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身體不適

  “丫鬟？”程然往椅背上靠，他轉頭問。“秦兒見過姝丫頭的貼身丫鬟嗎？”


  飛鳶會那日他忙於公事沒去，薑姝的丫鬟要真還在程府那程秦應該知道才對。


  程秦搖搖頭，“記不清了。”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薑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哄了好一會兒才有起色，然後就到了母親把他支走，其餘的事他一概不知。


  豆鳶幫著忙一塊想，她怔愣一下，隨後立即回憶了起來。“糟了，人還鎖在雜房裏呢！”


  當時薑姝的馬失控後，好不容易哄好一個薑熙，誰料陪薑姝一塊來的小丫頭也稀裏嘩啦地開始掉眼淚，她怕這丫頭會再次影響到薑熙的情緒，於是乎把她劈暈了之後，命人把她暫時關雜房裏。


  誰知後來她忙得暈頭轉向，把人給忘了。


  “雜房裏？”杜九反問。“怎麽就關雜房裏了？”


  “侯爺勿怪，當時飛鳶會的場麵亂作一團，適才把薑三小姐給哄舒坦了，那小丫頭應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形，嚇得在那兒哆哆嗦嗦直哭。


  我怕她驚擾到薑三小姐，所以讓人把她帶雜房裏冷靜冷靜，結果最後忙著去搜人，把她給忘得一幹二淨。”


  “竟是這般，豆夫人的擔憂不無道理，那丫頭要是驚擾到薑三小姐賠上她那條命都不足惜。”


  補充句收場話，豆鳶給杜九做保證，“侯爺放心，回府後，我定把人分毫未傷送還給姝丫頭。”


  “不急，搞清真相就好了。”杜九微抬臉龐，他對著錢嬤嬤道，“嬤嬤可聽到了，回去記得同姝兒講清楚人沒弄丟，今晚就能送回來，無需大驚小怪。”


  錢嬤嬤自聽到豆鳶的聲音後，心跳從未慢過，思緒神出。


  她隻當程府派人來，未料想到是程家人親自來……早知她回扶香榭換人了事。


  身為奴才，錢嬤嬤遲遲未接口，中堂內一片肅然。杜九朝她投了個眼神才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神遊，他加重語調一喊，錢嬤嬤倉促啊了聲。


  “是。”意識到她在眾目下失態，她顫抖蜷縮的手指勉強的握緊成拳，給杜九拜了拜打算退下，“老奴遵命。”


  錢嬤嬤應了聲後再無其它反應，杜九氣得繃緊眉頭。


  “何故愣著？那還不快謝過程軍校與豆夫人。”


  她是侯府老人，怎麽這點事還要他來提醒，他看她是真的越老越糊塗了。


  “老奴謝過程軍校與豆夫人。”錢嬤嬤小心翼翼對上豆鳶的目光，不過眼神交匯間慌忙避開眼。


  杜九看著錢嬤嬤有些手足無措的狀態，他微眯眸子。


  錢嬤嬤好歹是薑鬱歡的心腹，當年風光無限的為她裏裏外外做打點，甚至親手把持侯府的庫房，連他在府中都不得不敬她三分，怎麽多年不見她碰上程家的人能嚇成這個樣子？

  “這位嬤嬤可是身體不適？”豆鳶凝視著錢嬤嬤好一會兒，才用著冷冷的語氣說道。“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先退下吧，免得天寒染了他人的病氣，不能照顧好姝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