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19角度
王春燕將劉豔拉入群聊了。
“大姐。”劉豔招呼王丹。
“不用你叫,你不該做那對不起我弟的事。”
“我做什麽了?”
“你把野男人帶家裏來,那個熱乎勁都沒法說了,你還死不承認,惡人先告狀,我弟那樣打你都是輕的了。”
“大姐,我一直很尊重你,因為你一手把我老公帶大,可你蠻不講理、顛倒黑白,真要扯開臉皮,我還能認你這個大姑姐嗎?”
“你以為我希罕你認呀?我弟當年就是瞎了眼珠子,才會把你娶進家門。”
“不管怎麽說,你也承認我是你弟娶進家門的人了,我不希望你多管我家閑事了,你要還想似以前那樣待我試試,擔心我把你掃地出門。”
“嗬嗬,這個家誰做主了?誰是女主人?”
“我以前是敬重你,將你當婆婆一樣對待,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不配當大姑姐更不配當我婆婆的,往後你休想我對你一再客氣一再容忍了。”
“不能容忍的是我不是你,你住的房子都是我老王家的,我隨時可以叫你滾,你還以為你臉大嗎?”
“房子是你父母留下的,但你不是分一半財產去了嗎?我住的不是我老公擁有的嗎?你憑什麽叫我滾呢?你講我帶男人,我是光明正大的,倒是你,你帶多少個男人來家裏幽會了?因為你是在二樓客房幽會,我住四樓五樓,也就沒說你一句,你和那些男人不清不楚的,你成什麽了?”
“我單身,我愛和幾個男人好就和幾個男人好,誰也管不著。你是我弟弟的老婆,你亂來就不行。你已經沒救了,我勸你還是快點離了,你離了,帶著你那拖油瓶子——你那丫頭片子滾就行了。”
“你不是女人?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你侄女?”
“她從出生開始,我就不喜歡她,不認她。她和你一樣,母女倆是一路貨色,我聽到說話都很煩很討厭。”
“你討厭我可以,你侄女是誰家的人?她一個那麽小的女孩子你憑什麽討厭她?而且她口口聲聲都喊你姑媽!”
“我弟弟應該生兒子的,他找別的女人可以為他生兒子,你呢?你還能生嗎?你連當個備胎的資格都沒有。你還是痛快點,把你那拖油瓶領走,我好給他介紹個好的,人家年輕漂亮還有好工作,在家庭事業方麵都能幫上我弟弟。你這大拖油瓶快點領上小拖油瓶,從我家滾蛋。我想不用多久,我介紹的好女人能給我弟弟生一幫孩子的。”
“我不能再生了是什麽原因?我問你衛生間的那些泡沫是不是你弄的?”
“你給我把臭嘴閉上,你現在問那些泡沫水有意思嗎?你現在有多遠滾多遠就對了,你和你女兒這兩個大小拖油瓶子一塊滾就對了。”
“王大姐,你壓根就不喜歡劉豔的女兒對吧?”王春燕問。
“對,看見她母女我就煩。”
“姐,她真的是,我女兒從出生開始她都不喜歡,從來都不抱。”
“你老公對孩子好嗎?”
“老公希罕女兒,真的是舉頭頂怕嚇著,含嘴裏怕化了。他不離婚也就是僵孩子身上,和我爭撫養權的。女兒誰說一句他都不行,每天晚上都要哄孩子一會的。”
“女兒現在誰照顧?”
“大姐照顧,孩子跟大姐在家呢。女兒叫大姑,往她懷裏撲,她就把她推開,叫她‘一邊去’的。”
“劉豔,你女兒髒兮兮的往我身上撲,我不把她推開行嗎?”
“大姐,你怎麽能嫌孩子髒呢?是,她是會流些口水,你給她擦了不就行了?”
