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鬥嘴
“派去查看的人回來了嗎？”此時的鳳宣並沒有進城，而還是在莊子裏，大雨過後，莊子裏略顯清涼，鳳宣呷了一口熱茶詢問高陽道。
之前高陽並未出現，陪伴在鳳宣身邊的人一直都是蘇元明，他剛剛才被鳳宣派去探查那些殺手。
高陽搖了搖頭：“並無！”
那麽多個高手，竟無一人回來，難道都被被鳳宸殺了？可鳳宸又覺得不可能。
鳳宣緊緊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通，問道：“路上可有打鬥痕跡？”
高陽遲疑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可能是因為大雨的緣故，所有痕跡都被衝刷得一幹二淨。”
這也是鳳宣打算在這傾盆大雨的天氣中，動手的原因，一切痕跡都可以被清洗幹淨，鳳宸死了，即使有人懷疑到他頭上，卻沒有任何證據。
可現在不好的是，他們同樣也難以找尋到那些殺手的痕跡，是被鳳宸殺了還是被他抓了，無一得知，這讓鳳宣心下始終惴惴不安，總有隱患留在他身邊。
“查！”鳳宣重重的將杯子放下，冷著臉怒道，“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他們能憑空消失了！”
“是！”高陽雙手抱拳，揚聲應道。
高陽眉頭微皺，心裏也沒有底，按他心中的想法，主子應該也知道，那些人已經遇害了，至於屍體……
高陽眸子暗了暗，不是被鳳宸處理了，就是在荒山野嶺裏頭，還未被他們找到。
高陽冒著夜色離開，鳳宣氣憤的將手中的茶盞摔碎，難道鳳宸的武功就這般高強，還是說他早就恢複記憶，對他有所防範了？
鳳宣想不通，可心底糾纏在一起的鬱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眼底滿是駭然的陰鬱，如此那便怪不得他。
不管鳳宸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必須除掉！
與山莊的陰冷布滿寒意不同，百味樓裏充滿了暖意。
百味樓和瓦舍茶樓，兩家的夥計掌櫃的都聚集在一起，吃起了火鍋烤肉。
林源第一次吃這些東西，麵上充滿了驚奇與興趣，抓著小翠教他：“小翠這個怎麽吃呀？”
林源就拿著盤子，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孩，時不時問小翠問題，小翠煩不甚煩。
“你不會看著其他人是怎麽吃的 ？”小翠皺眉不耐煩地說道，恨不得可以離林源遠點。
林源哪裏肯放過她，當小翠往遠處走一些，他又跟進了一步，笑嘻嘻的和小翠說話道：“因為我覺得你烤得好，我想吃你烤的，不然，你教教我唄！”
小翠心裏氣憤，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可看了看秦卿和鳳宸，他們都在自顧自在用飯，那心中氣憤卻不好表達出來，隻好認命的給林源烤東西，再用蔬菜包裹著肉食，狠狠的塞到林源的嘴裏。
滾燙的烤肉即使有菜葉子包裹住，那溫度依然不低，直接塞到林源的嘴裏，燙得林源忍不住直吸氣。
林源頓時含糊的抱怨道：“我的姑奶奶你不會輕點啊，好歹也給我一個準備的時間呀，燙的我舌頭都要起泡了！”
林源被燙的呲牙咧嘴，一張俊臉皺成一團，小翠看到他那副樣子，樂眉開眼笑，臉上的怒意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與之前清冷疏離的她，完全是兩副模樣。
林源看著這樣的小翠，一時間忘記了周遭，竟就這般的看呆住了，愣神的看著言笑晏晏的小翠。
小翠這時也察覺到林源不一樣的目光，本來還想蹙眉罵道，可不知怎的，和林源對視時，內心深處竟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猶如一頭靈活的小鹿，砰砰砰的亂撞。
這樣異樣的情緒，小翠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因為什麽跳動，隻知道林源那熾熱的眼神讓她看了下意識想逃避。
小翠目光有些慌亂，臉頰泛起了薄紅，言語有些急促說道：“自己沒手嗎，你不會自己烤嗎？我好心烤給你吃，你倒是嫌棄，既然如此，你自己烤去吧！”
小翠話音剛落，也不管林源的回答，直接轉身朝秦卿的方向走去。
林源愣了愣，俊臉頓時垮了下來，他並沒有責怪小翠的意思，不過就是抱怨兩句，可沒想到還是把這個姑奶奶給得罪了，這女人的心情怎麽說變就變，太難以琢磨了。
秦卿、鳳宸還有衛修哲三人，則是坐在一起吃火鍋子，油氣騰騰的火鍋，煙霧彌漫在三人之間，氣氛倒是略顯沉寂。
