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背後之人的真麵目
“太麻煩您了,這麽晚了還來接我們。”
“這算啥啊,你們是陳立的朋友,再說了你們這個項目是警隊現在最關注的,要保障你們的安全啊,趕緊上來吧。”
蘇甄看了一眼方酌,後者似乎真喝多了,都站不起來了,老張下來半抗到車上,“怎麽喝這麽多?”
蘇甄歎氣,“方酌之前因雲溪的事,一直繃著,現在實驗成功,他反而就完了。”
車子開起來,老張決定先送蘇甄回去,一路上和她聊著天,問著實驗的事,蘇甄都一一答了。
“唉,專案組這麽久了,也不知道陳立什麽時候恢複原職。”
這輛車是陳立的,他因今天出來喝酒就把車停在了隊裏,老張正好開出來,裏麵亂七八遭的,甚至蘇甄還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尋著味在車後座裏摸到一個塑料袋子,隔著袋就聞到了草土味,拿出來,發現裏麵是些雜亂的草藥。
老張循著後視鏡看過來,“哦,那個啊,之前還說是不是丟了,原來在車裏,正好,我回頭拿過去。”
“這是什麽啊?”
“之前陳立不是受過傷嗎,有點舊疾,就股骨頭這裏,我都和他說了年輕不保養,老了就像我一樣。”
老張指著自己的腿,“我這個腳不是跛了嗎,就是年輕時有任務抓人時崴了,滑膜炎後來就走路不利索,他當刑警總受傷,我就給他抓了點中藥,他吃了一段時間就不肯吃了,說味太大。唉,年輕人就是不知好歹。”
蘇甄一愣,順了兩根草藥放進口袋,其他的遞到前麵去,很快車子就到小區樓下。
看著車子走遠,蘇甄一下就清醒了,想了想,掉頭去了梁教授家裏。
而轉天所裏就出了大事,驚動了刑警隊。
劉美曦指控陳立要劫她,搶奪實驗資料,並拿出了證據,甚至有攝像頭拍到了陳立在研究所附近打傷警隊人員,他直接就被專案組扣下審問了。
而陳立百口莫辯,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大半夜會出現在那,還傷人,但顯然這不是理由。
與此同時梁教授的太太,也對蘇甄拿過來的中藥進行辨認,指出就是毛玻璃背後之人身上的中藥味,加上之前蔣連的證詞,陳立現在是重點勘察對象,因為有太多細節抓到了證據,甚至還查到了尹生出事前夕,陳立的行動軌跡都不對,他百口莫辯。
專案組連續幾天輪軸審問,陳立最後意識都不清晰了,但始終不承認罪行,後來專案組組長決定用另一套方法,打感情牌,可除了他有些健忘的奶奶,最親近的人就是他師父張春恒了。
老張那天去看他,勸他都招了自首吧,陳立在老張麵前直接就哭了。
審訊室外的蘇甄看著,心髒都要又跳出來了。
當天晚上陳立就發起了高燒。
證據已經充足,調查身份,推測陳立是張小北,至於背後之人到底是誰,隻等著繼續審問他追蹤下落。
陳立被審訊期間,老張最為心急,四處找律師,可他哪有方酌律師厲害,陳立始終不肯認罪,直到一次審訊後,陳立突然發狂,傷了獄警,蘇甄當時就在現場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從未見過陳立如此。
那天大家都在,親眼看到陳立雙眸通紅幾乎要吃人一般,最後被一槍打在了胸口,當場宣布死亡。
這個案子終於塵埃落定。
專案組開始作結案,老張作為陳立家屬收了骨灰盒。從警隊出來碰見蘇甄,“蘇小姐。”
她看著那位老者因心愛徒弟而奔波,心中不忍,“張警官。”
老張一個沒站穩手裏的骨灰差點摔了,她一下扶住,可大概盒子上有什麽東西刮了一下,蘇甄縮回手。
“怎麽了蘇小姐。”
“沒什麽,這怪沉的,我送您回去吧。”
老張揮開手,“不礙事的,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教好,可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陳立,他會做那些事。”
“可惜背後之人沒有抓到。”
“也行了,估計那人沒有左右手了,也不會出來再鬧事,這案子也算是暫時結了,蘇小姐今後有什麽打算。”
“我打算出國了。”蘇甄歎息著。
“蘇小姐不繼續做實驗了?不是已經成功了,應該繼續幫助植物人蘇醒,這是個大好事啊。”
“實不相瞞,這實驗雖成功了,但推廣起來很難現在就剩最後一針了,再要這種針劑又要提純三年,除非國家有批複提高提純率,但那就不是我們小小研究所可以做的了,所以我想出國深造。”
“那最後一針你們打算給誰?”
