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驚豔時光

  但是實質卻是把穆岑硬生生的推了出去,擺明了告訴在場的人,穆岑是一個什麽都不會人。


  穆岑隨著陳之蓉的話,眸光很淡定的落在了陳之蓉的身上,似笑非笑的。


  這樣的笑容,看的陳之蓉心頭一緊,那眉頭都跟著擰了起來。


  明明就是一個小姑娘,可是這樣的氣勢卻壓的穿不過去。


  陳之蓉的畫風一轉“還是其實岑兒藏了一手,若是這樣的話,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免得讓在場的人等著。”


  穆岑在等陳之蓉說完後,這才優雅的站起身,麵不改色的衝著在場的人福了福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如果跳的不好,還在在座的各位見諒。”


  說完,穆岑倒是落落大方的從自己的位置走出。


  陳之蓉的臉色裏閃過一絲的驚訝,穆知畫原本還顯得得意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她們相視一眼,竟然猜不透穆岑的做法。


  而穆岑已經站在了舞池的中央,看向了不遠處的樂師“可會彈奏《雪女》?”


  話一出,在場嘩然。


  《雪女》迄今為止,不僅僅是樂師最難彈奏的樂曲,而舞娘不是沒嚐試過,但是想想把《雪女》跳到出神入化的,大周僅有一人,那就是已故的容妃。也是當今四殿下的母妃。


  容妃當年就是一曲《雪女》征服了當今聖上,從民間被帶入宮中直接冊封了貴妃,隻是紅顏薄命,在生下李時淵不久,就撒手人寰。


  這一曲《雪女》也成了大周的絕唱。


  而那些企圖嚐試的舞娘,跳出《雪女》的時候,看似驚豔,但是缺了幾分的味道,讓人覺得有些雞肋。


  而穆岑卻口出狂言的要跳《雪女》。


  這下,在場的惡人忍不住竊竊私語,就連穆洪遠的眼神都變得驚訝了起來,王雪霜更是帶著幾分的震驚看著穆岑。


  唯獨穆岑臉色不變。


  在主客位上坐著的李時淵也在進入屋內後,第一次正眼看向了穆岑,那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


  落在穆岑身上的時候,一點遮擋都沒有,裸的。


  而穆岑注意到了,輕佻的看了一眼李時淵,但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好似自己看的那一眼不著痕跡一樣。


  她在耐心的等著樂師的答複。


  而穆知畫回過神,冷哼一聲“娘,穆岑這的粗野女人怎麽會跳《雪女》,估計也知《雪女》難彈奏,所以才故意刁難樂師。但是她不會想到,穆王府的樂師最拿手的也便是《雪女》。”


  這口氣帶著幸災樂禍,擺明了等著看好戲。


  和穆知畫的幸災樂禍比起來,陳之蓉倒是安靜了下來,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穆岑不會做沒準備的事,但是這麽多年來,確確實實沒人可以跳的出《雪女》,所以這是……


  而樂師也已經恭敬的回複“回小姐的話,奴才不巧,正會彈奏。”


  “那就有勞了。”穆岑禮貌的頷首示意。


  而後,她看向了在場的人“各位,因為臨時起意,所以穆岑來不及準備的仔細,如果跳的不好,還請大家見諒,給穆岑留幾分薄麵。”


  話音落下,穆岑點點頭,樂師的音樂響起。


  穆岑一個踩點,隨著音樂的揚起,明明沒水袖,但是卻硬生生的讓寬袖舞出了靈動的感覺。


  精致的五官就隻上著淡淡的妝,但是卻有了雪女妖嬈而蠱惑的模樣。


  屋內變成了寬廣的雪地,一望無垠。


  一身淡粉的藍,更顯得別出心裁。


  不看盈盈一握的腰肢,旋轉跳動,輕盈的步伐好似猜在雪地上飛奔的小鹿,明眸皓齒,一個回眸,落下的是怦然心動。


  若說之前屋內的人還在等著看笑話,而現在卻是一片鴉雀無聲。


  和穆知畫跳《霓裳》時比起來,現場的人完全變得目不轉睛了,隨著穆岑的舞姿好似陷入了雪女一生的悲歡離合裏。


  就連李時淵的眼神都隨著穆岑,一瞬不瞬的。


  穆洪遠和王雪霜也顯得驚訝不已,顯然沒想到穆岑在這樣的事情上還能給了他們這麽大的驚喜。


  反倒是陳之蓉擰眉,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麽。


  而穆知畫那種嫉妒已經毫不遮掩的表露在臉上。


  她想讓穆岑出醜,結果穆岑卻徹底的占盡了風頭。


  穆知畫的舞姿再出神入化,常年跳的都是《霓裳》,也會讓人生厭,自然效果遠遠不如穆岑來的好。


  原本的風頭硬生生的就這麽被穆岑搶了回去,還沒任何反手的餘地。


  穆知畫怎麽能不恨。


  樂師的音樂落下,穆岑精準的回到了最初落下的一個節拍點的位置,微微喘息,她很快調整好氣息,福了福身“穆岑獻醜了。”


  而屋內仍然鴉雀無聲,久久不能從這樣的舞姿裏回過神,一直到李時淵帶頭拍了拍手“穆小姐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周圍的人才回過神,掌聲經久不衰。


  就連穆洪遠都忍不住讚歎“岑兒真的是讓本王驚喜啊。”


  穆岑盈盈而笑“爹爹誇獎了。”


  “要重重的賞。”穆洪遠連聲點頭,立刻轉身命令陳管家,“小姐要什麽,你就給小姐準備什麽,這是本王的意思,岑兒是本王的嫡女,自然可以越過一切,不需要再行匯報。”


  “是。”陳管家也剛回過神恭敬的應聲。


  聽聞這話,陳之蓉的臉色驚變,這意味著穆岑已經從自己的手中逐漸開始奪權。這王府內的出入,最初都必須經過陳之蓉之手。


  而穆岑卻不需要了。


  穆知畫哪裏能容穆岑這麽得意,想也不想的就要脫口而出,卻第一時間被陳之蓉阻止了。


  穆知畫看著陳之蓉,最終在陳之蓉的眼神裏,她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穆岑成了眾人目光所聚集所在。


  陳之蓉很是淡定的拿起桌麵上的酒杯,走到了穆岑的麵前“岑兒這真是讓我驚豔無比,這杯酒,就算是我慶祝岑兒旗開得勝。”


  這話,聽著無異常。


  穆岑掀了掀眼皮看著陳之蓉,福了福身“穆岑不敢當。”


  而陳之蓉已經舉杯看向了穆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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