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阻攔

  “不是好像,而是肯定。”白愛國麵色凝重的分析,“那女人的老公帶人來捉奸,說明他對被戴綠帽子很介懷的。”


  白愛民在心裏默默吐槽,這還用說嗎,哪個男人對這種事不介懷?


  白愛國繼續分析:“所以,那個女人的風流韻事如果早就傳到她老公耳朵裏了,她老公不可能隱忍到現在才捉奸。


  那她老公之前怎麽一直沒捉奸?說明那個女人保密工作做的好,她老公根本就不知道她給他戴綠帽子了。


  可愛家怎麽跟她混在了一起,她老公就立刻知道了?這就讓人納悶了。


  所以我猜,有人暗中把這事告訴了那女的老公,並且在愛家和那女的鬼混時通風報信,那男的才能把愛家堵個正著。”


  白愛民聽得一驚一乍,沉思了好久,道:“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你沒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所以不知道姚翠花那就是個掃把星。


  來東林小區也沒多長時間,就跟不少街坊鄰居吵過架。


  就在前兩天,一個街坊買她家的早點,說她分量給得也太不足了。


  這種情況,要麽給人家加點量,要麽笑臉相陪,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姚翠花偏要跟人家吵,氣的人家當場就打了城管的電話。


  城管來了,把一整條街賣早點的流動攤位趕得像燕子飛,惹得那一整條街的小攤販誰不罵她?”


  白愛民無語的搖了搖頭:“她到處跟人結仇,人家不背地裏暗算他們家才怪,隻是讓愛家背鍋了。”


  白愛國道:“愛家也算不得背鍋,他要是行得端坐得正,跟那個女的清清白白,人家老公抓奸怎麽也不會抓到他的頭上。


  所以蒼蠅不叮無縫的點,還是他自己惹的禍。”


  白愛民認同的點了點頭。


  白愛國問他:“老三家的早點分量真的給的不足?”


  白愛民點點頭:“我和玉環為這事提醒過他夫妻兩個好幾次,可他們根本就不聽。


  特別是姚翠花,還陰陽怪氣的說我們家眼紅他們家賺得多,故意裝好心勸她家。


  我夫妻兩還能說啥,啥也不說了。”


  白愛國問:“那老三家的早點生意還好嗎?”


  白愛民不齒道:“他們家名聲已經壞了,生意還能好?


  隻有少部分學生為了節省時間會在他家買早點,因為就他們家買早點不用排隊。


  我看哪,老三家遲早要收拾行李滾回鄉下去。”


  白愛國跟著白愛民來到那個女人的住所前。


  那個女人住一樓,她們家門口站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不論城鄉,人們都對這種香豔之事感興趣的不得了,吃瓜群眾人人眼裏散發著八卦之光,津津有味的議論著。


  白愛國兄弟兩個都有些難堪,自己的弟弟做出這種事他們臉上也無光。


  還沒擠進去,兄弟兩就聽見姚翠花的哭罵聲,還有一個男人討說法的怒罵聲,以及白愛家挨打發出的慘嚎聲。


  等擠進去就看見白愛家光著身子被人強行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七八個健壯的男人對他拳打腳踢。


  姚翠花的兩個哥哥拚死護著他,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腳。


  不過對方人太多,姚家兄弟完全護不住白愛家,白愛家被人打的嘴角流血,樣子非常慘。


  盡管白愛家不爭氣,可還是自己的弟弟,白愛國看見他被人打,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要護著的。


  白愛國一聲怒吼:“都給我住手!”


  那群行凶者這才停了下來,全都不善的盯著白愛國。


  白愛國兄弟幾個長得比較像,因此那些毆打白愛家的人不難猜出他和白愛家的關係。


  其中一個麵相老實本分的中年男人兩眼噴著怒火問:“你是他什麽人?哥哥?”


  白愛國點了點頭,剛要開口,那個男人悲憤道:“你弟弟搞了我老婆,你叫我住手?


  等你能做到你的老婆被人睡了,你能心平氣和的不發火,你再來叫我住手!”


  說罷,衝著他那幫兄弟道:“繼續給我打!”


