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陳奶奶上門
招聘工作還沒結束,廠家就把設備和原料全都送來了。
白夢蝶也不吩咐前來應聘的青年男女幫忙,那些人又沒有成為她的員工,她沒權叫人家幹活兒的。
不過有個應聘者很機靈,主動上前幫忙搬東西,並且善於和人溝通,讓廠家按照白夢蝶的要求把各種設備擺好。
有幾個應聘者見了,也跟著幫忙。
接著,幾乎所有的應聘者全都參與。
人多力量大,沒有半個小時,所有設備和原料全都搬進店裏歸置好了。
白夢蝶當場給了每個應聘者三十元錢的工錢。
隻幹了半個小時的活兒就得到三十元錢,所有應聘者都很高興。
白夢蝶直接點名那個帶頭幫忙的年輕男子當店長,緊跟著那個年輕男子後麵幫忙的那個女青年她也錄用當收銀員。
其他應聘者暫且不錄用,但是可以留下聯係方式,如果以後開分店白夢蝶會優先考慮他們。
這些沒被錄用的人隻是不機靈,幹活兒不太主動,但是能調教。
沒被錄用的人悻悻而去。
被錄用的人被通知先培訓幾天,培訓期間是算工資的。
下個星期三正式開業。
白夢蝶擇優錄取了兩名奶茶師傅,然後把員工培訓計劃和店裏的鑰匙交給店長,便去布店買了粉綠色的混紡棉布。
找了一家裁縫店,訂製統一的圍裙和袖套以及帽子,好在開業前讓所有員工能夠穿上統一的工作服。
回到家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午飯時間早就過了,田春芳把她的午飯留在電飯煲裏。
白夢蝶匆匆吃了午飯,便開始把自己會的奶茶配方一一用電腦打出來,準備做成文件,傳給店長。
讓店長把這些奶茶配方交給兩個奶茶師傅,讓他們多琢磨多練習,做出好喝的奶茶。
可是當文件做好之後,白夢蝶卻猶豫了。
這些味道超讚的奶茶配方是她前世一點一點琢磨實驗出來的,現在就這麽輕而易舉的交給那兩個奶茶師傅。
如果那兩個奶茶師傅學會了這些配方之後,跳槽怎麽辦,自己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
她沉思良久,不把這些配方交給奶茶師父是不可能的,總不能自己親力親為的去奶茶店調製奶茶吧。
可是奶茶師傅學會了有跳槽的可能性,有收徒的可能性,總之,配方肯定會流傳出去。
既然這樣,不如自己開一個奶茶培訓學堂,還能賺個培訓費。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白夢蝶剛關了電腦,陳奶奶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她已經到了鵬城花園。
白夢蝶趕緊跑去接她。
陳奶奶今天穿著一件酒紅色的繡花旗袍,披著披肩,既貴氣又有氣質,雖然人已暮年,卻依舊迷人。
白夢蝶讓陳奶奶的司機把車開進小區找個露天車位停車,她則挽著陳奶奶的胳膊去了人間四月天工作室。
另一間車庫正在緊鑼密鼓的裝修,已經裝修好的那間車庫裏,田春芳正指揮著廠家把縫紉機擺好。
見白夢蝶帶著陳奶奶來了,田春芳一臉歉意道:“隔壁在裝修,灰塵太大了,老太太去我們家吧。”
一邊埋怨白夢蝶不該把陳奶奶往車庫帶,一邊扶著陳奶奶去她家。
陳奶奶笑嗬嗬道:“別怪小蝶,是我想來你的工作室看看。”
陳奶奶年輕帥氣的司機小哥哥停好車之後,手裏提滿了高檔禮物追了上來。
田春芳難為情道:“您老人家上我們家做客是往我們臉上貼金,咋還買東西來哩,這、這叫我們咋好意思!”