秦卿倒是如常，小口小口的往嘴裏塞吃食，而鳳宸則是看不慣衛修哲，看他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而衛修哲同樣也對鳳宸強烈的占有欲所不滿，秦卿又不是他個人的所有物，他憑什麽處處霸占秦卿。
於是衛修哲因為心底的氣憤，不顧鳳宸的冷臉，又在作死的邊緣試探，故意揚著笑容給秦卿夾菜道：“小姐這是上等的山羊肉，肉質緊實，肥而不膩，入口香味頓時會爆漫開來，您嚐嚐。”
秦卿揚了揚眉毛，上下打量了衛修哲一眼，驚詫道：“真如你這般說的嗎？”
衛修哲笑了笑，示意秦卿可以嚐嚐，便能知道其中的味道了：“您可以嚐嚐，看看是否如我所說，入口即化，一點都不柴，是上等的食材。”
衛修哲這樣說，秦卿也不好拒絕，於是便夾起了衛修哲的那片羊肉，緩緩的塞到嘴裏，本是保持懷疑的態度，入口的瞬間秦卿的神色瞬間變了。
秦卿眼睛閃過一抹讚賞，稱讚道：“的確是上好的羊肉，你這回選的不錯，可以讓那些莊子，給我們多提供些。”
“是！”衛修哲見秦卿喜歡吃，恨不得多給秦卿夾一些，臉上的喜悅遮都遮不住道，“既然小姐喜歡吃，那肯定符合的大家的口味，我會讓夥計再去多進一些，上了我們的新菜品。”
“嗯。”秦卿點了點頭，讚同了衛修哲的說話。
衛修哲和秦卿相談甚歡，一旁的鳳宸臉色則是越來越黑，他沒想到衛修哲這個混蛋，竟不顧他的警告，又一次同秦卿如此親密。
生意談得七七八八，衛修哲又夾了一筷子的菜，要放到秦卿碗了，這回還沒到秦卿碗裏，便被鳳宸截胡了，全部都扒拉到自己的碗裏。
鳳宸麵不改色的說道：“這羊肉我也喜歡吃，就先在此謝過衛公子了。”
於是衛修哲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給秦卿燙的山羊肉，全都跑到了鳳宸的碗裏，氣惱般的磨了磨牙，告狀道：“小姐，你看看公子，他好似幾輩子沒吃過肉一樣，竟然搶你的，還不趕緊管管他？”
而秦卿根本就不在意，反而自己又燙了菜，給鳳宸夾去，言語輕鬆道：“既然你喜歡吃，那就多吃點，我養得起，不至於這點肉就把我吃倒了。”
這會輪到衛修哲氣憤了，秦卿果真是待他和鳳宸不同，一個是親近之人，一個是朋友，有明顯的差距，在秦卿眼裏，鳳宸是自己人，而他隻是雇傭來的，衛修哲心裏難免升起了挫敗感。
鳳宣挑釁般的衝衛修哲勾了勾唇，目光溫柔的給秦卿夾菜道：“卿卿，你也多吃些……”
秦卿最是受不了鳳宸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和她說話，臉頰頓時浮上一抹薄紅：“嗯，我吃些青菜好了，肉食吃多了有些膩。”
於是鳳宸便給秦卿燙了素菜，再放到秦卿碗裏，動作嫻熟，看得衛修哲一愣一愣的，看這動作鳳宸明顯是做習慣了。
衛修哲閉了閉眼，他們倆這簡直是故意氣他的，這看都看飽了，哪裏還吃得下去。
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持續多久，小翠就從烤肉那邊跑了過來，開玩笑的問道：“小姐，你這兒可有我的一口肉吃？”
秦卿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可不會伺候你，想吃自己燙菜。”
“好嘞！”小翠哈哈一笑，忙應了一聲，拿起碗筷做了下來。
先前烤肉，她根本就沒吃到什麽，隻要剛烤好的東西，就被林源拿去了，到現在她肚子還都是餓的呢。
小翠自己燙自己吃，別提有多幸福了，吃得一臉滿足。
他們四人坐了一桌，林源孤零零的拿著碗筷站在不遠處巴巴的看著，想到先前得罪小翠的事，林源不敢太過靠近，生怕又熱小翠生氣。
秦卿吃得半飽，停下筷子掃視了周圍，看到了一臉糾結的林源，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吃東西的小翠頓了頓，頭也沒抬道：“抽風！”
秦卿又看了看鳳宸，示意鳳宸去將林源喊過來吃飯，雖然先前秦卿因為鳳宸的事，不待見林源，卻也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所以秦卿也就淡然接受林源的存在，既然是她們百味樓的夥計，自然不可能讓林源排除在外，何況他是鳳宸的小廝。
鳳宸神色如常的看了看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一臉苦哈哈神色的林源，又看了看冷著臉吃東西的小翠，知道這倆人定是發生了些什麽，為了幫從小跟著自己，伺候自己的小廝一把，鳳宸還是開口了。
“阿源……”鳳宸揚聲喊了林源一聲。
聽到這個稱呼，秦卿身子怔了怔，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神色。
林源聽到自家主子的呼喊，忙不迭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狗腿子般的恭維道：“公子，您喊我做甚？”
“你吃飽了嗎？”鳳宸麵無表情的問道。
