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隱蔽之所
夜晚已經沉寂下來,空氣中處於露水潮濕的階段。
天草式的眾人收拾了戰利品,決定跟隨女教皇的步伐加入英國清教麾下。
畢竟惹了世界第一大教派,作為遠東小教派,還真是存活不下去。
奧索拉把擦過又擦的手帕塞進了裙子裏,說道:
“先生,我不會忘記您的恩情,一定會找機會報答您。”
“以身相許嗎?”
安然笑笑,墨鏡下打量了下修女豐盈的身材,內心重複著罪惡這樣的字眼。
不過修女還是那副蠢蠢的樣子,話題再度扯開。
安然四人跟著天草式代理教皇告別,離開了廢棄公寓,往大柏油馬路走去,返回學園都市。
“唉,大姐頭去那裏了呢,喵~”
土禦門走在最前麵,拉著長音意有所指的說道。
確實,剛才神裂不知道哪裏去了,安然疑惑抬頭想了下,最後又重新挪回了注意力,主角的好友怎麽還沒完成呢?
側頭看去,上條還是那副傻傻的模樣,腦門還掛著一名修女,渾身都是傷勢。
“唉…”
土禦門停下了腳步,看向過來,打量了他了幾眼,說道:
“安然啊,今天你好像一天也沒去過廁所啊!”
“那又怎麽啦?腎好不行嗎?”
安然納悶回道,總感覺這個家夥古古怪怪的。
“真的不想上廁所?噓…”
“嘖。”
不說還不注意,一說就來勁,安然左右看了看,整條大柏油馬路兩側都是高高的住宅區。
現在臨近深夜,都是黑燈瞎火的,隻有路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還敞開著大門,散發著燈光。
“喵,如果想找廁所的話,這附近一個飯店有對外的單間廁所,路線就在哪裏。”
計劃通,土禦門笑容變了幾個度,連忙抬手指過了一個巷子。
安然覺得有些刻意,不過現在都大深夜了,回去公寓也會弄出聲響,也懶得計較不正常的氣氛了。
腿腳飛快的往小巷子跑去,一被提醒,那種意境就會決堤一樣上湧。
原地留下的三人找了個牆角靠上。
成功安排了一個,土禦門轉頭看向上條,墨鏡閃過精光,說道:
“上條啊,你不急嗎?”
“啊?”
……
漆黑的巷子裏放滿了雜物,一路小心躲避,終於來到了寫有彎c字樣的廁所。
還是單間的廁所,安然提了提了褲子,走進了空間擁擠的廁所,隻有一個小單間,而且門還是關上的。
“奇怪,現在也有人上廁所?”
安然察覺到了不正常的氣氛,小聲的緩解莫名的期待,手掌輕輕按了一下門板。
門板拉開了一角,裏麵並沒有什麽動靜,不由得放下心來。
一把推開了門板,打算豪邁的解開褲子,粗魯的放鬆放鬆…
視線被不明之物全部占據,再也容納不下其他的事物。
一塊比創可貼還劣質的方塊形白布按住能撓到心裏的荷角,一路略過嬌挺的飽滿。
再延伸下去,丁字形的布很好的隱藏住了神秘一點。
矯健的身軀很有力量感,透露著健康,活潑的氣息,肌膚在黑暗中好像散發著朦朧的霧光。
兩雙眼睛,互相對視,一個像是做夢般的懵逼,一個像是害羞不知所措的懵逼。
神裂微側頭,兩指不停的旋轉,說道:
“安然,這個是…感謝你啦。”
自暴自棄的說完後,神裂重新重新湧現出勇氣,打算正常的說上幾句話…
“彭。”
用力的拉上廁所的門,安然迷惑的抬頭思考,剛才他有看見什麽嘛?沒有啊。
腳步一溜煙的跑出廁所,剛才看到的畫麵太有衝擊力,他連現在要幹什麽都不知道了,意境已經原地倒回了深處。
隔離內,神裂抬了抬手,咬住牙,小聲的吐出一句。
“作戰失敗了…難道是需要女仆裝嗎?不對,土禦門原本就是亂說的,所以…女仆裝好像太羞恥了吧?”
