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無聲曖昧
慕少淩周身散發著不同於往日的冰冷寒氣,叫人看了,隻想敬而遠之,識相的不惹為妙。
阮白索性緊了緊衣服,視線弱弱地望著窗外,不說話。
董子俊在阮白坐進車裏之後,關上車門,又去屋子裏叫了正在乖乖做作業的兩個小家夥。
黑色賓利房車後方奢華寬敞,兩個小家夥先後被抱上車,當爸爸也沒接一把,甚至看孩子們的那一眼,都充滿了煩躁和嫌棄。
好在兩個小家夥這些年都習以為常了,該傷的心也早就傷透了。
看到小白阿姨,軟軟先蹭過去,乖乖的問:“小白阿姨,我可不可以跟你坐在一起?”
“當然可以了,過來小白阿姨這裏……”阮白溫聲說道。
說完,就拉過軟軟的小手,把孩子輕輕地摟進了懷裏。
畫麵一度和諧的仿佛這是周末出遊郊外的一家四口,隻是那個身為爸爸的男人,太過冷漠,心不在焉……
慕湛白也想往小白阿姨那裏湊,可是在看到老爸那張毫無溫度的臭臉的時候,他嚇得把脖子往衣領裏縮了縮。
小家夥心裏知道,老爸心情又不好了。
坐在老爸對麵的軟皮座椅上,慕湛白低頭係好安全帶,抬頭一聲不吭的看著自己爸爸。
……
a市。
張行安洗漱完畢,換了套衣服,就開車離開了酒吧。
他還帶上了阮美美。
目的無他,隻因阮美美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阮白的姐姐……
在張行安眼中,阮美美是個跟“外賣雞”沒有差別的普通女人,低賤,廉價,誰都可以上!但自從知道她也姓阮,還是阮白的姐姐,張行安就覺得阮美美不普通了。
睡了阮白的姐姐,雖說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但這股快感,張行安始終覺得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爽。
甚至他變態的設想:如果阮美美是阮白的親姐就好了。這樣起碼自己扳回了一城。
隻可惜,軟美美不是。
阮美美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時刻觀察著張行安的臉色。
車速極快的一路上,張行安的臉色一直晦暗不明,跟他的雙眼一樣陰沉可怕,嘴唇更是緊抿,抽煙的淡淡煙霧,是從鼻息出來的。
一家私人餐廳門前,張行安停了車。
林寧穿了一身普通衣服,裏頭是連帽衫,頭發也紮了起來,戴著大大的眼鏡,打扮得像個休閑的女學生。
餐廳是熟人所開,所以不用擔心狗仔發現。不過饒是如此,林寧私人出行一向也很謹慎小心。
狗仔無孔不入,比如昨夜,再是謹慎不也被拍到了……
張行安進到二樓包廂的時候,林寧看過去,問:“你身後的是誰?”
阮美美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麵對麵的看到大明星,林寧不像電視上看到的那麽不食人間煙火,也沒有那麽清純那麽玉女,所以,網上的照片的確大部分都是p出來的。
可是林寧的底子是真的很好,五官端正,長得很有特色,不網紅臉,老天爺真是待她不薄。
同是女人,阮美美難免有些羨慕林寧,都是人,都是來到世上生活一回,為什麽林寧的命就那麽好?
“一個普通朋友。”張行安不冷不熱的算是介紹了,就坐下,懾人的雙眸直逼向林寧,無聲詢問。
林寧知道張行安想問什麽:“我媽媽說,我爸在北京開會,封閉會議,恐怕還不知道我們被拍的事。”
確定了不是林寧的父母和經紀公司所為,張行安一邊掏出一根煙點上,一邊皺眉思忖,待想到慕少淩之後,他叼著煙的嘴冷笑一聲:“還真是比我都上心。”
林寧問他:“什麽?誰比你還上心?”
“沒什麽。”張行安把手裏的打火機扔在桌上,也不避諱阮美美,直說:“你不是想見我老婆嗎?吃了飯,我們就出發。”
林寧很詫異,這麽快?
一旁認真聽著兩人說話的阮美美,看來看去,不知何時就跟林寧的視線對上了,尷尬的朝林寧笑了笑。
林寧看著阮美美小家子氣的模樣,還不知道對方身份,所以還算客氣:“你好。”
“你,你好,我叫阮美美!”
阮美美立刻受寵若驚的自我介紹。
張行安瞧不上阮美美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閉上眼睛抽著煙,說:“她想進娛樂圈,如果可以你就帶帶她,演個屍體或者路人甲,她說都行。”
社會圈子分層分級,林寧跟張行安的圈子,算不上絕對的高貴,但的確也比普通富人的圈子特殊不少。
聽得出張行安語氣裏對阮美美的嫌棄,林寧又注意到阮美美的姓氏,就大方的點頭應了:“想演戲嗎?這個恐怕要慢慢來的,如果你有想法,可以跟著我,有合適的機會我就介紹給你。”
“真的嗎?”阮美美驚訝的張著嘴巴,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嗎?謝謝林小姐!謝謝你!太謝謝了!”
整個包廂裏,都充斥著阮美美的興奮道謝聲,就差跪下了。
因為林寧讓她跟著了,所以,飯後出發去小鎮上找阮白,阮美美也隨同著一起。
而小鎮這邊。
一路上,大人孩子都沒有說話。
軟軟坐在阮白的懷裏,靠著,似乎很安心,吧唧著小嘴睡著了。
等到了目的地,前方的兩輛車已經停下,t集團的高層,還有合作方的人,以及院子裏跟阮白一起駐守小鎮的男女同事,都陸續下了車。
阮白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小不點兒,有些為難。
其實在被安排坐進慕少淩所在的這輛車裏的時候,阮白就覺得為難,可是已經上車了,且男人的臉色那麽冰冷,倘若她轉身再下車,恐怕隻會火上澆油,惹得他更陰晴不定。
在無數外人麵前,阮白沒有了跟孩子過分親密的勇氣,怕落人話柄,隻能求助的叫身邊的男人一聲:“孩子,你來抱吧。”
慕少淩昨夜沒休息好,醉酒嚴重,加上摟著阮白半晚上的摸摸索索,一股火才消下去,又竄上來,折磨得都是男人的精氣神兒。
到了早上也不得安寧,張行安跟他懷裏女人的結婚證傳的到處都是……
這股火氣,不到阮白正式更到他戶口簿上的那天,恐怕不會消了。
慕少淩用手指捏按著不舒服的太陽穴,下了車,西褲筆直的長腿走到車門這邊,伸手抱過女兒,大手青筋凸起的手背,若有似無的擦過阮白的因呼吸而起伏的柔軟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