林源下意識的看了看小翠一眼，如實的回答道：“沒呢……”
“那就坐下來一起吃吧。”這時秦卿開口了，神情冷淡，示意林源坐下。
一張四方桌子，總共四個角，秦卿和鳳宸坐在對麵，林源自然不可能和秦卿坐在一起，和她做在一起，就是嫌自己命長了，至於鳳宸那更不可能了，從來沒有下屬和主子平起平坐的時候。
而對麵坐著的是衛修哲，他同衛修哲並不熟悉，也不可能坐到他那裏，於是林源的目光落在了小翠身上，眼睛頓時亮堂不少。
不顧小翠同意不同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長板凳本就不長，雖然坐著兩個人綽綽有餘，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拉進了倆人的距離，感受到身旁人的氣息，小翠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挨著小翠坐著的林源，此時心下也不由得震蕩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看了看大家如何吃火鍋，有樣學樣吃了起來，這可比烤肉容易多了。
林源餓了，而其他人都吃得七七八八，於是都看著林源風卷殘雲的動作。
林源不住的往嘴裏塞吃的，他沒想到不過家常的食材，烤過，燙過，味道竟會這般的好，好到他根本停不下來嘴。
林源墊了墊肚子，也看到了鳳宸給秦卿夾菜，眼睛頓時一亮，有樣學樣起來，也用公筷給小翠燙菜，再細心的給小翠放到碗裏，擠眉弄眼道：“剛剛你替我烤肉，現在我幫你燙火鍋，咱倆扯平了吧？”
小翠心底有氣，憤憤不平道：“誰要你燙了？我又不是沒有手！”
林源被小翠懟得一愣一愣的，憤憤然道：“那我不是想讓你省點力氣嘛？有來有往，你燙到我的賬都我都不計較了，你也大人有大量，小翠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見諒可好啊？”
秦卿三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小翠他們鬥嘴。
小翠注意到眾人目光，又羞又惱，沒好氣道：“我也不知道你那裏得罪我了，隻希望你以後離我遠遠的，咱倆便互不相欠了。”
“你這是什麽話？”林源對於小翠這疏離的語氣，滿是不滿，“你說的好似橋歸橋，路歸路，咱倆以後就是陌生人似的。”
“難道不是？”小翠反問道，“我們本就是毫無關係！”
“哪有！”林源也是個能說辯解的，“誰說我們沒有關係了？我們難道不是百味樓的夥計？秦卿小姐是你的主子，鳳宸公子是我的主子，咱倆關係深著呢。”
“你！”小翠被林源堵得沒話說了，怒罵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而秦卿和鳳宸倆人聽到，林源胡編亂造的話，聽了似乎有那麽一些道理，可又覺得那裏不對勁，按林源那麽說，鳳宸和秦卿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實際上卻不是如此。
秦卿臉上隱隱浮現出紅雲，阻止滿嘴胡說的林源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吃飽的話，就先離開吧，或者去後廚把今日剩下的菜食拿給後門排隊的那些窮苦人吃。”
小翠連忙起身道：“是，我這就去。”
像百味樓這樣的大酒樓，每天剩下的菜食非常多，諸如青菜，有些客人點多了，卻又吃不完而沒有下鍋的菜，秦卿自然不會留著，給下一個客人用，而是都集中裝好，給那些露宿街頭或是家裏窮苦的人吃。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味樓後麵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而秦卿的名聲越來越好，在南城乞丐圈子裏，都稱秦卿為活菩薩。
今日南城城南的乞丐特意跑到西街的百味樓來等候，衣裳襤褸，披頭散發，渾身都是髒兮兮的，滿是汗漬與油膩。
“張老頭，今兒你來領什麽吃的？”一個年紀較輕的乞丐，拄著拐杖詢問一旁的瞎眼老頭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張老頭，由於年紀大了，有些耳背，所以聽不太清年輕人說的什麽。
“我說！”瘸腿乞丐沉默了片刻，又揚聲問道，“你今兒過來拿什麽吃的？”
“哎！我能拿什麽呀。”這回張老頭聽見了，拍了拍大腿道，“我又瞎又聾，隻能等活菩薩給我些別人吃剩下的熟食了，我才不像你們這麽講究，我當乞丐那麽多年，有口吃的就不錯了，這還多虧了活菩薩啊，沒有她，我們說不定都餓死了。”
