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律師
“什麽？”
蘇甄有些懵，方酌怎麽會是嫌疑人呢？
而且他昨晚不是在她家，什麽時候走的？怎麽會去醫院？
蘇甄匆忙去刑警隊，在門口竟看到了陳立，“怎麽回事？”
陳立抽著煙上下打量她，“你們昨晚什麽時候分開的？”
蘇甄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方酌昨晚送她和方瓊回家，安頓好方瓊，他倆就坐在客廳吃麵，後來聊著聊著，自己在沙發上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方酌什麽時候走的。
“他昨晚淩晨兩點鍾到了醫院，攝像頭拍到了，而昨晚那個嫌疑人死了。”
“那也不能說是他啊？”
“確實，但我們詢問方酌為什麽昨晚那個時段來醫院，他卻閉口不言，太讓人懷疑了不是嗎？”
蘇甄一愣，方酌閉口不提自己昨晚來的理由，“為什麽？”
“我們審他幾個小時了，他閉口不提自己為何出現，隻說有事，具體問什麽他一定要等律師，這不值得懷疑嗎。”
蘇甄本能覺得不對勁，方酌寧願被當成嫌疑人也不肯說為什麽在這。
“我能見見他嗎？”
“暫時還不行。”
陳立的眼神叫蘇甄心慌，“你也在懷疑我？”
陳立沒否認，正要再說什麽，那邊電話響了，“師父。”
他看了蘇甄一眼，回過頭去接電話，蘇甄則是在門口緊張的張望。陳立放下電話就要走，蘇甄抓住他，“陳立，我知道你這人隻講證據，可你捫心自問一下這段時間覺得方酌有問題嗎，從始至終他和我都是卷進來的。”
蘇甄眼神真誠，陳立卻歎了口氣，眼神如刀，“對我來說主觀的東西永遠不作數，那我問你蘇甄，有沒有想過，方酌從始至終和雲溪，他如何如何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說的，而且你和方瓊昨天發現凶手要對王啟明滅口，方酌那麽巧就在這附近，又那麽巧在他追凶時，凶手出車禍？”
蘇甄張張嘴，“你懷疑他是幕後黑手，怕暴露，才對那個凶手下手滅口。”
“隻是初步懷疑，還需要調查，我想說的是，蘇甄，在真相袒露之前，任何人都是嫌疑人，你不要感情用事，理智一點，平心而論，你就沒懷疑過他？”
蘇甄一愣，這一遲疑陳立就已經上車走了。
蘇甄咬著嘴唇，承認陳立說的有道理，可是，昨天她和方酌才分析出這個案子不簡單，今天他就出事，總覺得有問題，索性蘇甄打了個車跟上了陳立，陳立下車的地方就是昨天的醫院，王啟明在這，那個車禍的凶手也在這。
蘇甄到的時候，警戒線拉著，樓下不少警察，陳立的師父張春恒竟然也在，算是熟人，蘇甄過去，“張警官。”
此時老民警張春恒帶著派出所的人指揮著疏散群眾，“蘇小姐？”
“您怎麽在這？”
“刑警隊人手不夠，抽調這個區的民警幫忙，昨天案子我聽說了，你和方小姐嚇壞了吧，昨晚凶手送進來刑警隊怕節外生枝，保護王啟明。不少人守在這。”
看到老民警凹陷的眼睛，怕是熬了一宿。
蘇甄頓時疑惑這麽多警察，就算方酌有什麽內幕，想要動手，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吧。
還想再問什麽，張春恒就去維護現場秩序了，蘇甄也知道他們警察職責所在不可能給自己透露更多。
想著再找陳立，卻接到了方酌律師的電話。
律師的車直接開到醫院附近，“蘇小姐大概已經知道方先生的事了吧。”
蘇甄點頭。
“蘇小姐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看法。”
蘇甄本能的想說相信方酌，可想到陳立的話，不知該說什麽，“陳立說他一直不肯說昨晚為何來醫院，我也很好奇，他明明在我家，什麽時候走的我一概不知，為什麽三更半夜來這，我不覺得是想散散步。”
律師眼眯起來，“蘇小姐覺得是什麽原因。”
“我不知道什麽原因，想破了頭也不知道，他那麽精明的人何必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是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叫他頂著嫌疑人的身份也不肯說。”
蘇甄眼神如聚。
律師卻是神色奇怪而複雜，“蘇小姐認真想想，對於我當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恐怕隻有蘇小姐知道了。”
蘇甄一愣，卻還是不明所以。
“我剛見了我的當事人，蘇小姐想聽聽方先生的話嗎？”
律師思量了半晌轉述方酌的話，他確實昨晚來了醫院，而且就在淩晨兩三點鍾，不過，他並沒有進醫院樓裏，就發現了問題。
“當時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警車，今晚出了這麽大的事，警方肯定要戒嚴，我開始懷疑是陷阱了，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律師轉述方酌原話。
“希望？什麽希望？”
律師歎了口氣，把手機打開，是一條信息，蘇甄看出是方酌的手機，此時就躺在麵前，而那條信息是個陌生號碼，內容隻有一行數字。
蘇甄皺眉，“這什麽？”
“是一串代碼，隻有方酌先生可以破解的代碼，代表著曾經一對相戀的人的一點情趣，簡單一點說，這是方酌先生未婚妻雲溪小姐會使用的情人短信，內容翻譯過來，是時間地點和內容，“
律師在紙上解碼給蘇甄看，“時間昨晚淩晨三點，地點醫院名字，內容，芯片。”
蘇甄愣住，也一下明白了。
“方酌先生為何閉口不答，蘇小姐應該明白，他不能曝光芯片的事，所以昨晚接到信息也懷疑過，但卻沒有報警選擇親自去，是寄予一絲希望，今天警方逼問他沒回答，因為一直以來他和警方說的都是公司的核心技術，你明白的，他和警方說了謊，沒說ai芯片的事，所以如果今天說他是為了核心技術，警方一定會追問細節，問他為何不報警而私自行動。”
蘇甄心下很亂，她知道方酌在顧慮什麽，可他是瘋了嗎？
“這明顯是陷阱，他還偏要上當。”
“對於方先生來說，芯片太重要了，即使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會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