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259好看
王勇起身,朝周大南就是兩拳,第一拳打中了胸膛,周大南被打得變了臉色,退了一步,第二拳被他格開了,朝王勇臉一拳,他躲了。
此時,許安也撲了上來,王勇便後退了,坐回床沿,董美娟便站他麵前了。
“你向著誰?”王春燕問。
“他打我臉”王勇辯解。
“你倆個人都要往我身上湊,要占我便宜嗎?”董美娟嚷。
周大南和許安隻得往後退了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周大南感到心口隱隱發疼的,但他隻是忍著。
王勇見自己打中他胸口一拳,他還能若無其事般,覺得自己未必是他對手的。
“你有老婆嗎?”張愛菊上前一步問。
“我沒有。”王勇說,他低了頭,有些喪氣。
董美娟起身,見眾人不備,忽地往向溜了。
周大南和許安想攔,想她是個女的,又愣住了,眼睜睜地看她逃了出去。
李大軍和王勇見狀,也起身跑了。
王春燕見周大南和許安望自己,想自己無權去限製人家人身自由,便搖了搖頭,任他倆跑了。
“我現在去給你們做點飯吧,都不早了。”宋豔麗說。
“不能便宜了他們。”王春燕說。
“你那個弟弟打了我一拳,我要打回來。”周大南說。
“兄弟不好意思了,對不起了。”
“沒事,他比牛還壯呢,貼塊狗皮膏就好了。”王春燕笑說。
“我帶來了,包裏有。”張愛菊說,王春燕叫她帶的,她包裏快成半個藥箱的,綿花、膠布、邦迪、消毒液什麽都有。
張愛菊將狗皮膏在液化灶上烤熱了,讓周大南脫了外麵棉襖,撩起保暖內心,貼在有些紅腫的胸膛上。
“這一拳厲害!”許安說。
“是厲害,估計至少練了三個年頭。”王春燕說。
張愛菊貼時,手指有碰到周大南的溫熱而又結實的肌膚,竟然心悸動了一下,很快臉便紅了。
“真好看!”周大南見了她紅撲撲的臉蛋,聞著她的帶香的氣息,便癡癡地說了,雖然聲音很低,但張愛菊和王春燕都聽見了。
王春燕見張愛菊欲說還羞的模樣,想她動他動心了?她覺得他倆是般配的。
宋豔麗房外有一大片菜地,是她家的。
地裏有大白菜、菠菜、大蒜等,冰箱裏有肉有排骨,家裏還有自家養的雞鴨生的蛋,宋豔麗還要殺雞宰鴨,被王春燕等製止了。
大夥一起動手做飯的。
宋豔麗說王勇是丈夫帶過來的,剛來不久,經她丈夫介紹,他來這邊也當上門女婿,後來女的嫌他不會賺錢,自己去外麵打工了,後來和他離了。
“王勇和董美娟有沒有那關係?”張愛菊問。
“摸不準。董美娟看見誰都是使勁往人身上貼。”
“嘿嘿,共享單車?你家大軍也真不是好東西。”
“他第一次打我,他喝了酒,原諒他了。從此他伸手習慣了。”
“打人若是沒受到懲罰,那是很有快感的,據說這種快感比抽煙喝酒還厲害,是會上癮的。所以,麵對家暴,一定要勇敢地說不,要讓對方受到懲處,覺得得不償失的。”
“是這理,可我就是太弱了,來不過他。他剛來時,我爹還能治住他,現在我爹走了,娘也老了,妹妹成家了,妹夫也躲著他,怕他,不願得罪他……”
“董美娟平時?”
“董美娟來我家裏,我辛苦種的菜,她隨時來隨便摘,而且淨挑好的,而且亂摘一氣的。她見到雞鴨生的蛋,有幾個拿幾個,說方便給大軍補補身子……大軍是支持她的,說那值幾個錢?值得我大驚小怪的嗎?”
“你孩子呢?”張愛菊問。
“孩子被他送東北去讀書了,這九月份送去的,說是寄讀一學期,現在十二月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接兒子回來過年。他叫我消停點,老實點,不然不讓孩子回來。公公說讓我兒子一直在他那邊上得了……我真想兒子,他也是,有打電話,都是說想我,想回家念書的。”
“沒找過村幹部嗎?”張愛菊問。
“找了,沒有用。還報過警,把他拘留了半個月,出來了卻依然打我,甚至變本加厲地打我的。有村裏人出來抱不平,他拳腳上吃虧,就掄棍子去打人,甚至還拿刀去人家裏理論,三番兩次,村裏人都怕了,都不願管了。”
王春燕想想也是,自己這些人來半天,村裏連個串門的或看熱鬧的人都沒有的。
“他還欺負你妹妹嗎?”王春燕問。
“是呀,我妹妹現在剛生二胎,前麵是女兒,現在是兒子,他還上我妹妹家鬧,我妹妹家雞犬不寧,妹夫說他們不管我家的破事,求他不要上門去鬧的。前幾年大軍對我還好點,這兩年他習慣動不動打我了,以前是喝了酒才打我,現在是不喝酒也打我的。”
“他也隻是對女人厲害,大南、許安一個打他十個,瘦得像猴一樣。”王春燕說,她吃了兩大碗飯,七八成飽了,放下碗筷了。
周大南和許安都吃了四大碗的。
宋豔麗才吃了一碗。
大夥剛吃完,收拾碗筷時,李大軍進屋了,他叉著腰,凶巴巴地說:“喂!我告訴你們,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這隻是你家嗎?我們是女主人請來的不行嗎?”張愛菊問,王春燕隻是看他一眼便不理睬的。
“不是我家是你家呀?你們經過誰同意呀?這個家是我說了算,宋豔麗什麽時候能做主了?——宋豔麗,你等著,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
“……”宋豔麗臉色變蒼白了,她沉默了會,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說:“你要是能回來就回來……”
“當然能回來,這是我的家,我不能回來?我怕你們不成?”
“不怕你剛才跑什麽?跟個狗似的,跟狗跑得一樣快!”王春燕笑說,見他又開始往上撩頭發,又講:“怕發型亂了?你慫了?開始掩飾恐慌了?”
“我慌什麽?你們等著,我一會就過來,我不過來不是人!”他說完扭頭走了。
“他現在在外麵幹包工頭,挺八麵玲瓏的。”
“他那腳也臭,脫鞋時。”周大南說:“他那個表弟,打我一拳,我要討回來。麗姐,你打電話給他,叫他回來,說我要和他切磋一下。”
“我想我叫他來給你賠禮,他應該能答應的。”宋豔麗說:“今天我也覺得他不對勁,他一進來就奔董美娟那去了。”
“她老公怎麽死的?”王春燕問。
“她老公見她跟別的男人不清楚,那天喝了點酒,騎摩托車外出,也未戴頭盔,結果腦袋撞路邊水泥墩上了,當場腦漿就出來了,沒了。他死時的前兩天,撞見女人和村裏的一個小青年在床上擁抱在一起,便打起來了。那小青年小他幾歲,把他推倒了,跑了。他責罵女人,女人反說他無用,是蠟頭槍什麽,駁得他啞口無言的。後他就更沉默了,酒也喝更多的。”
“她後來為什麽沒嫁給小青年?”張愛菊問。
“小青年剛成家不久,他老婆那時懷孕了,懷了有六七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