……
一路跑出了小巷子,安然湊到了土禦門身邊,靠在了牆上,神情還是沒緩過來,剛才究竟遇到了什麽事?怎麽想不起來呢?
另一條巷子,上條跟被狗追一樣跑出了小巷子,頭部再次安上了一名修女,但是卻絲毫不在意。
兩人命運般的對視在了一起,一樣的眼神,都是幸福的滋味。
沒有對話的欲望,四人帶著古怪的氣氛走在柏油馬路上,前方能看到巨大的圍牆,檢查亭放出了小小的燈光。
安然看了眼前方大步走的金發男,沉默了一下,小步的把對方拌倒。
“……”
一隻拳頭很有默契捶在了金發男的頭上,安然抽出了木刀,與另一個受害者同聲大叫說道: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是你嗎?”
土禦門不服,又挨了兩拳,隻能自己安慰自己,這就是僚機的命運。
……
英國聖喬治大教堂,外麵還處於大白天時間段,炎熱的氣候籠罩這個國家,建築。
在英國三派四文化的結構中,原本英國清教處於最劣勢的地位,但都讓一個人改變了,現在的英國清教已經成為了可以影響王室決定的龐然大物。
做出這一切的人,便是英國清教第零聖區,必要之惡教會的主教,勞倫,史都華。
“哼哼,哼哼~”
有著一頭比身體長近乎三倍的金色頭發,垂落到腳尖而後反折,身體不高,不矮,但是給人一種大齡蘿莉的感覺,很有可能是因為充滿活力的原因。
勞倫哼著小歌,手裏擺弄著一台翻蓋手機,通過手機顫抖的掛飾品,傳達跨洋的訊息,防止科學手段的竊聽。
“事件如何?汝之神父也。”
手機掛飾顫抖著發出了傳輸入耳的聲音。
“奧索拉已經營救成功,不過具體的情形一定超過你的預計,因為你的命令,二十名騎士跨洋而來,結果…
嗬嗬,現在個個重傷,有幾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那怕活了也不可能再有行動力了。”
勞倫呆滯了片刻,側了下頭,氣鼓鼓的說道:
“哎呀,這下就糟糕了,騎士派那些家夥一定會有很大意見,是何人所為?
是那名重力使嗎?哎呀,哎呀,沒想到此人竟然毫無留手之意,是汝大意了呢,下次汝必將把額外因素考慮進去。”
“你的狗屁日語還要說到什麽時候?這不會也在你的計劃中吧?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救奧索拉,不過神裂如你所願已經入局了,以後恐怕得乖乖聽你的話了吧。”
史提爾一點也不顧及大主教的威嚴,口氣帶上了某種嗬斥。
這是必然的吧?勞倫像個小孩子一樣笑著,把善惡的天平保持在微妙的平衡之中,這可是她的秘訣呢。
麵對像她這樣的人,對方的內心一定保持著某種警惕,但是那怕這種情況下,也必須為她所用這樣的無奈呢。
“哎呀,汝之日語可沒有什麽奇怪之事,不過回歸到正題,這次的事件可真是可大可小呢。
因為騎士的驕傲,恐怕騎士派表麵會當作無事發生,但是暗地裏一定已經記住了那名清道夫。
還有羅馬正教,失去了一件強大的武器,汝猜他們一定很是急躁了吧。
這個世界好像很快就會到達爆發的零界點了呢。”
勞倫聽著對麵謹慎的呼吸聲,輕輕的顛起腳尖,轉了個圈圈,滿是活潑的說道:
“那麽,科學,與魔法側,究竟會怎麽樣呢?現在才考慮手中的棋子好像有些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