夢蝶搖了搖頭:“沒呢,不過我既然來省城了,就帶點貨回去,照顧一下老板娘的生意嘛。”
才不會告訴老板娘實話,這次順路帶貨回去,下個星期就不來了。
老板娘很是開心,這次給的優惠比上次更大一點。
進的文具白夢蝶全都裝在新買的叮當喵帆布包裏,然後把包包斜挎在肩上。
離開時向老板娘要了一個黑袋子把奶狗給裝了起來,不然待會兒不能上長途汽車。
等下了長途汽車,出了鎮子,白夢蝶才把奶狗從袋子裏放出來。
因為買彩票耽誤了時間,所以白夢蝶帶著奶狗回村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白夢蝶沒有按時回家,老太太擔心的不得了,站在村口眺望,總算等到她胖胖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裏。
白夢蝶也看見老太太了,邁著兩條象腿向她跑了過來。
奶狗也跟著她跑。
她一跑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就心疼的想要從她身上取下那個超大的帆布包自己背。
白夢蝶抓住她的手道:“奶奶,沒多重,我背得動的。”
老太太嗔道:“就算沒多重,可你背了一路上也累壞了,乖,拿來給奶奶背!”
“真不用了,奶奶,我們一起回家。”白夢蝶挽住老太太的一隻胳膊,祖孫兩個一起往家走去。
奶狗跑前跑後的圍著她祖孫兩個撒歡。
老太太看著那隻奶狗,問:“你撿回來的?”
“嗯!”白夢蝶問,“奶奶,我可以養這隻狗嗎?”
“想養就養唄。”老太太不以為意,然後問:“怎麽回來的這麽晚,是在路上遇到啥事了嗎?”
白夢蝶笑了一下:“朗朗乾坤,法製社會,會有啥事?再有陳子謙在城裏給我保駕護航,就更不會有事了。”
老太太信以為真,放下心來。
白夢蝶附在老太太耳邊聲道:“我今去城裏,心血來潮買了幾十塊錢的彩票,沒想到中了一萬多塊錢,交稅之後還有9000多,打貨用了一些,還剩九千。”
“真的呀!”老太太驚喜的聲音都變調了,然後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把聲音壓得更低,“你這孩子這段時間運氣咋這麽好?
撿個奶娃交到派出所,奶娃的爹媽給了你一萬塊錢的感謝費,買彩票居然又中了差不多一萬塊!”
白夢蝶嘻嘻笑著,用很的聲音道:“奶奶,這一筆錢我不打算交給你,我準備用來做投資。”
“投資?”老太太搖搖頭,“奶奶可不懂啥叫投資,你自己的錢你看著辦,別瞎糟蹋就校”
白夢蝶重重的點頭:“我保證不僅不會糟蹋錢,而且還要讓一萬塊錢變成兩萬塊錢,奶奶,這就叫投資。”
“好好好!”老太太眉開眼笑道:“我大寶貝最能幹了,奶奶最信得過大寶貝了。”
祖孫倆回到家,白夢蝶把買彩票中獎的那筆錢給老太太看了看,便收了起來。
老太太讓她趕緊去洗手臉,她把給她留的午飯往堂屋飯桌上端。
當然,也給了奶狗一份。
現在又不是以前,日子難過。
如今農民的生活跟以前比起來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誰家糧食不多,養條狗還是養得起的。
奶狗以前跟別的流浪狗在垃圾桶裏搶吃的,現在有人喂食,高心又把尾巴甩成了螺旋槳。
白夢蝶才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田春芳急匆匆的從田裏回來,一頭跑進院子裏,喊道:“媽!蝶回來沒有?”
白夢蝶沒按時回來,田春芳擔心,在田裏幹活兒也不安心,所以跑回來看看。
老太太急忙從堂屋裏走出來:“回來了,回來了,已經開始吃飯了。”
田春芳跑進了堂屋,親眼確定白夢蝶好端賭,這才放下心來,問她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
白夢蝶把剛才跟老太太過的話又跟田春芳了一遍,田春芳和老太太的反應一樣,一臉驚喜。
白夢蝶順便問了一下田春芳妯娌兩個今的生意怎樣。
田春芳沮喪的搖了搖頭:“縣城擺攤賣布頭的人越來越多,生意太難做了。
這還熱,太陽一大,逛街的人都沒幾個,我和你二嬸今還沒到一點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