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個人的決心
兩人之間出現一些隔閡，這是因為兩人理念不同所造成的差別。
一個因為有前世的記憶，所以知道上條當麻能夠成功解決，並且他是真正與對方熟悉，一同當人渣敗類的好夥伴。
而另一個人，沒得說，對方就是擁有這樣的品格。外在的衝動，大大咧咧，都掩飾不了對方內心高尚的品格。
自己的事絕對不會牽扯別人。
但是，想到這。安然不由得眯起眼睛，說道：
“難道你想獨自自己去解決？抱著為以這種方式就什麽悲慘的事都不會發生的天真想法。”
“不…”
“那不然呢？不好意思，我自己也有自己的理由而摻合這件事，但是以你的想法，最後得結果不過實驗繼續，死更多的禦阪妹妹而已。”
安然打斷對方無力的反駁，頓了一會後，還是減輕了咄咄逼人，說道：
“而且，自己辦不到的事求助他人並不可恥，我把上條拉進來，他出了什麽事，我絕對會負責到底，那怕直接與學園都市為敵我也抱著毫無猶豫的想法去做。”
一時又沉下了寂靜，不過他知道對方並有聽進去，對方的信念太過堅強了，不到最後絕望，與無力，絕對不會放棄。
禦阪美琴勉強的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說道：
“嗯…我可以見一下禦阪9412嗎，畢竟我還從來看見過他們。”
安然歎了口氣，最終無奈點頭。
兩人坐著電車，一路來到灰白色的醫院，再搭電梯，來到禦阪妹所在樓層。
單人病房的木板門前，兩人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透過觀察用的雙向玻璃，能夠看見禦阪妹平躺在床上，恬靜的睡著，耳旁放著藍色震動棒。
“咳…”安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為什麽要放在耳邊啊，這不是很奇怪嗎喂？
禦阪美琴沒有注意其他的事，此時怔怔的看著禦阪妹，手掌撫摸向雙向玻璃，突然像是觸碰到靜電一樣，手指飛速彈開。
看到這一幕，安然是搜腸刮肚，卻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安慰人的詞，最後隻能沉默以待。
“嗬嗬，…看到她這樣我就放心了，安心吧，這件事總會被解決的，那…我先離開了。”
少女拉扯勉強的笑，尷尬的自說自話，跑步離開病房門前。
把背靠向牆壁，安然看著單薄的背影，歎了口氣。
人們都說禦阪美琴可能是lv5中人格最正常的一位，但是在他看來，擁有太多美好品質本身就是挺不正常的一件事。
這名少女，喜愛幼稚的東西，跟人相處，總能適應對方的相處模式，而且有擔當，又有恰當的善良，老是愛操心別人的事，默默付出自己的力量。
可是往往這樣才更奇怪，畢竟就連世上大好人上條當麻，看到漂亮美女也會臉紅，心裏歪歪。
不過，或許這就超電磁炮吧，安然轉頭看向耳旁放著震動棒的禦阪9412號，淡笑著想到。
隻有這樣的少女，才會讓關心她，了解她的人體會著禦阪美琴敏感的心而去默默幫助著她。
就這麽想著想著，褲兜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奇怪，是愛穗嗎？”
提起木刀頂了頂臉上的墨鏡，安然拿出手機走到一旁的窗邊，也不曉得誰打的電話，今天手機已經過熱了！
“喂？賣報紙去找小萌老師…”
“許安然，天降正義你好。”
電話裏傳來似男似女的空洞聲音。這樣的感覺…安然皺起眉頭，不動聲色說道：
“你是…？”
“嗬嗬，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猜測了？我就是亞雷斯塔.克勞利。”
“統括理事會會長嗎？不知這麽大的人物找我有什麽事，先說好，昨天的晚上我可什麽地方都沒去，那怕有錄像，我也不會認。”