  白愛國忙衝過去奮力推開那些人,護在白愛家的身前,大聲道:“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白愛民走到白愛家跟前,很鐵不成鋼的怒瞪著他,什麽都沒說,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有家有口的人,即便是個男的,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也是很傷自尊的。


  再說現在才陽春三月,一絲不掛還是很冷的。


  那個被白愛家戴了綠帽子的男人顯然在氣頭上,冷著臉道:“出人命就出人命,我打死你弟弟我給他償命!”


  白愛國冷冷道:“你想死可別連累你的這幫好兄弟蹲監獄,人家對你講義氣,為你出頭,最後你害得他們身陷囹圇,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他這一句話掐中要害。


  不僅綠帽男人沉默了,就連他那些好兄弟也全都打起退堂鼓。


  綠帽男人讓他們幫忙抓奸,都是關係要好的兄弟,不答應不好,可是要是為了他的事蹲監獄誰都不願意。


  因此那些好兄弟全都勸綠帽男人點到為止,別把人打傷打殘,鬧出刑事案件就不好了。


  綠帽男人不甘心道:“可我老婆不能就這麽叫人給睡了~”


  一個兄弟給他出謀劃策:“叫他賠償,沒個幾萬我們不放過他!”


  姚翠花最愛錢,一聽這話,立刻炸毛。


  本來一直坐在地上痛罵白愛家不是東西,居然敢背著她偷吃,這時跟衛星發射似的從地上一躍而起,蹦得老高。


  指著那個出謀劃策之人破口大罵:“要錢?你們也不看看那娘們都被男人睡爛了,你們居然想要錢?


  我男人是被那個爛貨勾到床上的,他才是那個倒黴鬼,我沒找你們要賠償,你們倒找我要賠償,你看我給不給一分錢你們!”


  綠帽男本來已經打算聽從那個兄弟的建議,做出讓步,讓白愛家賠幾萬塊錢吃了這個啞巴虧。


  可是聽完姚翠花的話,氣得失去理智,操起一根木棍就要往白愛家頭上抽來,嘴裏叫囂道:“老子不要賠償了,老子打死他!”


  白愛國兄弟兩個拚命攔著,兩人身上全都挨了好幾棍。


  特別是白愛國,一條胳膊當場就被打斷了。


  白愛民沒有盡全力對抗,所以沒事。


  白愛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他覺得丟人,不是太想護著,就想讓他再挨幾下打,接受教訓。


  可沒想到這個綠帽男下手這麽重,直接把他大哥的胳膊給打斷了,頓時爆發了,抓過那個男人就要暴打。


  白愛國忍痛用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死死拽住他,不讓他動手。


  再這樣下去,他真擔心事情要失控。


  白愛國聲嘶力竭的喊:“都別衝動,衝動解決不了任何事,咱們全都冷靜下來慢慢說。”


  綠帽男的兄弟們也都緊緊拉住綠帽男。


  雙方總算沒有混戰。


  白愛國垂著受傷的胳膊對綠帽男道:“你要是再鬧下去,我就報警,讓警察來解決。


  我弟弟被你們打得都快昏過去了,我也被你們打斷了一條胳膊。


  這已經構成了嚴重傷人,算得上是刑事案件了,警察來了,不僅你要被抓走,就連你這些好兄弟也全都要逮捕。”


  說到這裏,白愛國冷冷的盯著綠帽男:“所以,你是要報警解決嗎?”


  綠帽男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很想寧願弄死白愛家也不要講和,但是他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兄弟。


  就像白愛國所說的那樣,如果警察來了,他們恐怕都有牢獄之災。


  他坐牢無所謂,連累兄弟就不好了。


  因此含恨道:“那你就讓你兄弟賠償吧,我老婆可不能被你兄弟白睡了。”


  姚翠花見他還在提賠償問題,又激動了,指著綠帽男的鼻子剛要破口大罵,被白愛民一巴掌扇的原地打了好幾個轉,然後摔在了地上。


  白愛民指著她麵目猙獰道:“你要敢再嗶嗶一個字,我打得你牙齒全掉!”


