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去趟冷宮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讓穆岑能真正的放下心的。唯有穆戰驍能留下來。
“穆岑,你在預謀什麽?”穆戰驍停了很久,才一字一句問著穆岑。
穆岑看著穆戰驍,眸光並沒任何的閃躲,帶著一絲的銳利“奪嫡。”
穆戰驍的臉色變了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自然知道。”穆岑毫不退縮,“難道你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嗎?你是四殿下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如果你也在西域,京都要是出了岔子,你和四殿下插翅都難以回來,就憑容寺一人,你認為可以處理一切嗎?”
自然是不能的。
這點穆戰驍很明白,他也很清楚穆岑的話並不是沒道理的,隻是他想不去,又何其難。
“我想想辦法。”穆岑快速的應聲。
穆戰驍看著穆岑,眸光沉了沉,而後才開口問道“你對四殿下,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這話像是在試探什麽。
穆岑一瞬不瞬的看著穆戰驍“我不會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既然如此,你顧好自己,你隻要安然無恙,四殿下必然就會安然無恙。”穆戰驍說的直接,“我欽佩你的能力,你是我見過最為聰慧的女人,沒有之一。但是四殿下也是我見過,最睿智的皇子。你能想到的,四殿下也自然都能想到。這點,你無需擔心。”
言下之意也是告訴穆岑,李時淵也有意讓他留在京都,一旦都去,這就會導致,京都徹底空城,在這樣的情況下,獨自留下李時元,並不是一個上上之策。
而穆岑聽見穆戰驍這麽說,跟著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而後,她看見不遠處的侍衛走了過來,穆岑這才變了口氣,淡淡開口“穆大人和本宮說的這些,本宮知曉了,穆大人辛苦了。至於這些個奴才,本宮看的礙眼,還請穆大人盡早處理了。”
“是。微臣遵旨。”穆戰驍也配合的天衣無縫的。
而後穆岑沒多說什麽,快速的轉身離開,一旁的荷香這才緊忙的跟了上去。
侍衛不著痕跡的看了穆岑,而後才把視線看向了穆戰驍“穆大人,您交代奴才的事,奴才已經處理好了。”
穆戰驍應聲“太子妃娘娘交代過,這賤婢不能善始善終,你們知道如何處理?”
“請穆大人放心。”侍衛又應聲。
很快,侍衛也跟著離開。
穆戰驍看著侍衛離開的方向,這才麵無表情的從宮牆而下,而原本懸掛在宮牆上的晚蓮,也很快被拖了下來,按照穆岑的意思處理幹淨了。
穆戰驍看著穆岑離開的身影,壓在心頭不安的預感卻始終強烈。
這一趟秋祭,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
“娘娘,我們回宮了嗎?”荷香跟在穆岑的身後,問了句。
穆岑淡定應聲“不,去宮內轉轉。”
荷香點點頭,安靜的跟上。
穆岑帶著荷香,在宮內的禦花園轉了圈,期間也遇見了不少的嬪妃,大家看見穆岑倒是客客氣氣的,穆岑也始終淡定從容。
但是穆岑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嬪妃身上,而是在不遠處一直跟著自己的那些侍衛身上。
穆岑倒是也不著急擺脫。
不是擺脫不了,而是擺脫了必然會引來麻煩,她要讓這些侍衛看著,看著自己一日的一言一行,而午膳的時候,穆岑會在鳳鸞宮陪著太後,午膳後,穆岑才會回到東宮,那時候她就會謝客,閉門不見。
跟了穆岑幾日的侍衛倒是清楚,也是那個時候,他們的警惕心才是最低的。
和去宮牆這種地方的光明正大不一樣,去找賢妃,那就勢必要小心謹慎。
這件事若沒賢妃,她想脫身恐怕就沒這麽容易,何況,賢妃手裏還要穆岑想要的東西。上一世,穆岑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僅僅是自己,就算是賢妃都已經晚了。
按理在李長天駕崩後,賢妃必然要去感恩寺落發為尼,結果卻沒想到,宮內的混亂,徹底的忘記了冷宮內的賢妃,賢妃才會在冷宮一直居住到後來和穆岑相識。
而賢妃手裏的證據,是晚清多年來收集的,這裏不僅僅有曲華裳的,自然也會涉及到太子。
穆岑斂下思緒,暫時沒再想這些,在鳳清宮陪著太後用完午膳後,穆岑才回了東宮。
東宮的奴才們倒是習慣了穆岑的作息,自然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打擾穆岑。
穆岑看向荷香“在寢宮等我,我去去就回。如果太子萬一回來了,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不想任何人打擾,太子按理是不會進來。如果真要進來的話,你就說,你也不知道我去哪裏了,等我回來再處理明白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荷香很緊張的看著穆岑,“大小姐,您可別出事。”
“不會,放心,”穆岑應聲。
在穆岑的保證裏,荷香才點點頭。
很快,穆岑悄然無聲的避開了換班的侍衛的耳目,從東宮離開。她順著宮內的小道,快速的出現在了冷宮的附近。
穆岑沒吱聲,也沒驚擾到任何人,悄然無聲的進入冷宮,冷宮內的侍衛和嬤嬤原本就稀少的可憐,也自然不會有人發現穆岑。
她憑著記憶找到了賢妃居住的地方,安靜了下,推門而入。
她看著屋內,陰暗無比,和外麵比起來,屋內的陰冷絲毫不輸給天牢,隻是少了天牢的陰森,還不時的看見老鼠就這麽爬了過去。
賢妃好似也已經聽見了動靜,倒是沒任何的慌張,瘋瘋癲癲的從後屋走了出來,但是她的頭發和衣衫倒是一直一絲不苟。
“賢妃娘娘,是我穆岑。”穆岑淡淡開口。
而賢妃的動作頓了一下,倒是沒了之前的瘋癲。在冷宮關了二十幾年年,那時候的穆岑還沒出生,賢妃自然不可能見到穆岑。
所以在穆岑自報家門的時候,賢妃還是有所警惕的。
穆岑也不著急,朝著賢妃走去,賢妃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而穆岑很自然的拿起桌麵上的筆墨,在宣紙上寫了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