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媳婦
王宏濤帶李秋珍到家裏,兩位老人高興壞了,煮了一桌子菜,還殺了隻雞的。
當媽的拉她吃飯,說晚上沒有事,不過夜也要吃了飯再說。
李秋珍盛情難卻,便留下來吃飯了。
圓桌是擺在外廳的,因為廚房顯得窄小。
王宏濤到房間找出一小包白色粉末來,這粉未是他帶娘去醫院陸續開來幾片安眠藥而碾成的。
他將粉末拿到廚房,倒到空碗裏,再倒入家釀紅酒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一起端到外廳了。
“妹,哥很感謝你,這碗酒敬你!”
“我不喝酒的。”李秋珍說。
“閨女,不怕,這是自家釀的酒,好著呢。”他娘勸。
“一碗家釀酒,應該不會醉。”她想以前有在飯店給老板娘過生日時,陪老板夫婦喝過兩三碗這樣的酒的,後來隻是吐了幾口便沒啥事了,睡一覺,第二天正常。
她喝了幾口,感覺有點苦,但沒在意的。
半小時左右,一碗酒沒喝完,她便有些困了,很想睡的。
“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王宏濤說。
她起身了,步子踉蹌,他扶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我妹的房間”他騙她,他隻是獨生子。她見房間收拾得很整齊,被子什麽都是新的,也就沒有多想的。
“我要睡了,你走吧。”她說。
“好好好”他連聲說,轉身了。
他才走到房門口,見她已伏在床上了,他大喜,將房間的木門拴上了,向她走去……
天亮了,小鳥在窗外啼鳴了,她清醒了,見他睡在自己身邊,大驚,急忙跳下床,慌亂地找衣服穿上了。
“老婆,這麽早起床幹嘛?過來睡。”他也醒了,笑問。
“鬼扯!誰是你老婆?”她急了。
“你忘了嗎?你昨晚……”他又是笑,而且是那種奸計得逞的笑。他邊說邊下床要去摟抱她。
“你!”她恨急了,抓起凳子要砸他,被他接住了。
“你別得意,我要讓你坐牢!”她憤怒了,還踢打他,不想又被他摟抱住了,還往床上帶。
“你反抗也沒有用,你是我老婆了!”他笑講。
“做夢,你強奸了我,你以為我就是你的老婆?我要報警!”她拚命掙紮,但身子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你昨天白天就是我的老婆了,你忘了我們一起去領結婚證了嗎?”他笑問。
“你!你不是帶我去給你開是你妹妹的證明?”她還不願相信被騙。
“那你都信?這麽給你說吧,如果我們沒有領結婚證,你要我發什麽毒誓都可以!”他又講:“如果沒有領證在先,我還真沒膽下藥睡你——能不怕被你告嗎?”
“……”她回憶起來了,在辦證時,見到一對男女領了小本後,男人對女人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
她當時納悶了,便問王宏濤,他講:“男人是說要幫他找老婆的。”她還想問,他製止了,講“不要想別人,辦自己正事要緊。”
“是的,真的是結婚證!自己真的被他騙了,被他騙去當老婆了!”
她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哭什麽呢?嫁給我,我又不會虧待你的。”他安慰!
“滾!不想看見你!”此時她感覺人都虛脫了。
“好好好,我走。”他真走了。
一會,他媽推開半掩的房門進來了。
他媽給她遞白毛巾,跟她說女人找什麽樣的男人,都是命,說她依父母的,嫁給他爹,開始也嫌棄,現在也習慣了,而且離不開他爹了。
她漸漸停止了抽泣的。
她在他家住下了,他隻是給她買了兩三套衣服什麽便算完的。
她依然在餐館幫忙,他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甚至還常常花她的錢。
一年後,他的父親中風了,癱瘓在床,他的母親整天要照料丈夫,兒子又不爭氣,夫妻倆常吵架,她瘦得皮包骨,得了哮喘病,走幾步路都難,強打精神照顧丈夫,大門都很少出的。
公公臥床時,李秋珍還準備借錢給公公治病,但婆婆說公公是癱瘓人,治不好的,死活不願花冤枉錢的。
借錢,談何容易?越是沒有錢的人越難借到錢的——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的,都是將其當寶貝看的。王秋珍也借不到錢,隻有盡心力照顧老人的。
現在她懷孕了,身上總共隻有一千多塊錢,若不是遇到王春燕和張愛菊,如何是好?
她在醫院住下了。
第二天中午,王春燕上午練完功便到醫院陪她的。
她才進病房,便見到李秋珍的男人王宏濤。
李秋珍躺在床上,難過得掉淚,一聲不吭。
“預產期早著呢,為什麽不回家住?多費錢呀!有這錢,還不如給我去賭一把,說不定贏了呢!”他在大聲數落她的。
“你以為我有錢嗎?我前幾天向我哥借了二千塊,取五百塊來放在衣櫃裏的那件衣服口袋裏,給家裏當生活費,方便零用,另外一千五藏在別處。那五百塊卻是被翻箱倒櫃找錢的你發現了,偷去賭了。昨天你又出去了,不是去賭就是去喝酒,今天才打電話過來,人過來了又是想要錢,你都不會想我這幾天隨時要生孩子,都不會想我夠不夠住院費!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兩位妹妹出錢幫我,我還能安心住這裏嗎?”
“有人出錢?給多少!”他一聽,來勁了,笑問:“能不能讓她們多給一點?我身上買包煙的錢都不夠了,隻剩三個硬幣了。”
“你!你還是人嗎?”她急了,睜圓眼想起身罵他,便翻身的,由於急了些,腹內一陣抽痛,便哎喲一聲,僵住了。
“姐,別動!”王春燕說著快步上前,扶住她了。
“妹妹,讓你見笑了。”
“說什麽呢,姐。”她坐好後對丈夫講:“她就是我的恩人,多虧了她,不然……”李秋珍說。
“謝謝!謝謝!”王宏濤邊說邊點頭,想這姑娘太美了,身上還有種讓人道不清的令人著迷的氣質。他望著她的胸脯,想入非非。
“姐,那我走了,中午差不多這時候,我會過來看你的。”王春燕又看了下王宏濤,講:“你要把我姐照顧好啊,不然我可會找你算帳!”
她說完,見桌上碗裏除有個鐵的長柄調羹外,還有個瓷調羹。
她抓起瓷調羹,雙手一用勁,那柄被她拗成兩截!
他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
“她是女的嗎?為什麽力氣這麽大?”他呆了。
她將拗下來的小半截柄再一拗,又拗下了粉筆頭大小的一塊。
“看好了。”她說完將拇指和食指捏著“粉筆頭”的右手揚起,運了下勁,那“粉筆頭”被搓碎成粉,不斷飄落到地上了。
他傻了。
“一個男人有了媳婦,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有了我姐這樣的媳婦,一定要好好珍惜,不然她不離開你,我都會叫她離開你!”王春燕看了他一眼後又講:“希望你不要逼我出手,要不然我真可能捏死你。”
“那是那是!”他連聲說,臉色變了,若不是喝了點酒,一定是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