表達出自己不怕明麵上的警備之類的規矩，不過安然覺得對方應該不是為這件事專門打個電話過來，畢竟自己現在做的應該也合對方心意。
“嗬嗬，那件事隻是正常實驗而已，就這樣也不錯。直接進入正題吧，畢竟你應該不想接觸我這樣的人物。”
“哦，正題是什麽？”安然眯起眼睛，耐心聽著對方男女莫辮的聲音。
“你知道魔法師嗎？應該知道吧，畢竟你是轉學過來的。”
“哦？”安然並沒有轉學前的記憶，畢竟她好像是身穿過來的，隻是從量子的層麵頂替了原本的安然。
數理不分，量子力學，解釋不通，量子大法，他都還沒搞懂自己穿越過程呢。
“嗬嗬嗬，外麵的有屬於魔法的陣營，而我們是科學的陣營。”
“那麽你來找我幹什麽？魔法師好像不關我的事吧。”
安然知道對方誤會了，他理解的是教會那種魔法師，對方以為他理解的是自己母國的魔法層麵力量。
“嗯！那麽就長話短說，我需要你幫我對付魔法師，來做一個科學陣營專門對付魔法的專家。”
“……”
這句話聽得他五迷三道的，科學陣營不是一向隱形的嗎？怎麽會突然要我去對付魔法師？
或許是察覺他的疑惑，對方繼續說道：
“就像魔法師會在暗地裏偷偷潛入，收集情報，殺害學園都市的人一樣。
這是雙方都默許的事情，現在我想要你當那個被默許的人。”
懂了，對方打算推他出去當靶子，這樣的人可以做到雙方都不會用明麵理由發難的借口，但是出了事，還有黑鍋自己背。
安然不由好笑說道：“我為什麽要答應這樣的事？”
“當我打這了通電話，無論你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了，雖然我認為你會答應，但是你不答應也不過事態發展的一種可能性而已。
無數種可能性無論你做什麽，事態都會發展下去，而我會隻想看到事態發展就足夠了。”
“……”
笑意被收起，安然覺得對方莫名的可怕。
不像上位者把人當棋子，把世界眾人當羅盤，操控人們內心的想法。
對方隻需要等待，沒錯…無數的事態發展，隻需推動然後靜靜等待就好了。
這樣的體會更加的可怕，不需要了解你，隻需要你上舞台就行，話劇甚至都不需要他設計去演，他就知道是完美結局了。
那麽，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那種選擇是不符合對方的心意的，又或者兩種都符合？
他好想說出那句我拒絕，我安然就是喜歡在對方自信滿滿的時候拒絕。但是這種情況…
“我答應了，不過具體怎麽做那是我自己的事。資金，情報，你得提供…”
“嗬嗬，這是當然的了，今天晚上會有一對魔法師行動，情報會發給你。但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魔法師不需要被俘虜，無論是殺死，放走，都可以。
俘虜的話，對方就會打破規則，畢竟兩方的勢力都很平衡，雙方都不會允許對方了解自己，而科學界並不想招惹魔法界。”
“我知道了。”
我信你個鬼，安然掛斷了電話，還不惹魔法界，你連底子都是魔法界的人。
而且讓人幫忙，連個好友都不給，看著腦海安靜的好友錄，頗為不爽。
答應這件事，他有自己的考慮，好友錄需要更多的人才朋友，對他也有好處。
安然收起手機，沒有打擾熟睡的禦阪9412號，搭乘電梯下樓，返回公寓。
……
看不見窗戶的大樓內，無數的粗大管道蜿蜒盤旋，一路鏈接了整個學園都市。
在被擠滿滿當當的空間裏，一個類似透明電氣罐子立在中心處，裏麵充滿了特殊的液體。
身穿綠色病號服男人顛倒上下，懸掛在罐子裏正中央。
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老人，又像小孩，像罪犯又像聖人，無數的身份，代表無數的想法，沒有誰能窺探。
亞雷斯塔閉上眼睛，口鼻不時冒出了氣泡。
“重力規則嗎，現在已經完成了補完，有沒有你都不重要了。
就去繼續貢獻你的戰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