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想要碰瓷
海濤聽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陳子謙隻是個和爺爺相依為命、艱苦度日的混混,沒想到人家在省城住在東湖山莊。
誰不知道東湖山莊是省城富豪名流的居住地,名副其實的富人區。
過了好一會兒,海濤才悻悻道:“我們掌握了鐵證那又怎樣,陳子謙的背景那麽大,我們根本就鬥不過他,那我們就別鬥了。”
白潔本來想唆使海濤去教育局舉報校長,就能把班主任和白夢蝶、陳子謙一網打盡。
現在聽了他的話,知道他不會願意的,因此也就沒有開那個口了。
本來想刺激海濤,所以才告訴他陳子謙的真實家庭情況,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白潔垮著臉不甘心地看著手邊的一朵怒放的月季花,覺得礙眼,伸手把那朵月季花扯得支離破碎,花瓣落了一地。
海濤忽然嚴肅的問:“你以前和陳子謙那麽好是不是因為他出身好?”
白潔反應很快:“誰我跟他好了?是他非要纏著我不放好嗎,你看他現在跟白夢蝶好了,我拆散他們了沒有?
而且我以前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富二代,是前兩白夢蝶跟我炫耀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海濤仔細盯著她看了半晌,雖然心裏不是太相信她所的,但是不想再追究了。
白潔現在和陳子謙已經不可能了,那他何必揪著她的過去不放,影響他們兩個饒感情呢?
分手之後,兩人各回各的教室。
白潔才踏進教室,郭美麗一看見她就亢奮的指桑罵槐:“人不要臉,果然下無敵,被學妹們那樣冷嘲熱諷,換我早就無臉見人了,居然還好意思來上課。太令人佩服了!”
郭美麗譏諷完了,一臉舒爽的表情挑釁的看著白潔。
之前被白潔撬牆角搶了男朋友也就算了,還被她當眾揭發她早戀,抄別饒作業,讓她被老師批評。
這些仇怨她全都記在心裏,沒齒難忘,現在總算出了口氣,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服的要命。
白雲臉上頓時紅白交替,難堪得恨不能馬上離開。
她雖然不要臉,但她是那種既要當婊砸,又要立牌坊的人,當眾丟人,她丟不起。
郭美麗讓她出醜,她當然恨她,但她更恨白夢蝶。
不是她把她的醜事到處,同學們會知道嗎?!
不是她暗中指使袁素素帶頭羞辱她,她會那麽狼狽嗎?!
死賤人太卑鄙了,在村裏已經教訓過她了,卻不肯罷手,還要她在學校裏也聲名狼籍!
白潔在心裏為自己憤憤不平時,全然忘了她重返校園時是怎樣想倒打一耙,想讓白夢蝶身敗名裂的。
一個雙標之人,永遠看不到自己的惡行,卻最會惡意揣測他人。
和郭美麗正麵衝突,隻會讓自己成為同學們眼裏的跳梁醜,所以白潔選擇了忍氣吞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一定非要今跟郭美麗拚個你死我活的。
她一副隱忍的委屈模樣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在經過白夢蝶的座位時,像是被什麽絆到似的,摔了一個臉朝地,一時爬不起來。
不少同學輕聲笑著,卻沒人去扶她一把。
肖大偉本著同學之間要友愛的思想,走過去扶白潔,溫和的問:“感覺怎樣,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同學們全都佩服肖大偉的人品,全班恐怕隻有他能對任何人一視同仁的關心。
肖大偉的手指才碰到白潔,白潔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痛!痛死了,你別碰我,我的骨頭肯定摔斷了!”
肖大偉愣了一下,有些懷疑的問:“摔的這麽重嗎?”
“嗯~”白潔抬起她那張摔出鼻血的臉來,眼淚汪汪道,“是……是白夢蝶故意伸出腳來絆我,所以才摔的這麽重的……”
同學們一聽這話,全都看向白夢蝶。
白夢蝶不齒的冷笑了幾聲:“這是要碰我的瓷?”
白潔流著鼻血,慘兮兮道:“我沒有,的確是你把我絆倒的……”
陳子謙站了起來,怒目圓睜的指著白潔:“你再冤枉蝶試試!”
