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有著關聯

  薑姝出事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魔怔。


  周維楨道出自己的猜測，“我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一件事，飛鳶會人多混雜你我隻顧著保證馬廄裏的馬不被人下黑手，卻忘了篩查那些馬的來曆。”


  “你是想說那匹黑駒打一開始就是被人算計好了，故意送到我馬廄裏來的？”


  “嗯。”


  “不可能，黑駒程府養了有些年頭，去年的飛鳶會你也見過它，它怎麽可能是被人故意送進來的。”天底下什麽好馬沒有，送匹蒙塵的黑駒不怕一輩子隻能屈居馬廄裏拉貨用嗎？

  周維楨的猜測不無源頭，不過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程秦勸他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不是他不信他，主要是他的假設過於離譜他實在無法認同。


  “不然你給我個解釋，在重重防備下凶手是怎麽對黑駒動手腳的？”


  起初他也沒有往這方麵想，還是被薑姝逼的開了竅。她逼問自己止痛玉肌膏是否出自他手時，他恍然清醒：他能設計利用樂史司給薑姝送東西，凶手就不能利用黑駒謀害她嗎？

  “會不會是給黑駒洗澡的時候，水裏放了東西？”


  “水是你拎來的。”他鄭重提醒。


  真是水的問題，程秦難脫幹係。


  髒水莫名引到他的身上，程秦急忙為自己正名，“你怎麽不說是給馬洗澡那人有問題？”


  莫須有的罪別想往他身上安！


  “四個人，八隻眼睛，你當我們全都是瞎的？”


  “這也不是，那也行不通，難不成黑駒發狂是偶然不成？”


  “偶然？”


  周維楨似笑非笑，眼底寒意直逼人，程秦頓覺大事不妙。


  下一刻，他口中吐出的話語冷得程秦一縮，驚得他不敢抬頭。


  “薑侯爺的死是偶然，我母後的死是偶然，國公府多出了個瘋子也是偶然，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偶然？”


  天定的偶然廉價到隨處可見了嗎？


  說實話，他從來不信母後是鬱結於心而離世的，就同薑姝不信她母親是難產而亡一般。巧合從來都是人故意而為之，大梁雙姝不該是這樣的下場收尾。


  在頭頂慎人目光的注視下抬起頭顱，程秦提出自己內心最後的疑問：


  “先不提黑駒買進程家的時候薑二小姐尚在道觀中，那匹馬連我都看走眼錯當貨馬，害她的之人怎敢篤定她會選那匹馬？”


  “你別忘了，薑姝的母親是誰？她回京第一日鬧出了怎樣的動靜？她周圍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特別是錢嬤嬤，人精親手帶出來的人會差到哪裏去？”


  他們與薑姝第一次碰麵的時候，她就敢毫不留情一腳將馬車夫踹下馬車，那股子狠勁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薑姝的真正實力他們從來沒摸清過，她在外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狀態，要不是有人主動招惹上門，她就選擇藏拙裝傻。


  “你是想說……”


  “害她之人與當年謀害薑侯爺的人是同一人！”


  往大了說，興許和他母後也有一定關聯。


  程秦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真如他所言，未免太毛骨悚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