陳奶奶和藹道:“一點不值錢的禮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有鄰居上下樓碰見白夢蝶等人,笑著向田春芳打聽這位高貴典雅的老太太是誰。
田春芳與有榮焉的告訴他們是親家奶奶,鄰居們很是驚訝。
陳家這是有多重視白夢蝶,連奶奶都上她們家做客。
到了白夢蝶家,司機小哥哥放下禮物就離開了。
陳奶奶興致勃勃的把她們家參觀了個遍,對她們家種滿花草的大陽台讚不絕口。
田春芳不好意思道:“都是些常見的花花草草,也沒啥名貴花草。”
賓主閑聊了幾句,便轉入正題。
陳奶奶把幾塊高級麵料放在茶幾上,笑著拜托田春芳給她做幾件旗袍。
田春芳爽快的答應了,然後給她量尺寸,和她溝通每件旗袍的每個細節。
她們兩個在交談時,白夢蝶已經擼起袖子去廚房裏準備晚飯了。
兩人談妥了每件旗袍的每個細節,陳奶奶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田春芳:“讓你做旗袍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田春芳生氣了:“老太太你這是幹啥?是不是瞧不起人?為您做幾件旗袍,您還給工錢?”
陳奶奶隻好把那個紅包又放回包包裏。
五點半左右,石磊父子全都回來了,晚飯也做好了。
吃過晚飯,陳奶奶便告辭離去。
白愛國夫妻倆個虛留了一下就帶領著一雙兒女送她離去。
陳奶奶年紀大了,容易疲勞,白愛國夫妻兩個怕她要回去歇著,所以不敢留她。
一家人一直把陳奶奶送上她的豪車,看著車子開出了小區這才回了家。
直到這時,田春芳才查看陳奶奶送來的禮物,這些高檔貨加起來至少也值上萬塊錢。
很是惶恐:“哎喲!我得好好給老太太做旗袍,不然收這麽貴重的禮物實在太有愧了!”
白夢蝶收拾好東西便和石磊一起去學校。
在經過香飄飄小吃店時,她頗感興趣的看了兩眼,發現被砸的玻璃門已經換上了新的,並且在營業。
白夢蝶有點懷疑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智障,居然惡意降低價格搶生意。
就算他把這整條街的生意全都搶走那又怎樣?那麽低的價格基本上賺不到錢,甚至還有可能虧錢。
生意差,得從口味分量和服務態度上下功夫,從價格上下功夫無異於殺雞取卵。
把石磊送到學校之後,白夢蝶開車去了自己學校。
一進學校就發現了異樣,居然沒有看見一個擺攤的。
到了寢室,白夢蝶問室友們,怎麽今天沒擺攤的?
室友們七嘴八舌地告訴她,就在昨天傍晚,由於擺攤人數太多,而遊客也太多,雙方發生了小規模的爭吵,幸虧學校負責人及時趕到平息了事態。
攤位占道太過嚴重,影響了行人和車輛通過,有安全隱患,學校貼告示不允許任何人再在學校裏擺攤。
白夢蝶沒有想到學校這麽快就取締了擺攤,她以為至少還得一段時間才會取消呢。
星期一上午第二節課時,有人打進電話來。
隻要上課白夢蝶就會把手機調成震動,所以沒影響任何人,也沒任何人知道。
白夢蝶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一個陌生號碼。
她給那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說明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待會她會打過去。
一下課,白夢蝶就立刻回撥了過去,接電話的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問她是劉岩什麽人。
劉岩就是小岩,因為是男孩子的緣故,劉家在他的名字上花了點功夫。
他兩個姐姐因為是女孩子,劉家根本就沒當回事,所以取名叫大花小花。
拿到上戶口時,還是白愛國給她姐妹兩個取了大名,一個叫若風,一個叫若雲。
白夢蝶回答說,她是劉岩的表姐。
電話那頭的人這才表明自己的身份,說他是劉岩的班主任,劉岩在學校和人打架,一個老師勸架他把老師也給揍了。
事情太嚴重了,必須得請家長。
因為劉岩隻告訴了他她的電話號碼,所以他隻能聯係上她。
他讓白夢蝶轉告劉岩的家長來學校一趟。
既然小岩隻告訴班主任她的聯係方式,肯定是不希望讓白愛蘭知道他在學校裏和人打架的事。
白夢蝶因此並沒有照著班主任的話做,而是開著車獨自去了小岩就讀的中學。
一路上她都感到很納悶,雖然小岩是個男孩子,可從小就很懂事,很少跟小朋友們打架,怕把別人打傷了,他們家還得拿錢賠別人。
在學校裏就更沒闖過禍了,怎麽突然跟同學打架了,而且還把勸架的老師也給打了?
