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為什麽要這麽對妾身
“你心痛什麽?王妃就算不嫁給王爺也不會嫁給你,這就是她的命!”
“什麽命不命的,王妃那麽好的姑娘就活該被這樣對待嗎,咱們這麽多人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讓她被蒙在鼓裏,還以為咱們王爺是個好人。”
“那你去告訴她啊,現在你把自己說的跟個好人似的。”
“我不是好人,但我也沒有咱們王爺那麽惡毒,自己夫人都能那麽對待,你說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咱們男人成親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這麽好的姑娘,給當夫人,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王爺就想不開呢。”
“唉,你說的也是。王爺確實挺可怕的,就是因為可怕,咱才更不能這樣說,萬一被王爺給聽到了,咱們還不是死無全屍?”
“嘖嘖,唉,算了,這件事反正我是管不了,不過我真的很想告訴王妃啊,你說如果王妃能聽到該多好。”
“我也想,王妃聽到了,要是能夠逃掉就更好了,這一輩子也就沒那麽淒慘了。”
“大好年華,就算隻是單純的和離,也能找個人再嫁,再怎麽差也不會比咱們王爺差吧?”
“就是,王爺還下毒,王府裏到處都是毒煙,要不是我們吃了解藥,恐怕就跟咱們王妃一個樣子了。”
“哪有那麽慘?就隻是輕微讓人腦袋麻痹的毒藥,並不會變成王妃那樣,王妃是得病了。”
“那你敢說這其中沒有王爺的事兒嗎?”
“好了,別說了,別說了,一說這個我就害怕,王爺要真針對咱們王妃,把王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未免也太嚇人了。”
“本來就嚇人,那麽溫文爾雅一個男人,居然能設計自己的夫人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還能裝作一副我不怪你的樣子,要我被人這麽對待,我不得瘋了。”
“那可不是得瘋了,總覺得咱們家王爺特別陰險。”
“唉,算了,快走吧,快走吧,不要在這裏說了,我累了也瞌睡了,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呢,可不想這麽早死。”
“你們說什麽?”江熏的聲音忽然響起,兩個男人都被嚇了一跳,黎菀眼神示意他們,他們立刻就走了出去,但還是躲躲藏藏的。
就那種底下人說話被發現了的膽小模樣。
“王,王妃!”
“王妃,小的不知道您在這兒,您怎麽大半夜還在外麵啊?不休息嗎。”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江熏臉色冰冷,本來他那張臉就已經瘦得像是一絲肉都沒了,眼圈都是凹陷的,因為長期缺乏睡眠,臉色還非常不好,眼下一片黑青。
整張臉都顯出一股死氣。
她現在又這樣冷冰冰的看著兩人,就像剛從地底裏爬出來的屍身一般,看著就讓人恐懼不已。
“王,王妃,我,我……”其中一個裝得非常膽小害怕,也就是那個打抱不平的,而另一個人看他好像要說出來的樣子,趕忙就捂住了他的嘴,故作驚恐地看向江熏,“王妃,我們什麽都沒說!小的就是個啞巴!您就當小的放了個屁!小的什麽都沒說,王妃您趕緊去休息吧!王爺要知道您這個時候還沒休息,肯定會心疼的!小的告退!”
他說完就要帶著那個人離開,但江熏突然又喊住了他們,“你們給我站住!”
兩人嚇得腿直哆嗦,其實這個時候他們分明可以拔退就跑的,但演戲就演到位,他們現在是膽小怕事的仆人,而且這可是王妃,他們當然得聽話。
“王,王妃!小的真的什麽都沒說,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求求您饒了小的吧!”
“你們剛剛說,我之所以會懷孕,都是王爺設計的?”
兩個男人趕忙搖頭,“不是不是,小的沒說,小的沒說。”
“你們說了!你們分明說了!我剛剛都聽到了!”江熏瞪著一雙眼,其實這時候也頂多是凶狠一些,並算不上是可怕,但因為她眼圈凹陷,就顯得很是駭人。
“你們說都是王爺設計的,你們說我流產也是王爺設計的,這一切都是王爺做的,王爺根本就不喜歡我,王爺從一開始就想讓我充滿愧疚。這是你們說的。”
兩人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我們沒說。”
“你們說了!你們就是說了!”江熏仔細盯著他們看了看,“我認出來了,你們兩個就是跟在王爺身邊的人!你們說的一定是實話!你們為什麽就是不肯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蒙在鼓裏?為什麽?你們也覺得我很可笑是吧?”
“王妃,您不要在這亂說了,你還是趕緊回房間待著吧,外麵太冷了,您小心身體。王爺要知道您這樣,肯定會心疼的。”
他們越是否認,越是幫墨微辰說好話,江熏就越是肯定自己剛剛聽到的。
她眼睛裏流露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絕望與痛苦,她拳頭緊捏著,身子微微發抖,好像要支撐不住。
“為什麽會這樣,到底為什麽會這樣?我做錯了什麽?”
江熏像瘋了一樣,整個人都處於失神的狀態,也逐漸癲狂,“為什麽,究竟為什麽這樣!王爺,妾身究竟做錯了什麽?王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妾身啊!
王爺,妾身一直都是愛著你的。
墨微辰……”
江熏看著江麵,她雙眼都是呆滯的,她沒想到原來這一切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從來對她好,寵著她,說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說會一輩子對她好,對她不離不棄的那個男人,竟然做下了這麽多傷害她的事。
可是為什麽,究竟為什麽要這樣?
她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嗎?
還是說他們家對不起他了?
墨微辰啊,墨微辰,她夢裏的郎君。
她愛了他那麽久,對他一見鍾情,嫁給他的時候心心切切,她生怕自己有哪裏做的不好,惹他不開心。
她就想跟他好好的共度一生。
剛被其他男人辱了清白的時候,她是痛苦的,恨不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