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誰才是真偽善
燕巧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看著沈言歡她們的反應,莫非這其中真的有隱情?
秦卿並沒有直接反駁燕巧,而是眼眸帶著笑意看著她說道:“這些事,都是柳茵茵告訴你的嗎?”
“是!”燕巧重重的回答道,“難道有說錯的地方嗎?!!”
“噗。”秦卿終於忍不住,失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柳茵茵啊柳茵茵,你的臉皮可以和城牆一樣厚了,你這麽給自己臉上鍍金,心裏就不會愧疚嗎,顛倒黑白讓一個無辜的婢女替你承擔罪責,你怎麽忍心啊。”
秦卿感歎了一聲,眼眸裏全是對柳茵茵的嘲諷與不屑。
燕巧雖然是幫她,替她抱不平,可她把這些話放到明麵來說,無疑是在打她臉,把她的遮羞布,在眾人的麵前撕扯了開來,她的虛偽麵容徹徹底底的暴露大家眼底下。
不管是大堂上的人,還是在大堂外候著旁聽的人,都是當初知道實情的,知道她是怎麽被鳳宸拒絕,又如何害秦卿,最後導致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一切的一切,他們都知道。
而她胡亂瞎說編出來的故事,成了她最大的恥辱,她在沈言歡淩雲誌他們麵前,將自己的臉徹徹底底的丟盡了。
“夠了!”柳茵茵聽著耳邊的流言蜚語,對她的指指點點,一向好麵子的她,終於忍不住,發出憤怒的吼聲,爆發了。
“秦卿就算我撒謊了又怎樣?”柳茵茵陰冷的看著秦卿,這一刻她妒忌的本性,偽善的麵容全都爆發了出來,“你難道就沒撒過謊?如果不是你先遇到秦大哥,你以為他會喜歡你?”
“家世,樣貌,咱們半斤八兩,你也你比我高貴到哪去,你有什麽資格詆毀指責我?”柳茵茵冷冷大聲的說道。
“不,就算沒有秦卿我也不會喜歡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鳳宸更是直接無情的再一次拒絕了她。
“你不要忘了,上一次我和你見完麵,是如何警告你的?”鳳宸伸出自己修長的手,上下扭動活動了起來,“是不是碗提醒提醒你?”
那次柳茵茵差點死在鳳宸的手上,如果不是想惡心淩雲誌,氣死秦雪,他早就把柳茵茵結果了,哪裏還會留她到現在,還害得秦卿有了牢獄之災,在大牢裏過了一夜。
鳳宸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結果了柳茵茵,留下了今日的禍事。
柳茵茵看著鳳宸那雙手那種絕望的窒息感又傳了過來,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柳茵茵忍不住嗆咳了起來,眼中含淚,委屈的控述道:“秦大哥,你真的要這麽對我嗎?為何要如此無情?”
柳茵茵含情脈脈的眼神,刺痛了秦卿的心,讓她的心微微變得不舒服了起來,直接起身擋在了柳茵茵眼前說道:“不是他無情,而是你濫情,你口口聲聲說喜歡秦風,可你又是怎麽做的?轉身投入淩雲誌的懷裏,想必這些日子你無時無刻不再討好淩雲誌,話裏話外都向他表達自己的心意。”
秦卿說的話,讓淩雲誌的臉忍不住一紅,咳了一聲,強壯鎮定的站著。
柳茵茵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閉嘴!”
“你不愛任何人,你隻愛你自己,你妒忌我比你過得好,這才生了誣陷我的歹意,我可有說錯?”秦卿的問話,繞來繞去最終繞回了這件案子上。
本以為氣糊塗的柳茵茵會毫無察覺一腳踏進她準備好的坑裏,沒想到柳茵茵嘴唇動了動,眼睛閃過一抹光,身子重新恢複到放鬆的狀態道:“你說錯了,我雖然妒忌你,可我並沒有害你,這一切都是燕巧聽了我的話,替我抱不平,這才對你動手,我隻是無辜牽扯進來的人,這事與我有何幹係?”