  姚翠花雖然不甘心,但是沒敢再蹦躂了,畢竟怕打。


  白愛國這才對綠帽男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弟弟又不是對你老婆霸王硬上弓,而是你老婆把他叫到你家鬼混。


  所以,雖然你老婆被我弟弟給睡了,但是是你老婆自願的,我兄弟憑啥賠償你損失?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弟弟強迫了你老婆,那是犯罪行為,該坐牢就去坐牢。


  至於賠償,得通過打官司來看法院判賠償多少,不是你想要幾萬我弟弟就得給你幾萬的。


  所以,你想要賠償沒問題,咱們交給法院解決。”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白愛家:“你們把我弟弟打成這樣,我替我弟弟保留起訴你們的權利,到時這醫藥費恐怕不少。”


  白愛民在一旁連忙道:“大哥,還有你的醫藥費。”


  白愛國點點頭:“對,還有我的醫藥費,我的胳膊總不能叫你白給打斷了。”


  綠帽男啞然。


  白愛國的一番話讓他終於清醒的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要是雙方鬧到了法院,就像白愛國所說的,一切都是他老婆自願的。


  雖然白愛家的行為不道德,但是不觸犯法律,法院未必會支持他索賠。


  但是他和他的好兄弟把白愛家打成這樣,這醫藥費不能不賠。


  他支支吾吾好半天,隻得答應放棄索賠。


  白愛國低頭看了看白愛家,讓白愛民立刻去公用電話亭打急救電話。


  然後對綠帽男道:“如果我弟弟情況還勉強過得去,也就是休養的問題,這事就這麽算了。


  可如果我弟弟情況很糟糕,我們法庭上見。”


  他見綠帽男一臉的悲憤,冷冷道:“不要覺得自己委屈,誰叫你這麽衝動?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再說了,奸情發生在你自己家裏,擺明了是你老婆勾引我弟弟,你幹嘛非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我弟弟身上?”


  綠帽男垂頭喪氣。


  沒過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抬上白愛家上了救護車。


  白愛國和姚翠花都跟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白愛國去看骨科,讓姚翠花陪著白愛家去急診室。


  骨科醫生給白愛國大致檢查了一番,便刷刷的開了好幾張檢驗單,讓他做完檢查再來。


  等檢查出來,他才能判斷是否需要做手術,


  白愛國拿著那幾張檢驗單去做檢查。


  大醫院裏人滿為患,不論做哪種檢查,檢查室外都坐滿了患者,白愛國耐心的排隊。


  好不容易拍了片,接下去要做生化檢查。


  等做完所有檢查,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白愛國垂著受傷的胳膊去急診室看白愛家的情況。


  姚翠花正焦急的在急診室外走來走去。


  看見白愛國,她立刻衝了過來,泫然欲泣道:“孩子大伯,醫生說,愛家的情況很不好,要搶救治療,可……我拿不出錢來……這可咋辦?”


  白愛國一驚,剛要詳細的問原委,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走到姚翠花的身邊,焦急道:“你趕緊簽字吧,再不簽字這手術沒法做,病人恐怕就保不住了~”


  白愛國忙問:“你說的是白愛家嗎?他究竟怎麽了,要急著做啥手術?”


  那個護士飛快的說道:“脾髒破裂大出血,再不動手術病人恐怕堅持不住了,可是病人家屬說什麽都不肯簽字。”


  那個護士說話的時候,涼涼的看了姚翠花好幾眼。


  一個原配妻子居然不願意救自己的老公,心可真毒!

  白愛國從護士手裏拿過筆:“我是傷者的親哥哥,我來簽字,隻是我身上沒帶錢,你們可以通融一下,先手術嗎,我這就回去取錢來。”


  那個護士詫異的指著姚翠花道:“病患的手術不能拖延,我已經跟病患家屬告知,先簽字,立刻動手術,錢後到賬也沒關係,她沒告訴你嗎?”


  白愛國立刻狠狠的瞪了姚翠花一眼。


  他還以為是醫院不見錢不肯給白愛家動手術,原來是姚翠花不想掏手術錢,所以拖延著不肯簽字。


  簽好字,白愛國就去醫院外麵用公用電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讓田春芳立刻去銀行取錢送到醫院來。


  雖然家裏的存折都在田春芳手裏,可是她真不會存取錢。


  隻得拿了存折去學校找白夢蝶兄妹,讓他們幫忙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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