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書中自有顏如玉 020 恢複如初
羊靜從朦朧中醒來,睡眼惺忪,頭昏腦漲。
“靜靜,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吳梓菲一把抱過羊靜,帶著哭腔說道。
羊靜盯著吳梓菲看了幾秒,那個電視上的新聞仍記憶猶新,真實性到底占據了多少,她不知道。
“行啦行啦,既然醒了就沒什麽事情了。”沈一薇一把扯過吳梓菲。
“校醫說你最近太累了,休息好了就沒事了。”文婷婷補充道。
“什麽校醫啊,就是庸醫,哪有累著昏迷三天的。”
羊靜頭痛欲裂,“什麽校醫,學校不是停課了嗎?”
“停課?停什麽課?靜靜你睡傻了吧。”
沒停課?可明明……
羊靜路過安河橋時,安河橋已經解封,學生毫無顧忌的從安河橋上走過,橋邊長凳上的情侶卿卿我我,毫不顧忌。
昏迷的三天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羊靜望著安河橋下清澈的河水,這一切就好似沒發生過一樣,難道這真的就是一場夢嗎?
怎麽可能?它如此真實。
“靜靜,好久不見。”
遠處的呼喊聲竟是如此熟悉,這聲音是柳燕飛?
羊靜循聲望去,柳燕飛正飛奔而來,滿麵紅光,揮舞著雙手,與水中泡爛的麵相判若兩人,那畫麵時不時的在羊靜腦海閃現,驚心動魄。
她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怎麽會?
柳燕飛與其他三人打的火熱,關係非常好,好到羊靜出乎意料,她不知道柳燕飛是什麽時候與她們認識的,又是因為什麽與她們玩的這麽好,這一段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不曾在羊靜的記憶中留下任何痕跡。
“靜靜,你終於醒了,你可把我們大夥兒嚇壞了。”柳燕飛上前就是一頓關心,羊靜一愣一愣,至今都還不敢相信這已死之人是如何做到起死回生的。
“柳燕飛,那本《紅人館》還在你那兒嗎?”羊靜直奔主題。
“《紅人館》?什麽《紅人館》?”
“你不是去圖書館借了一本《紅人館》嗎?”
“像我這種看見書頭就疼的人怎麽可能去圖書館那種聖賢之地?”
“靜靜是不是又睡糊塗了?”柳燕飛摟過文婷婷輕聲說道,文婷婷憋笑,“有可能。”
如果說柳燕飛沒有借閱《紅人館》的話,那《紅人館》是不是還在圖書館裏?
“你們先回去,我有點兒事去去就來。”羊靜隨便交代了兩句便急忙離開,直奔圖書館。
“你說這靜靜怎麽回事兒,一覺醒來,一會兒說停課,一會兒又說《紅人館》,難不成真的魔怔了?”吳梓菲略有懷疑。
“小飛飛,這《紅人館》靜靜不是送了一本給你嗎?你不記得了?”(文)
“她送的那本叫《紅人館》嗎?我壓根就沒翻過,誰還記得書名啊。”
“你這沒心沒肺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你除了知道你們家航航你還知道誰?”