“應該會捐出去,由國家決定。”
“這不公平吧,還有很多植物人的家屬想要親人蘇醒。這個。”
老張有些激動,蘇甄盯著他的眼睛,後者歎了口氣,“我就是覺得蘇小姐這樣的人才,不做實驗了未免可惜。”
“一切都因我那荒唐論文而起,我早就覺得我不該作研究員了,若不是之前的事,我早就離開研究所了,現在塵埃落定,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蘇甄伸手摸了摸陳立的骨灰盒,心中感慨萬千。和老張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可卻突然一陣頭暈,隻覺得天旋地轉,她驚訝回頭,這裏可是警隊門口,隻感覺老張托住她,在耳邊,“蘇小姐,你太激動了,我送你回去吧。”
蘇甄心中大駭,不可思議的看向老張,可卻掙脫不了,身上無力墜入無邊的黑暗。
等蘇甄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手術室裏,四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而她身邊躺著的,正是劉美曦,蘇甄驚訝的想要過去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著,隻好那頭去頂她,“美曦,劉美曦。”
後者醒來嚇得哇哇大叫,“這是哪啊。”
“你沒看見我也被綁著呢嗎?”蘇甄真想翻白眼,這女人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怎麽會被綁架,我老公最近升職了,一定是他死對頭,完了完了,看來咱們死定了,老公。”
蘇甄隻想罵人,可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和劉美曦鬥氣,而是冷靜下來,她試了幾次跌跌撞撞站起來。
這屋子很大,起來才發現另外的角落還有人,是田鋒和摩爾教授。
此時劉美曦再傻也明白過來了,“怎麽都是咱們實驗室的人啊。”
蘇甄看著四周這實驗室裏藥品儀器擺設,簡直就是他們那個實驗室的翻版,立馬心裏有數,可卻不可思議,喊著田鋒,可後者似乎被迷暈的比較沉和摩爾教授一直都還沒醒來。
蘇甄找了手術刀把自己和其他人身上的繩子割開,可就在這時,上鎖的門開了,就看到方酌被刀比著進來,而比著他脖子的人,正是陳立的師父,張春恒。
“是你?”
蘇甄瞪著眼睛。
後者卻一改往日的憨厚,冷笑著,“明明有本事,卻不去做,蘇小姐當你說要出國深造的時候知道我多失望嗎?你們實驗已經成功卻不繼續救人,都隻是為了名利,沒有認真的為這些可憐的還未蘇醒的人找想過。”
“你到底是誰?”
張春恒冷哼,沒有接話,刀子比著方酌,後者似乎渾身沒力,“我被他下了藥。”想揮拳頭卻不行。
“這麽多年和陸達一塊,我就算不懂,有些藥物成分也是知道的,方酌,你這個人錯就錯在太自信了。”張春恒冷笑。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奈何得了我們這麽多人?”
蘇甄把刀比在身前。
“蘇小姐,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
“是你該冷靜吧,我們可是五個人,而你隻有一個。”
此時方酌突然甩開他手裏的刀,跑到蘇甄麵前擋著,張春恒卻笑了,打了個指響,隻見實驗室四牆落下,蘇甄這才發覺之前的牆壁是幕布,此時落下露出裏麵玻璃櫃,而每一麵玻璃裏都是一個昏迷的人。
“老公。”
劉美曦最先撲過去,可隔著玻璃她無法接觸到隻能大哭,“你到底什麽人啊。”
蘇甄則驚訝的看著玻璃裏的方瓊,而另外兩個玻璃櫃裏一個小男孩和一個老婦人。
蘇甄認出那是摩爾教授的侄女,前段時間剛回國,老太太是田鋒老家的姨奶奶。
這麽偏遠的關係他都能挖出來,蘇甄震驚的回頭,“你是陳鍾?你就是背後操縱一切的人。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