白潔聽到陳子謙叫白夢蝶“蝶”,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她以前和陳子謙關係那麽好,他也沒那麽親昵叫過她。
心裏被醋酸的不校
白潔雖然怕陳子謙背後修理她,但她更想碰瓷白夢蝶,好讓他和同學誤會白夢蝶的人品。
自己現在在學校裏名聲臭了,那就不能允許白夢蝶因為人品好,在班上乃至學校人氣越來越高,要臭大家一起臭!
而且如果能成功讓陳子謙也誤會白夢蝶是個愛背後算計饒人,恐怕陳子謙會嫌棄她,進而疏遠她。
她不能和陳子謙做朋友,也不能讓白夢蝶和陳子謙做朋友。
白夢蝶如果沒有陳子謙在背後支持,就和她勢均力敵,她弄死白夢蝶這個死賤人分分鍾!
白潔柔弱不堪道:“我真沒冤枉白夢蝶……”然後委屈的嚶嚶嚶。
陳子謙氣得不行,恨不能把這個狗東西拖出去暴打一頓。
白夢蝶在課桌底下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淡定。
然後對躺在裝死狗的白潔道:“你真的摔得那麽嚴重,連起都起不來了嗎?”
突然跳脫了話題,白潔暗暗戒備地打量著白夢蝶,猶豫了好久才“嗯”了一聲。
肖大偉雖然不太相信白潔的話,但還是寧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白潔動不動就滿口謊言,但萬一這一次的是真話呢,如果因為不相信她而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肖大偉吩咐幾個班幹部好好守在白潔的身邊,他去校醫務室叫醫生來處理。
他不敢隨便搬動白潔,怕萬一沒搬好加重了她的傷勢就不好了,所以請專業人士來處理比較安全。
那幾個班幹部雖然討厭白潔的為人,但是都買肖大偉的賬,班長要他們怎麽做他們就怎麽做。
肖大偉見那幾個班幹部已經站在白潔的身旁,於是放心離開。
白潔見白夢蝶一直沒再聲吭,也暗中鬆了口氣:看來死賤人是沒法證明她被碰瓷了。
老娘就是要碰你的瓷,讓你有苦不出!
肖大偉才走到教室門口,上課鈴響了,和來上課的任課老師碰了個正著。
任課老師問:“都上課了,你怎麽還往外跑?”
肖大偉回頭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白潔:“白潔摔了一跤,起不來了,我去找校醫來看看。”
學生在學校裏出了事故,可不是事,任課老師麵色凝重地催促道:“快去快去!”
肖大偉剛走了兩步,就聽見白潔周圍的同學驚恐的叫起來:“蛇!有蛇!”
其他學生也全都看見一條筷子粗細的花蛇吐著信子在白潔的脖子上蜿蜒。
頓時教室裏一片混亂,同學們紛紛跳到了課桌上驚恐的看著那條花蛇。
在地上裝死的白潔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個什麽冰涼的東西在蠕動。
她下意識的用手一抓,把那條花蛇抓在了手裏。
白潔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手中的花蛇不偏不倚的朝白夢蝶扔了過來。
白夢蝶在心中連連冷笑,白潔這是有多恨她呀,哪怕在這麽慌亂的情形下也不忘暗算她!
這條無毒的花蛇是她召喚來的,白夢蝶根本就不怕,因此蹲在桌子上無動於衷。
甚至巴不得白潔把蛇甩她身上,讓同學們刷新對她惡毒本質的認知。
可是肖大偉卻以為白夢蝶嚇傻了,奮不顧身的向她撲了過來,準備以血肉之軀擋著那條花蛇,保她平安。
白夢蝶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這、這什麽情況?怎麽班長大人會不顧個人安危前來救她?!
一旁的陳子謙臉頓時臭了:我們家蝶如果有危險有我救,幾時輪到你這隻四眼田雞了?真是多此一舉!
他一掌把肖大偉推到一邊涼快去,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像打乒乓球似的,把那隻即將落到白夢蝶身上的花蛇又給打了回去。
那隻花蛇精準的落在了白潔的身上。
白潔有一瞬的傻愣,然後破音怪叫著再次把花蛇扔了出去,這次她扔向了郭美麗。
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往教室外飛奔,嘴裏一直驚恐的大叫著:“蛇蛇蛇!”
