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書中自有顏如玉 025 莊姓繁多
羊靜為什麽要提議去電影院呢,她並不是心血來潮隨口一提,而是在此之前她曾收到過一條匿名短信,上麵寫了六個字“去電影院兼職。”
於是,她們在永樂市找了個電影院的兼職,工作倒還輕鬆,就是工資不高,有吃有喝,還有免費電影看,她們也就沒說什麽。
領班是個性格溫和開朗的小姑娘,話不多,不過臉上一直掛著職業微笑。
上班第一天,四姐妹每人分了個師父教學,“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莊棋雅,和你是一個學校的,以後就是帶你的師父。”
“莊棋雅?”羊靜大驚。
這不是莊惠晴嗎?什麽時候變成莊棋雅了?
“你不是叫莊惠晴嗎?怎麽改名字了?”羊靜好奇道。
“莊棋雅是我小名字。”
“哦~”
說實話羊靜並未全信,因為她知道還有類似的名字,莊仁菩,莊培培之類的。
觀察之下,所有人都叫她莊棋雅不說,就連工牌之類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叫莊棋雅,羊靜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樣的奇葩愛好,但總覺得讓她不適應。
羊靜發現,每次下班都會有一個帥氣的男孩過來接她,最初以為那是她男朋友,可後來一問才知道那是合租室友,順路而已。
嗬,東南西北都順路。
《紅人館》裏有莊惠晴的劇情嗎?羊靜心裏泛起嘀咕,她不記得自己有用莊惠晴的名字寫過故事,那為什麽會遇到她呢?
不懂不解。
“去某某星巴克。”這是第二條。
這短信不會是信使留下的指示吧。
帶著疑問,休息天,四個人出去逛街,女人無非就是那些買買買的東西,逛累了,羊靜故意將她們帶去星巴克,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莊惠晴,她在這裏兼職。
一人兩份工?這是有多缺錢哪。
吳梓菲從洗手間出來後神神叨叨,“我跟你們講啊,這次她不叫莊惠晴,也不叫莊棋雅,她叫莊仁菩。”
“她又換名字了?什麽毛病啊。”
“小名字唄,反正無從考證。”沈一薇打趣道。
“你猜猜人家說什麽?新環境新氣象,換個名字也正常吧。”
“對,正常,正常。”
正常個鬼。
“你說她不會真的像飛飛說的那樣,是個到處拈花惹草,拆散一對對情侶的綠茶婊吧,不然怎麽會到一個地兒換一個名字。”吳梓菲開始八卦。
一個工作換一個名字,確實有點兒耐人尋味。
羊靜禮貌性的過去打了個招呼,畢竟師父嘛,上班時間還得見麵。
打完招呼羊靜就發現了端倪,“不對啊,她今天不是應該上班的嗎?”
“可能是臨時請假休息了吧。”
“然後來這裏上班?”
確實說不過去,難不成這裏兼職工資高?除了這個解釋,羊靜還真想不到其他理由。
就在這時第三條短信發了過來,“去某某肯德基”。
不會還有吧,怎麽可能。
羊靜說在某某商場看中了一件衣服,她又故意將她們帶到了那個商城好巧不巧的又去了肯德基。
一坐下羊靜就開始四處張望,目光地毯式的搜索著每一片角落,沒有,沒有,沒有。
奇怪,這短信是故意玩的整蠱遊戲嗎?這個想法隻存在片刻,不會,前兩條短信都與她有關係,這絕不是巧合。
“我去看看餐好了沒。”羊靜準備主動出擊,她在取餐口翹首以盼,就差整個人都鑽了進去。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店裏有沒有個叫莊培培的兼職?”
“她在冰淇淋窗口。”
還真有。
莊培培這個名字是羊靜記憶中的最後一個名字,她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隨便問了一句,沒想到竟然猜對了。
羊靜淡定的向冰淇淋窗口走去,肯德基的冰淇淋窗口是單獨的窗口,在門一側的小房間裏,是個不細看容易忽略的地方。
“靜靜,你要去哪兒?”吳梓菲揮手道。
羊靜指了指冰淇淋窗口。
“草莓。”
“芒果。”
“榴蓮。”
嗬,還真是默契十足,羊靜撇了撇嘴,無話可說。
她做了個深呼吸,淡定的裝出一副路人的樣子從窗口經過,幾個孩子圍在窗口嘰嘰喳喳的選擇自己喜歡的口味,很好的為自己做了隱蔽。
羊靜瞥了眼她的麵容,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胸牌上莊培培三個醒目的大字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裏。
三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存在?怎麽可能?不是還有一個,還有一個莊惠晴,如果加上這個的話就是四個,為什麽?
羊靜驚魂未定的回到了座位。
“靜靜,我們的冰激淩呢。”吳梓菲直奔主題。
“我看到莊惠晴了,不,準確的說是莊培培。”羊靜語出驚人,三人無不驚愕。
沈一薇最為驚訝,“難以置信。”
“是吧。”
“她是怎麽一個人打三份工的?”
“額……”羊靜已經無力吐槽了。
“薇薇和菲菲你們兩個就在這兒,我和婷婷出去有點兒事兒。”
“我們和你們一起唄。”
“哎,別,就在這就是幫我們的忙。”
文婷婷秒懂羊靜的意思,長話短說,薇菲這二人組才明白是什麽意思。
話不多說兩人分道揚鑣去了之前那兩家店。
羊靜想要證實的是這三個人是不是真的同時存在,要麽是三胞胎或者四胞胎,要麽就是《紅人館》觸發了什麽詭異的設定。
兩人各自打的,不出半個小時便到了各自的地方,羊靜確定了莊棋雅還在電影院上班,並未請假。
四個人建了個群,羊靜邀請她們視頻電話,薇薇站在肯德基冰淇淋窗口,羊靜在電影院,婷婷在星巴克,四個鏡頭對準了三個人,她們同時存在,莊棋雅,莊仁菩,莊培培。
難不成真的是三胞胎?這麽邪門的嗎?
接下來羊靜打電話詢問柳燕飛有關情況,證實了莊惠晴並不是三胞胎,她隻有一個弟弟。
那這三個長相一樣,姓氏一樣的莊惠晴是怎麽回事?
這一點讓羊靜想起了兩個顏如玉那件事兒,她不曾寫過類似的故事,也就是說這是全新的故事。
是有人改動了《紅人館》,還是《紅人館》發生了變化,不管是哪一個,羊靜都深知,她正在失去《紅人館》世界的主導權,她所構成的世界正分崩離析,向著某個未知的方向變化。
猶豫躊躇之際,斑馬線對麵正有一個和羊靜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路過,她騎著電動車疾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