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前不如後

  索性直接把窗戶給關上，遲苒僅僅留了一條縫用來透氣，“該不會您是在變著法的調侃奴婢吧？”


  眼不看心不煩，她就不該多嘴問這個，好心不成辦壞事現在惹得一身麻煩。


  “噗呲～”


  眼瞅著某人惱羞成怒，錢嬤嬤從嘴裏擠出兩聲輕笑，她選擇適可而止不再抓著遲苒來說事。


  小丫頭片子臉皮薄，偶爾逗逗能添點氣氛增進感情，倘若把握不好程度隻會適得其反。


  她再不全收斂起來的話，恐怕她真要跟自個兒翻臉了。


  “嬤嬤還笑，前些日子您便說是最後一身衣裳了，繡好之後等開春再繼續弄。這還沒過多久呢，您怎就說話不算話了，縱使是到了大晚上您點著燈仍然埋頭苦幹，真怕您熬壞了眼睛。”目光回落在錢嬤嬤身上，遲苒給她挽線。


  省的她說自己不關心她，整日掛在口中拿來說事。


  固定在繡繃子上的布料不大，遲苒望著不像是用來縫在衣裳或者鞋麵上的料子，上邊的花樣很常見，兩隻雁鳥隻完成了一半。


  她總覺得不是什麽要緊東西，“快過年了，您何必急於一時，非要趕工把它做完。”


  錢嬤嬤道，“衣裳跟繡花鞋是準備全了，不過手帕之類的更不能差啊，姑娘要有那就全都有，不然穿著身汴繡的衣裙，手裏用的羅帕卻是其它繡樣，多少有些突兀。”


  今年的春節杜九不在府上，天知道她有多高興，聽聞國宴更是被推遲到年後沒幾天的日子裏，姑娘身為侯府嫡女必定會被宴請出席。


  那個時候，她不僅要在才能上出色，論穿著打扮，她定當要拔得頭籌才是，否則京城裏多少人等著看她家姑娘的笑話。


  “您擔心這個的話，不妨親自去繡坊挑一塊好的羅帕回來，京城繡坊繡娘的繡工不會太差，奴婢見您長時間熬著一雙眼睛趕工，身體哪裏受得了。”


  至於買羅帕的銀錢嘛，找侯爺報銷不就好了，當初侯爺對小姐態度那麽惡劣，他理虧在先掏點錢給小姐做補償不是不行吧？


  再不濟，她再咬咬牙從自己私房錢裏擠出來點，算是給小姐買的禮物了，免得嬤嬤一直折騰自己。


  近段日子來，她發現有時候錢嬤嬤瞧東西不太清楚了。


  上次就錯把果木炭當成銀炭燒，弄的一屋子的煙熏的沒人敢待在屋子裏，她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姑娘屋中走水了，嚇得趕忙帶著人提水來要滅火。


  誰知湊近看才發現是她們看錯了，裏邊之所以會有滾滾濃煙，全是因為嬤嬤燒錯炭火了。


  聽著遲苒說的那番話，錢嬤嬤眉心一緊，她斬釘截鐵的拒絕，“買來的羅帕不能用。”


  “有什麽不能用的？”她反問，繡坊繡娘做的羅帕會差到哪兒？“別人不也是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的。”


  “並不是說別人的東西一定不是好東西，隻不過買來的終究沒有親自做的好，雖說都是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可光憑心意這一點，前者便不如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