因為不是上下班的點,所以路上不塞車,白夢蝶很快到達學校。
正值上課時間,門衛不讓機動車進入校園,白夢蝶隻好把車停在校門口,步行至教學樓。
當她到了教導處,看見小岩嘴角一塊青紫,靠在牆邊盯著窗外發呆。
屋裏齊刷刷坐了三個禿頂的男老師,其中一個臉上還掛了彩。
如果她沒猜錯,那就是小岩打的。
小岩的旁邊站著另外一個男孩,估計是和他發生衝突的學生,不過那個男孩身上沒傷。
白夢蝶有點擔心,打了老師不知道會不會開除。
她一進門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幾個禿頂男老師全都默默的打量著她,這個小姑娘可真夠漂亮的。
可是他們學校又沒舉辦選美比賽,她跑來幹嘛?
那個掛了彩的男老師沉著臉開口道:“我讓他班任通知父母來,你這個表姐跑來幹嘛?
孩子在學校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作為家長的讓表姐來和老師見一麵就可以解決問題嗎?你通知他爸媽來一趟!”
並且不滿的嘀咕道:“到底是農村家庭,一點都不注重孩子的教育,發生這麽大的事,家長居然不露麵,派了表姐來!
既然對自己的孩子這麽不負責,那還讀個什麽書?幹脆領回去好了!”
白夢蝶雖然心裏有氣,還是按捺住心平氣和道:“我姑姑是要來的,是我沒讓她來。
她大字不識,身體又不好,我怕她一急病了怎麽辦?我姑姑一家的生計全在她一個人的肩膀上,不能病的。”
那個臉上掛彩的老師是教導主任,聽了白夢蝶的解釋,他語氣仍舊很不友善:“媽媽來不了,爸爸也不能來嗎?”
小岩忽然抬起頭,冷冷的盯著教導主任,充滿戾氣道:“我爸死了,讓他來見你,你不害怕嗎?”
教導主任氣得拍桌子:“沒有父親不是你可以觸犯校規的理由!”
“我觸犯什麽校規了?”一向溫順的少年憤怒的反問。
教導主任正要大發雷霆,白夢蝶鎮定的出聲將他的話攔截:“對不起,我想向我弟弟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教導主任沒好氣道:“有什麽好了解的,他同學不過跟他開了一句玩笑而已,他就動手打人!”
白夢蝶眼神倏忽變得異常冰冷:“您的意思是說你們學校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連問一下我弟弟的權利都沒有了?
法院還允許被告和原告雙方麵陳述呢,怎麽到了貴校就這麽一手遮天?”
教導主任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不敢開懟,畢竟人家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
是他自己欺負人家是個小姑娘,所以才那麽說的。
一個男老師見狀,連忙打圓場:“你可以和你弟弟談談,了解事情的真相。”
白夢蝶這才牽著小岩的手來到了教導處外的走廊裏。
“說吧,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怎麽跟同學打起來了,而且還連老師一起打。”
小岩抬頭看著她:“那個不是老師,那個是教導主任。”
白夢蝶驚呼:“天呐,你把教導主任給打了!這不是重點,你趕緊告訴我事情的原委。”
“是這樣的,你星期六晚上不是送了我姊妹幾個一人一個手機嗎,星期天徐叔叔就給我們上了號,充了話費。
今天上學,我把那個手機帶到學校裏來給同學們看。
同學們都很驚訝,說我怎麽用得起這麽貴的手機,我就說是我表姐送的。
餘浩就譏諷我說我是窮鬼,我表姐也是窮鬼,怎麽可能買得起這麽貴的手機送我!
我就和他爭辯,說真的是我表姐送的,不過不是買的,而是向她富二代好友要的舊手機。
餘浩卻說,什麽富二代的好友,肯定是包養你的男人買的。
我聽了很不舒服,都跟他吵起來,說他們全家都被有錢人給包養了。
他惱羞成怒,對我動了手,我總不能站在那等著他揍我吧,就還手了。
被教導主任看見了,他就拉我一人,他一拉我,我多挨好幾拳。”
“所以你就把教導主任打了?”
“我打他是他剛上來拉我的時候下手太重,我以為他是餘浩一夥的,看見是教導主任我還打,我缺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