“都跟你說八百遍了,別叫我大姐。你現在翅膀硬了,會飛了?敢跟我叫板了?你就是欠揍,我弟弟打你打得輕了。”
“我知道了,我老公打我,都是你挑唆起來的,難怪我被老公打時,你都是在邊上添油加醋。”
“是又怎麽了?你不該被揍嗎?”王丹理直氣壯。
“劉豔,你先下去吧。”王春燕說。
劉豔退了。
“大姐啊,覺得你也是直爽人。”
“對,妹子,你說話多好聽,我跟她呆一塊,真的煩死了。”
“大姐,現在是你弟弟不舍得跟她離婚,其中有一個原因是他離不開女兒,你說怎麽辦?”
“他女兒?啊,想起來了,我一大早出門了,把小丫頭片子扔家裏了。我早上真被她氣夠嗆,她把一大袋海鮮調味品倒了一地,被我關廚房裏了。我中午在外麵吃飯,到現在都沒回去了。”
“孩子是很淘氣。”
“對,她一個丫頭片子就沒片刻安靜,動不動把家來個翻底朝天的,凶她兩句,她就哭喊著要媽媽,被我抱炕上一頓打。”
“那樣對小女孩,我真做不出來,沒你霸氣。”
“是呀,我討厭孩子,生啥生?多煩人,簡直就是廢物一個。”
“大姐,劉豔衛生間滑倒,是你設計的吧?”
“我看到她就來氣,她做飯做不好,洗衣服洗不好……走路還不長眼,被滑倒了,不活該嗎?再說掉了就掉了,生下來又是個賠錢貨還不如不生!”
“大姐,你給弟弟介紹的對象,他倆見麵了嗎?”
“我有約人家,隻是人家生意忙,講沒空,畢竟約會要打扮漂亮,很費時間的。”
“你照片是怎麽拍的?教教我唄。”
“嘿,這拍照還真有學問,姐能教你——拍攝角度不一樣,效果就不一樣。實際上兩人離挺遠,拍起來就近挨一起,隻離三五厘米似的,為什麽能那麽近?不就是角度不一樣嗎?”
“哦,高!對了,還有你說什麽你弟弟都信,你教教我是怎麽做到的?”
“以前我十八歲到工廠打工,中秋了,公司發了塊月餅,我不吃,都給弟弟吃。我把弟弟供到大學畢業,供到他有體麵的工作,我是家裏的功臣,弟弟聽我的,是必須的。”
王洪亮再也聽不下去了,一再發信息要求上來了。
王春燕把他拉入微信群聊了。
“喂喂喂,姐啊,你是人啊?你還換角度拍,做孽啊,你又是怎麽樣對我女兒的?”
“你把她母子倆都轟出家門就得了唄。”
“轟出?哼,我真不知道你能做出那些事,弄泡沫水來傷你弟媳婦,害她流產,你損害她不也是傷害我嗎?你知不知道沒保住的胎兒是男胎?原先怕你傷心,我就對你們說沒保住的是女孩。”
“弟,你就是一根筋,現在她不能給咱生男孩了,咱就換人吧,把她休了,娶個比她強的。我一直看不上她,也覺得你們過不了了,開脆你倆離了就得了。”
“你別說離,我不能原諒你,如果不是你下毒手,我這個家能這樣亂嗎?你不喜歡劉豔,我讓你喜歡了?你在衛生間整那出,她要把腦瓜撞壞了咋整?”
“你就不能再找一個?”
“再找?你為什麽要讓我再找?”
“為了家裏有個男孩!”
“姐,現在是啥社會了?”
“啥社會孩子都是帶把的好,都是男孩比女孩好。”
“姐,我不這麽認為,我認為男女平等,沒有女孩哪來男孩?再說女孩比男孩少,打光棍的男孩不知有多少。”
“管它女孩是多是少,憑咱家的經濟條件,咱家的男孩能娶不上媳婦嗎?”
“姐,你還沒上五十呢,你這麽愛護娘家,你自己去生個男孩行不?你不要來管我家的事了行不行?”
“氣死我了,你不知道你姐就是婚前流產幾次,結婚後生不了了就被離了嗎?你現在是故意氣我,你就是個白眼狼,我真是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