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亡纏繞
月考到了，羅伯特和三個小夥伴早早來到體育館。
漢森帶著其他隊員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美好心情也尾隨而至，搬好小板凳沿著邊線一字坐開。
一會，保羅推門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地壟溝發型的高個子。
所有隊員都蹦了起來，是萊昂納德！
科懷萊昂納德，昵稱卡哇伊，四屆NBA總冠軍，三次FMVP，在馬刺隊、猛龍隊各奪1冠後，在快船隊又取2冠，長期霸占聯盟五絕席位。
在眾人崇拜的眼神中，萊昂納德走過來跟大家打招呼。
就在羅伯特興奮之時，教練保羅一句話又往他頭上淋了一盆冰水：
這次控衛選拔，由萊昂納德手把手安排。
四名控衛頓時麵如土色，萊昂納德昵稱是卡哇伊，但他的防守一點都不卡哇伊，“死亡纏繞”威震NBA，幾乎所有控球手都聞之色變，連保羅都在他手底下吃過虧。
萊昂納德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小夥子們，來吧！”
按身高順序，在萊昂納德的防守下控球，堅持時間最短的那個將被無情淘汰。
第一個出場的叫羅賓遜，見到萊昂納德貓下身子擺出防守架勢，心裏已經在打鼓。
保羅一吹哨，羅賓遜開始運球，剛剛邁出一步，拍了三下球，隻見萊昂納德一伸胳膊，所有人眼前一花，籃球已經到了他手裏。
羅賓遜呆如木雞，孤零零的右手懸在身前，球呢？
負責計時的漢森反應過來，驚叫起來，“三秒，隻有三秒！”
第二位叫海德，更加謹慎，球一離手馬上轉身，背身護球。
萊昂納德麵無表情，盯著海德的運球手，右臂一伸，穿過海德襠部，右手指一點，籃球瞬間改變方向。
萊昂納德再伸左臂，手掌就像吸盤一樣，順勢把球抄走了。
羅伯特目不轉睛看著，手心全是汗。
五秒、五秒！
漢森叫道。
海德直愣愣落地看著萊昂納德手裏的籃球，臉上表情是哭非笑，像極了“把球給我，我要回家”。
第三個出場的是校隊先發控衛馬裏奧，他看著海德的窘樣，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馬裏奧接過籃球，學著海德的樣子運球、轉身。
羅伯特看著幹著急，他不知道萊昂納德手長嗎，還重蹈覆轍？
不過下一秒，馬裏奧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馬裏奧不是背身護球，而是運著球直奔後場。
萊昂納德微微一笑，拔足趕上，張開雙臂，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馬裏奧趕到球場底角。
保羅大聲提醒馬裏奧，別踩線，踩線零分！
馬裏奧避無可避，又運了一下球，在萊昂納德伸手之前主動停球，然後高舉雙手示意，主動放棄。
六秒、六秒！
漢森高聲喊道。
羅賓遜提出抗議，“教練，我們是運球前進麵對防守，馬裏奧怎麽能反方向逃跑？”
馬裏奧狡辯道，“我既沒回場，又沒踩線，怎麽不行？”
保羅伸手指了指太陽穴，說道，“雖說馬裏奧有點鑽空子，但他至少動腦子了，下一個！”
下一個就是羅伯特，在觀察萊昂納德防守前麵三人時，他的大腦高速運轉，調出以前湖人隊與馬刺隊比賽錄像，直接跳到科比持球單挑萊昂納德的片段，臨時抱佛腳學了一兩招。
羅伯特拿球，正對萊昂納德，球一落地，然後迅速換左手，一個胯下運球到背後，右手接球繼續換左手。
萊昂納德一看，這孩子是個左撇子，於是目光緊盯羅伯特的左手，電光火石間突然伸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羅伯特身子一擰，又變成右手持球，萊昂納德撲個空。
羅伯特馬上將籃球往前一送，身體往前一竄。
萊昂納德反手一抓，隻抓到他的球衣，馬上鬆手。
羅伯特腳下發力，快跑兩步，再次控製住籃球。
他心中一喜，準備運球狂奔，剛跑了兩秒鍾，一個身影從身後追上來，一巴掌拍在球上。
球撞到羅伯特腿上，然後反彈出了邊線。
羅伯特的心情馬上從天堂落到地麵，果然帥不過三秒。
萊昂納德卻啪啪啪給他鼓掌。
七秒、七秒！
漢森叫道。
保羅點點頭，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一個月時間，羅伯特不但運球技術大有長進，而且觀察入微，能及時做出調整，這是一個好後衛的必備條件，羅賓遜，你被淘汰了”。
羅賓遜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羅伯特走過去摟著羅賓遜的脖子，安慰道，“你不要離開球隊，我們都需要你！”
羅賓遜無助地看向教練。
保羅看著眼裏，說道，“你不能上場打球就留下來做個吉祥物吧！”
“謝謝教練”，羅賓遜的心裏滿是慚愧。
考試完畢，萊昂納德留下來看了一堂訓練課。
下課後，保羅問他，“科懷，我這批學生怎麽樣？”
萊昂納德憨厚地笑了，露出兩排大白牙，答道，“夠嗆”。
“是啊”，保羅附和道，“我早知道這種情況，但接了這個擔子就拚一拚吧”。
臨走前，萊昂納德特地找羅伯特聊了幾句。
他告訴羅伯特，自己高中的時候也不被人看好，是個球場糙漢，後來進入大學、NBA後勤加苦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羅伯特羨慕地說，“科懷先生，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身體就好了”。
萊昂納德拍拍羅伯特的肩膀，鼓勵道，“你去看看以前的林書豪，球打得很好，還有你們的華人之光李小龍，那身體素質多好！”
送走了萊昂納德，教練保羅給全隊訓話：
我們曼巴學院已經獲得NSAA（美國高中籃球聯賽）參賽資格，10月份參加加州第5級比賽，因為我們屬於南部聯盟聖迭戈賽區，所以萊昂納德特地來看看大家，希望曼巴學院籃球隊能在他的家鄉取得好成績。
說完這段話，保羅感覺自己都沒底氣。
在其他人麵麵相覷的時候，羅伯特第一個振臂高呼：
曼巴、曼巴、曼巴！
然後所有人跟上他的節奏，齊聲高呼口號。
保羅看著這些可愛的孩子，臉上掛著笑，心裏叫苦：
光憑一腔熱血，能打好比賽嗎？
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