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西門玉
有一個風情萬種的紫衣女子在看見皇宇的時候,眸子輕輕的亮了亮,隨後便大膽的來到了皇宇的麵前,她捂著唇角,有些嬌羞,“公子長得好生俊俏,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和公子結識一番?”
顧卿顏站在一旁看著好戲,不發言語,甚至還有些莫名的幸災樂禍。
這一幅表情落在了皇宇的眼中,他輕掃了眼紫衣女子,涼薄的開口,“滾開。”
隻言片語,便將紫衣女子的一腔熱情給打的不知所向。她美眸中泛起了瑩瑩的淚光,想要說些什麽,又說不出口,隻能跺跺腳,有些委屈的掩麵跑開。
“噗呲。”顧卿顏沒有忍住笑意,看著皇宇,小臉上劃過了一抹打趣,“素來聽聞西玄民風開放,倒是不想,竟開放成這般模樣。不過,皇公子的桃花運不一般啊,這才剛剛踏進西玄,便得美人青青睞,隻是公子的拒絕難免有些粗暴了。”
“她不值得。”皇宇一眼都沒有多分給那一個熱情的紫衣女子,反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顧卿顏揚眉,隨意的問道,“那麽,皇公子心中可有值得的女子?”
男人沉默了半晌,眼底劃過了一抹隱忍的痛意,他的聲音有些異樣,像是在克製什麽,淡淡的說道,“有……但她不知道。”
“什麽叫她不知道?”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皇宇雖然帶著麵具,但麵具下的那張臉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再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隱藏自己心意的人,為何還有女子不知道他的心意?
男人徹底的沉默,不再回答這個問題,她自討沒趣,也乖乖地閉上了嘴。
一行人找了一家比較清靜的客棧,入住之後,顧卿顏便帶著念念出街去玩了,直到晚上,一大一小才從外麵滿載而歸。
蓮溪守在客棧門口,看見二人的第一眼,語氣有些委屈,“小姐,你們出去玩都不帶上奴婢。”
顧卿顏和念念對視一眼,念念趕緊過去拉起蓮溪的手,像是哄孩子的語氣一樣說道,“蓮溪姐姐乖,聽話。下午我和娘親出門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想到最近你照顧我和娘親比較辛苦,便沒有喊你了。娘親說,反正在西玄也不會隻待一兩天,我們有的是時間是去玩。”
蓮溪本也就是隨口那麽一說,沒想到念念竟真的解釋了為什麽沒叫她一起去。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意,見自家小姐正含笑看著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遮住了那張有些微紅的臉蛋。
在天域,念念在晚上從來不會提早睡,作息時間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跟在顧卿顏身邊,他的瞌睡蟲來的特別的勤快,剛吃過晚膳後,便爬到了床上去睡覺去了。
顧卿顏看著他小小的身子,無奈的笑了笑。
不知為何,她總覺著,即將會什麽事要發生了?
到了深夜,躺在床上的顧卿顏突然睜開了雙眸,她眸子微閃,將自己的手輕輕地從念念的腦袋下抽了出來,隨後坐起身來,窗戶上影影綽綽,借著外麵的月光,緊閉的窗戶上顯露出了一個人影,隨後便又消失不見。
她抿了抿唇,從一旁扯過外衣,顧及到床上還躺著一個小人兒,輕輕地推開窗戶又關上,便追著人影而去。
那人像是刻意保持著和她之間的距離,不會讓她跟不上自己,卻又不會讓她追上自己,等到了城郊的地方,那人才突然停了下來,高高的站於腳下房屋的頂上,看著她。
那人穿著一襲白衣,身材高大,黝黑的墨發被一頂白玉冠整整齊齊的紮了起來,負手而戰,迎著風和月光,像是落入凡塵的仙人。
顧卿顏的手一下子扣上了男人的肩膀,男人輕輕的閃開來,他沒有刻意的想要躲避她,而是直麵看著她。
西門玉!
竟然是西門玉!
他不在西玄皇宮呆著,怎麽跑到這青衣鎮來了。
他引自己出來的目的是什麽?
她眼神戒備的看著他。
不單單是她看著西門玉的眼神很複雜,而西門玉看著她的眼神也同樣複雜。
“為何要引我出來?”看著西門玉清俊的臉,還有一席月牙白的衣裳,一時間裏,竟然有些恍惚。
曾經有那麽一全用生命護著她的那個人,也是一席白衣,像是江上之清風一般,總能夠撫上她的心頭。
也正是因為同樣是一襲白衣,看起來無欲無求的西門玉像極了沈疏樓。
所以在五年以前,東皇衍壽宴,三國來訪的時候,她唯一有好感的皇子,便是西門玉了。
西門玉打量著她,半晌後,輕輕歎氣,嘴角微揚,眼神直穿人心,“我知道你是鈺王妃——顧卿顏。”
她眸色微變,但並沒有顯露出來,淡漠的看著西門玉,眼底帶著一抹警惕。
“我也知道顧小姐此次為何要到達西玄來。”西門玉繼續道,“顧小姐消失了五年後會選擇來西玄,應該是為了查探自己的身世,我說得對吧?”
他怎麽會知道?
顧卿顏再也控製不住眼神的驚訝。
不過驚訝之後,她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既然西門玉憶經知道了她沒死,也知道她來西玄的目的,那麽西門玉便不可再留了。
衣袖裏的手已經開始蓄力,準備必須一擊就中。
因為她還活著的消息目前絕不能泄露出去。
“顧小姐不用擔心,我不是想要用此威脅顧小姐。當然,也不會將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西門玉知道她已經起了殺心,沉吟半晌,眼神無比誠摯的看向她,說道,“我知曉自己說的話,你不一定會相信,但是你若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世,或許可以去西玄皇宮探一探,那裏說不定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顧卿顏微微揚眉,依舊警惕:“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五年前,在壽宴上,看見姑娘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小時候一個待我很好的人。”西門玉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愁然和柔情,像是緬懷一般,“她很是溫柔,待我很好……而你長得跟她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