“別和我提他,看見他就煩人。”
幾個女生八卦起來,有說有笑的向109宿舍走去。
圖書館還與往日一樣,一切恢複到了109事情之前的狀態,林毅與其他幾個從未見過麵的圖書管理員在一旁小聲聊天。
經過時羊靜打了個招呼,令她沒想到的是,林毅與淩峰竟然滿臉興奮,態度一改之前,像極了戀愛中羞澀的大男孩。
怎麽回事兒?羊靜一臉懵。
“羊靜學妹,你需要找什麽?學長幫你。”林毅第一時間衝了過來,禮貌性的過來幫忙。
“不是什麽重要的書,不勞煩學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羊靜委婉謝絕,可仍舊抵不過林毅的熱情。
這林毅也太熱情了吧,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不僅是林毅,這淩峰也不甘示弱,兩人一前一後像伺候主子般侍奉左右,讓羊靜極其不適應。
尋了小半天也沒找到《紅人館》的影子,電腦記錄中也不曾存在《紅人館》這樣的書,就連類似的都沒有。
“靜姐,我們買了西瓜趕緊回來。”這條微信語音讓她失望的心理稍微有些緩和,一股暖意襲來。
其實我有她們也就足夠了。
經過安河橋時一同學正站在橋上看著河水,他麵露悲傷,臉上還掛著淚痕,隻見他單腳騎上石頭護欄。
“同學,千萬別……”
隻見噗通一聲,他應聲入水。
“救命啊,來人哪。”羊靜幾乎是聲嘶力竭般的呐喊,她俯身一看,那個同學竟然在河裏遊起了泳。
“別叫了,我遊個泳而已。”男同學水下呼喊道。
遊個泳還搞這麽大陣仗。
羊靜差點兒爆粗口。
“鄧宇航,你又想不開啦,是不是你那小女朋友又惹你生氣了。”聞聲而來的男同學岸上嘲笑道。
鄧宇航?那個休學死去的男同學?
“鄧宇航你有沒有在圖書館借過一本《紅人館》?”
“沒有,你誰啊。”
沒有?羊靜自顧自的離開。
推門而入,四個人早已恭候多時。
“靜靜,你是不是去約會你家白玉王子了?”
“白玉王子?誰啊?”柳燕飛第一時間開始八卦,吳梓菲小聲嘀咕了句。
“什麽?那個小王八羔子竟然泡上了咱們家靜靜?”
“小王八羔子?”
這稱呼確實有點兒……
文婷婷隨手從枕頭下拿出一本《紅人館》遞給羊靜,羊靜急忙一把奪過書,快速翻開,一頁兩頁三頁,她翻的很快。
“為什麽什麽都沒有?”
“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上麵不是……”文婷婷望著這除了封麵以外厚實的一本空白紙,頓時愣了神。
吳梓菲、沈一薇也拿出自己那兩本,翻開以後也是同樣的情況,都是白紙,當然這也包括了羊靜自己那一本。
“為什麽會是白紙?”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小飛飛,你回去找找你那本是不是也是白紙?”
羊靜反問道:“她那本?”
“對啊,你忘了你也送了她一本嗎?”
“我送了她一本?那她為什麽還要去圖書館再借一本?”
“我沒有去圖書館借過書,真的沒有。”柳燕飛解釋道。
“那你那本書呢?”
柳燕飛吞吞吐吐,“好像……好像被我弟拿走了。”
“你弟?你弟現在在哪兒?”羊靜一把扯住柳燕飛的肩膀,發瘋似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疼疼疼。”
“靜靜,你怎麽了?你冷靜點兒。”吳梓菲拍了拍羊靜的肩膀。
羊靜莫名其妙的被驚出了一身汗,氣喘籲籲的有些神誌不清。
“她弟就是顏如玉啊,你們剛才不是剛見過嗎?”
顏如玉?他們……
柳燕飛揉著胳膊說道:“我隨我媽姓柳,他隨我爸姓顏。”
“你們知道這書我還送過誰嗎?”
四個人均搖了搖頭,異口同聲說了句不知道。
十本書,我們五個人一人一本,圖書館捐贈了四本,也就是說還剩下一本,如果找到這僅剩的最後一本,或許就能解開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也許她們就不用死了。
柳燕飛電話響起,她笑眯眯的接通電話,然而後一秒,笑容盡失,取而代之的是淚崩,她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怎麽回事兒?
這時qq群裏發來了消息,一張溺水死亡的照片,這不就是剛才在河裏遊泳的那個男同學嗎?
“這是小飛飛的男朋友!”沈一薇此言一出,羊靜方才想起來這不正是那一晚在女生宿舍門前等待柳燕飛的男同學嗎?
羊靜一時間癱坐在地,鄧宇航終究還是沒逃過這一劫,《紅人館》的詛咒還在。
羊靜陰冷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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