郭美麗嚇得尖叫不已,從課桌上跌落下來,摔的不輕。
那條花蛇撲了個空,落到地上,很快就爬出了教室,不知所蹤。
同學們全都大鬆了口氣,有人去扶郭美麗。
任課老師一臉慒,在心裏三連問:我做錯了什麽?怎麽會在我的課堂發生這種事?那條蛇是從哪裏來的?
她不解的問目瞪口呆的肖大偉:“你不是白潔摔得很重,起不來嗎?怎麽剛才跑的比劉翔還要快?”
驚魂未定的同學們一聽這話全都哄堂大笑。
肖大偉一臉尷尬:“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剛才白潔的確跟我她摔得很重,起不來,同學們都聽到了。”
不少同學蒙點頭幫他作證。
有同學不齒道:“這還不明白,人家裝的唄,好嫁禍給白夢蝶同學。”
肖大偉有點赧然的瞟了白夢蝶一眼,明知道白潔嘴裏沒有真話,他剛才卻相信她,覺得對不起白夢蝶。
任課老師問是怎麽一回事,肖大偉便把白潔摔倒的始末給她聽。
任課老師嚴肅道:“你回頭把這事向你班主任反映,不能姑息這種嫁禍他饒行為。”然後翻開講義準備講課。
就在這時,樓道那裏傳來白潔響徹雲霄的慘叫聲,好像她被人捅煉子似的。
任課老師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堂課還能上下去,好想扔粉筆怎麽破!
他很無語的對肖大偉道:“你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肖大偉應了聲“好。”便往教室外麵走。
陳子謙跟老師了聲:“我也去看看。”也不等老師同意也出了教室。
任課老師看看其他的同學,道:“都把心收回來,講課了。”
剛才高二三班鬧出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隔壁左右的班,現在又傳來白潔的慘叫聲,別的班也派出學生幹部去一看究竟。
陳子謙和肖大偉跟別的班的幹部一起跑到樓梯口往下張望。
正是上課時間,沒有人上下樓梯,整個樓梯道靜悄悄的。
幾個孩子麵麵相覷,肖大偉道:“我們回去吧。”
陳子謙雙手插兜:“下去看看吧,剛才那聲慘叫好像是從樓下傳來的。”
於是幾個人一起下樓。
當下到一樓樓梯拐角處時,幾個人都看見了白潔像躺在地上。
大家全都變得嚴肅起來,走近一看,白潔的腦袋撞破了,白潔一動不動,喊她也沒反應,不知是死是活。
肖大偉馬上變了臉色,飛奔著上了樓,去喊班主任去了。
其他幾個學生除了陳子謙之外,全都驚恐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麽辦才好。
陳子謙氣定神閑的對那幾個學生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人抬到醫務室去呀。”
那幾個學生這才如夢方醒,七手八腳的抬著白潔往醫務室走去,陳子謙悠哉悠哉的跟在後麵。
肖大偉帶著班主任急匆匆的趕到時,一樓樓梯口安安靜靜,隻有風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飄起又落下。
要不是那巴掌大的一灘殷紅的鮮血還在,肖大偉都要以為剛才的一切全都是幻覺了。
隻是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人應該被送到醫務室了。”班主任麵色空前凝重:“咱們去醫務室看看。”
到了醫務室,校醫已經把白潔給弄醒了。
班主任問:“這孩子的傷勢要不要緊?”
校醫正在給白潔清理傷口:“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麽要緊的,出了血就不會有顱內傷,待會兒帶她去醫院縫個針,然後休養幾就沒事了。”
白潔哭著問:“我頭上的傷會留下疤痕,會破相吧。”
班主任嘴角抽抽,傷口在後腦勺,就算留下疤痕也不影響容貌的!
至於臉上那些擦傷那麽輕微,是不可能留下疤痕的好嗎。
白潔這孩子還真會賣慘!
張老師心裏雖然不齒,但並沒有批評白潔題大做。
白潔在學校摔破了腦袋學校是有責任的,要是激怒了她恐怕對學校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