此話一出,燕巧臉色猛的一變她沒想到柳茵茵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她替柳茵茵去死心甘情願,可她沒想到柳茵茵竟然早就想把她當做替罪羊,所以不管她願不願意替柳茵茵頂罪,她都已經準備放棄了她。
燕巧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她還以為柳茵茵是心善之人,沒想到是她錯了嗎?
不過盡管如此,燕巧還心甘情願的題柳茵茵去死,渾身上下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生氣,垂眸道:“沒錯,柳姨娘說得沒錯,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我才是幕後主使之人,王生也是我指使的他,去毒害那個乞丐。”
“哦?原來如此,那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姚文遠仿佛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感歎道,“這是由一場爭風吃醋,主仆情深引起的案子,隻是可惜了那名無辜的老乞丐了,竟是無辜牽扯其中丟了性命。”
可不是,整件案子最無辜的是張老頭,他與秦卿與柳茵茵之間並無聯係,卻因為柳茵茵的妒忌,成了冤魂,秦卿心底想著這個可憐的老乞丐,一時間也難以平複自己的情緒。
突然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秦卿看向了鳳宸,鳳宸眼中帶笑,隻是握了一下秦卿後,就鬆開了,眼中帶著安撫,仿佛在和秦卿說不要怕,一切有他。
而秦卿好似真的就這麽被安撫了,那顆不平靜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裏。
“慢著大人,雖然燕巧已經認罪,可此案還未曾了結。”鳳宸看著姚文遠,突然揚聲說道。
“哦?”姚文遠對這個時不時出現的鳳宸,恨得牙癢癢的,“此話怎講,這犯人都已經認罪了,這案子怎麽不能了結了?”
“這案子還有諸多疑點。”鳳宸負手踱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王生的供詞和燕巧不一樣,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您怎麽能確定他倆之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二嘛,王生拿出來的這二百兩是誰給他的?”鳳宸打量了一眼柳茵茵,繼續說道,“之前柳茵茵說是秦卿為了陷害她,和王生勾結,是秦卿給他的銀兩,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錢絕對不可能是秦卿給他的,那他又是從哪得到的這二百兩銀子。”
“燕巧給的嗎?”鳳宸失笑,“連柳茵茵一個姨娘都拿不出來的銀子,你覺得燕巧可能有嗎?”
柳茵茵不知道鳳宸說道這番話是什麽意思,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總覺得鳳宸話裏有話,不懷好意,針對著她。
這二百兩是她從淩雲誌的私庫裏偷來的,要是被淩雲誌知道,非得打死她不可……
柳茵茵心下腹誹道,看了眼一臉震驚不明情況的燕巧,和滿臉憤怒怒瞪她的王生,柳茵茵心中有了決斷,趁著燕巧還沒反應過來說道:“這銀錢定是我這婢女偷了我相公的私庫,這才有錢給他的情郎,我原本還不知道這二百兩的事情呢,原來是在這兒,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燕巧睜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柳茵茵竟然這也做,真的把一切髒水都潑到她身上了,連偷盜主家銀錢的罪名都可以安到她的身上。
難道之前柳茵茵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那些好都是她裝出來的偽善嗎?
此刻的燕巧,仿佛看破了柳茵茵,她才是徹頭徹尾的偽善,若真是心地善良,又怎會害了無辜之人的性命?還把一切髒水都潑到她的身上。
可惜現在認清了柳茵茵的為人,已經晚了。
“什麽,你竟然偷盜了我的私庫?”淩雲誌看向的人不是燕巧,而是柳茵茵。
燕巧不過是一個下人,她哪有那個本事可以拿到他貼身放的鑰匙,也隻有柳茵茵才可能拿到,所以這一切柳茵茵逃脫不了幹係。
“不是我,是燕巧,相公你可別冤枉好人。”柳茵茵連連擺手說道,事到如今還是狡辯。
“相公,你別聽她胡說,銀子就是她偷的,而人也是她殺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柳茵茵這個賤人做的!”突然另一女子的聲音打斷了柳茵茵辯解,在大堂外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