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淵王的人
等了很長的時間,穆岑才好似想起穆知畫還在寢宮外站著,這才開口說道“去把側妃傳進來。”
玲瓏點頭,很快就從容退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穆知畫已經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奴才。
穆岑很淡的看了一眼“側妃,需要本宮提醒你,本宮寢宮不相幹的人不得入內嗎?”
一句話,就讓穆知畫身後的奴才瑟瑟發抖,立刻跪了下來“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奴才的話還沒說完,侍衛就已經走上前,直接把穆知畫身後的奴才給帶走了,完全不給她任何掙紮反抗的機會。
穆知畫見狀,臉色跟著變了變。
熟知打狗還看主人,但是穆岑明明已經被軟禁,卻絲毫沒任何膽怯,仍然在東宮內橫行霸道。
“穆岑,你少狐假虎威,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穆知畫毫不客氣的開口,恨不得把之前的怨氣都衝著穆岑發泄出來,“你真的還以為你是東宮太子妃嗎?”
“不然你是?”穆岑冷笑,站起身看著穆知畫。
在穆岑站起身的瞬間,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就變得極為的明顯,穆知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而穆岑冷淡的聲音傳來“玲瓏,給本宮掌嘴。告訴側妃娘娘,見到本宮要如何稱呼。”
“是。”玲瓏沒任何遲疑。
穆知畫傻眼了“穆岑,你敢!”
“有何不敢。”穆岑冷漠無情的說著,看著穆知畫的眼神卻顯得極為的不耐煩,“穆知畫,本宮可以叫你名字,但是你卻沒資格。玲瓏,掌嘴。”
這一次,玲瓏沒再給穆知畫任何閃躲的機會,就這麽重重的打在了穆知畫的臉上,瞬間,白皙的肌膚出現了五指印,再清晰不過。
甚至連嘴角都出現了血痕。
穆知畫驚愕的看著穆岑。
穆岑卻沒放過穆知畫的意思,聲音跟著沉了幾分“側妃叫了幾聲本宮的名諱,就掌嘴幾次。”
“是。”玲瓏應聲。
快準狠。
玲瓏的巴掌落在了穆知畫的臉上,穆知畫是真的被打的猝不及防,越發顯得踉蹌了起來,而寢宮內就三人站著,自然沒人扶著穆知畫,穆知畫一路跌落在了地上。
穆岑這才居高臨下的走到了穆知畫的麵前“穆知畫,本宮就算是被軟禁,也是東宮的太子妃,也可以對東宮內的一切事情做決定。你想到本宮這裏叫囂,就先要想辦法讓太子把本宮給廢了。”
說著,穆岑的聲音頓了頓“不然的話,你最好收起你腦子裏對本宮不敬的任何念頭,本宮絕不會姑息。”
穆知畫怨恨的看著穆岑,但是卻在穆岑的打壓裏毫無任何反抗的能力。
因為穆岑說的是實話。
穆知畫一句都反駁不上來。
“沒事的話,側妃就請回吧。”穆岑懶得再和穆知畫廢話一句,“今天的事情,本宮不要再看見第二次,不然的話,休怪本宮無情,下一次就不是這般簡單的離開了。”
說完,穆岑銳利的看向了穆知畫,眼神也跟著越發的陰沉起來。
穆知畫被嚇軟了腳,一刻都不敢停留,就算不甘心,也是快速的轉身離開,一直到穆知畫離開,穆岑才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安靜的泡著茶,好像之前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而宮內的氣氛,也始終沒緩和過。
越發顯得陰森無比。
……
——
穆岑回京後的第五日。
也是穆岑被軟禁在寢宮裏的第五日,李時元也一直不曾出現過,東宮內的氣氛也始終陰沉無比。
現在對於穆岑而言,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起碼如果外麵真的變了天,穆岑就算被軟禁,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沉了沉,穆岑始終在逼著自己冷靜。
而整個宮內都被停止了一樣,所有的人都變得無聲無息起來,每個宮內的氣氛都顯得格外緊張。
玲瓏幾番探尋,最終也是無疾而終。
穆岑沒再讓玲瓏繼續打探,打探下去,隻會引火燒身。
主仆二人就一直安靜的在寢宮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因為宮內陸續被禁足,東宮的事也少了不少,那些平日來請安的人,也都消失不見了。
玲瓏給穆岑端了小點上來,穆岑示意玲瓏放在一旁,玲瓏才把小點放下的一瞬間,那盤子就跟著震動了一下。
微不可見。
但是穆岑的眼神卻微眯了起來,瞬間跟著警惕,就連玲瓏都感覺到了。
兩人的眸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寢宮的入口處,玲瓏直接護在了穆岑的麵前,那種緊繃的情緒顯而易見。
很快,一名穿著太監衣服的人沒經過通傳,已經走了進來。
但是穆岑和玲瓏一眼就能看出,對方並不是東宮的熟麵孔,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反倒是像內斂的大內高手。
能從外麵重兵把守裏,突破重圍進來,必然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穆岑沉了沉,看向了來人“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對方立刻跪了下來“穆小姐,屬下是淵王的人。名叫李晟。”
穆岑的臉色一變,就連玲瓏都跟著微微擰眉,她們已經很久探聽不到任何和李時淵有關係的消息,現在卻忽然來了一個人,說是李時淵的人。
而確確實實也就隻有李時淵的人,才會叫穆岑為穆小姐,而非是娘娘。
穆岑沉思片刻。
李晟自然也清楚穆岑的懷疑,立刻拿出了一個護身符,穆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自己在寺廟給李時淵求的,在護身符裏麵,還繡著李時淵的生辰八字,是穆岑親自繡上去的。
在針口的收針裏麵,這種陣法就隻有穆岑會。
所以這是李時淵身上的東西,穆岑並不懷疑,若不是李時淵親近的人,確確實實不可能拿的到的。
而現在,李時淵邊上的人就已經主動來了,如果不是出事的話,又何須冒著這樣的風險。
“他出了何事?”穆岑冷靜的問著。
李晟沒遲疑“娘娘,屬下請您出宮一趟,淵王昨日陷入昏迷,到現在都不曾清醒。從西域回來一路上,淵王看起來沒事,但是總是精力不支,所以才會不曾策馬,而是一直在馬車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