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懷孕
怎麽會有兩個心跳?
秦清詫異的看著厲修寒,難道她,懷孕了?
厲修寒神色飛揚,瞧那得意的小眉毛,就知道他早已知曉。
“你被抱回來的時候,我被嚇壞了,還以為你出事,後來高太醫替你診脈,發現你隻是懷孕,嗜睡而已。”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秦清超出常人的冷靜,懷孕這件事,似乎在她的意料重重,咳咳,她們身子健康,都是遲早的事。
隻是厲修寒瞞下她懷孕之事,讓她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中,厲修寒很喜歡孩子,確切說是超出常人的喜歡。
厲修寒飛揚的神色,變的凝重雙手扶著秦清圓潤的肩頭道“我的毒害為徹底清除,太子他們對閑王府仍虎視眈眈,這個時候,我怕我力不從心,稍有不慎便讓你們母女受到傷害。”
秦清依偎在厲修寒懷中,伸手撫摸那平坦的小腹,心裏五味雜陳。厲修寒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太子自上次後,雖對閑王府有所鬆懈,卻沒有放棄。閑王府門外不知安排了多少眼睛。
大皇子和四皇子在朝中鬥的你死我活,雖誰也沒占到便宜,卻也攪合的太子什麽也幹不成。自然更沒有厲修寒什麽事。
這個時候,她懷孕的消息若傳傳出去,定會引來各方勢力的關注。
必定這有可能是皇上的嫡長孫。
可秦清還是下不了決心,讓她放棄孩子,不可能。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厲修寒抬起秦清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正色的說道“你休想打掉我們的孩子。”
“可,你不是”
“不是什麽,不想要他?”厲修寒沒好奇的在秦清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就知道你這小腦袋瓜與常人不同,我什麽時候說不要他了。”
“我隻是說來的不是時候,你會比較辛苦。”厲修寒把懷中之人緊了緊,眸中滿是堅定“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母女。我已與玉簫商量過,趁這次機會,把你送去暗域門,有他們保護你,我也可以放心。”
“不行”秦清挺直腰背,看著厲修寒質問道“你想趕我走,想都不要想。”
“卿卿聽話,乖,京中太子的很人很快就要動手,到時……”
“到時候怎樣?拿我威脅你?”秦清坦然,那挺直的身姿,帶著幾分霸氣“那他們,還不夠格。你放心,我們母女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你們從來都不是我的拖累,我隻是怕她們會用陰損的手段,讓我防不勝防。”
“不怕,我們一起,無論結果如何,我們一家人都要在一起,你休想把我們母子趕走。”秦清堅定的眸光,讓厲修寒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就知道,秦清不會走,現在看來,隻能用第二套法子。
秦清‘勞累過度’的消息,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傳遍天啟。眾人對這位閑王妃,又是讚美一番。
勞累過度?是侍奉重病的閑王嗎?
這個結果讓各路人馬很是滿意。不過最為滿意的當屬太子妃和秦湘。太子的心思,兩人別任何人都清楚,這次秦清照顧閑王病倒,也是給太子敲個警鍾。
秦清早已不是兩年前跟在太子身後轉的女子,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更是太子的弟妹,最關鍵,秦清和閑王鶼鰈情深,就算是舊愛也難插入。
太子還是早些死了心為好。
不過,太子妃和秦湘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這兩日安分守己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曾出門半步,反倒是葛芸芊聽說太子心情不好,帶著東西高高興興的湊上前,卻被太子一聲怒吼,轟了出來。
消息傳到兩人耳中,都不屑的冷哼一聲,沒腦子的東西,不足為懼。
太子妃和秦清洋洋得意,心情甚好。
太子在禦書房卻愁眉不展,秦清侍奉厲修寒病倒的消息,早已傳入他的耳中。安插在閑王府的眼線,早傳回消息,說秦清和長公主參加百花宴暈倒,被長公主送了回來。
他雖惱怒秦清的用情之深,也恨自己當初為何聽信柳媚兒的話,把秦清推開。不過轉念一想,秦清本就是心思單純,用情專一之人,他看中的正是這一點。
好在兩人還有多年的情愫在,他不信秦清能把他忘的一幹二淨。待厲修寒死後,他多加以照顧,秦清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想通這點太子不再為秦清的事苦惱。
最近皇上有些奇怪,明明很簡單明了的事,卻遲遲不肯鬆口,秋試近在眼前,主考官仍懸而未定,這還是第一次。
近幾日百官上朝,都小心謹慎,察言觀色,暗暗揣測聖心。
可也隻是揣測,卻不敢輕易開口。
太子為了避嫌,這兩人並未進禦書房,每日上朝完後,變甩開眾人回府,不曾停留。
“青義,你可打探出來,皇上到底所為何事,遲遲不肯下旨?”太子負手立於窗前,望著滿園的海棠花,深邃的眼眸布滿陰鷙,父皇越來越奇怪,現在他都有些摸不透了。
青義上前道“屬下和宮中的人聯係過,他們說皇上和往常一樣,並未召見任何人,不過。”
“不過什麽?”太子回眸,盯著青義問道。
“不過,皇上最近經常去未央宮,這件事後宮嬪妃都知曉。”
“淩香。”太子牙尖咬著兩個字,陰冷的眸子泛起寒光“我倒是小瞧了她,本以為她無依無靠,不足為懼,沒想到她在背後捅刀子。”
青義皺眉“主子,皇貴妃不過是一介女子,應該不會。”
“你懂什麽?”太子打斷青義的話,踱步行至書案前,看著案上堆放的奏折,冷哼一聲“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每日宮裏送來的東西,你最清楚,你說這些奏折和以往有何不同?”
青義道“以往宮裏送來的奏折,都是各州府急需處理的大事,如今,如今的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難道這還不夠嗎?”太子手握一本奏折,這是陪伴他長大的東西,以往覺得沒什麽,如今看來,是自己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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