“可不是，她是上天派來的仙子，不僅心腸好，長得也漂亮，明明做這麽大的生意，對我們這些下等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甚至還給我們一口飯吃。”年輕乞丐是天生就瘸腿，小時候父母雙亡，這才淪為乞丐，但看事看得十分的透徹，也懂得感恩。
“我們可要記得秦小姐的好啊，可不能忘恩負義。”張老頭閉著眼，滿是溝壑的臉皺成一團道，“可惜的是，我眼睛瞎了，不能看活菩薩一眼，不然死也明目了。”
倆人的對話，在場的窮苦之人都聽見了，有的讚同，而有些心壞的人，在秦卿免費贈送菜食飯菜後，就覺得這些是理所當然，反正秦卿有錢，接濟一下他們這些窮人怎麽了？
而在隊伍中後段，有個廋小的男子，臉色蒼白難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得了重病呢。
一旁同行的人看他仿佛見到鬼的模樣，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廋小男人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我好多天沒有吃飯了，餓得慌……”
那人聽了後，笑著拍了拍瘦小男子的肩膀道：“原來是這個事？你放心吧，時辰一到，百味樓的後門就開了，生的和熟食都有，保證你能填飽肚子。”
廋小男人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謝謝。”
那人看著廋小男子情況不對，關心道：“你是第一次來？看你穿得光鮮亮麗，不像是我們這些吃不飽穿不暖的乞丐啊。”
廋小男子雖穿著不似有錢人那般華貴，但也得體，隻是廋弱的小臉略顯蒼白了些。
“是，我相依為命的老母重病……”廋弱男子臉上露出一抹悲道，“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連房子都賣了，可還是沒能救活她，而我也沒了落腳之處，這才到了這般境地。”
男子臉上悲傷氣息，通紅的眼珠，感染了那人，歎息般說道：“厚著臉皮來這兒領吃的人，哪一個不是生活過不下去，這才接受嗟來之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所以你大可不必覺得麵上無光。”
“秦小姐他們很好的，你等會看看就知道了。”那人繼續安慰廋弱男子。
廋弱男子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殊不知男子心中，正是因為他們都這般誇秦卿而感到愧疚，他是否真的要親手毀了這麽一位心善的活菩薩嗎？
男子想著躺在床上的重病老母，等候他上門求親的青梅竹馬，他需要錢！
那擺在眼前白花花的銀子，誰能不心動，何況不過是一個命賤的乞丐罷了，隻要能扳倒秦卿，他就可以帶著老母和心愛之人遠走他鄉！
廋弱男子，心底有過悔悟，秦卿這樣一位好人和銀錢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
男子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握緊了袖子裏的那一包東西，軟下來的心，瞬間又強硬了起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即使事情敗露，至少老母親也有錢醫治。
小翠在後廚同師傅忙碌著，將要給那些窮苦人家的東西分配好，正忙著秦卿也進來了，詢問道：“如何？東西都備好了嗎？時辰可到了，我在樓上可看見下頭排隊不少人。”
“可不是。”說起這個，小翠眼裏又無奈，又隱隱有些怒火，“這裏頭有些是真的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有些是重病纏身之人，根本無法去賺錢養家，隻好來我們這領吃的，而有些明明家境不錯，卻還是湊熱鬧，在他們這些人眼裏，反正是免費的東西，白拿白不拿，這常常導致我們剩菜不夠，還要添些新鮮的菜。”
這樣的局麵，秦卿早就想到了，並不太在意道：“做了這樣的決定，就沒什麽好抱怨的，既然他們覺得丟，我們當做不知道，照樣發菜便是，若是停了，裏頭真要吃不上飯的人，豈不是平白受牽連了？”
小翠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到底心裏還是會有些氣憤，不得不由衷稱讚道：“還是小姐你心地善良，他們可都稱你活菩薩呢！”
“活菩薩不敢當，就當是給自己積些陰德了。”秦卿笑了笑道，幫了小翠一把，同她將巨大的菜筐子抬到了後門。
隨著小翠開了門，那些乞丐窮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在一處，想看看今天會有什麽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