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有些怪異

  隻是這樣的機緣巧合裏,李時淵不得不這麽懷疑。


  “母妃當年不是已經在曲華裳的手裏被折磨致死了嗎?”穆岑安靜的反問李時淵。


  在這樣的斟酌裏,穆岑還是選擇站在容妃這邊,並沒告訴李時淵真相。


  或者說,是穆岑知道,現在的情況下,李時淵會毫不顧忌的讓容妃回來,但是對於容妃而言,這是容妃最不想看見的。


  畢竟李時淵現在才剛剛登上皇位,那些有異心的人也不是完全鏟除,總有隱匿在暗處的人,在蓄勢待發的找著絕佳的機會,可以一舉打垮李時淵。


  所以現在李時淵不適宜做任何的事情。


  先穩定大周的情況,才是上上之策。


  何況,容妃隱忍了幾十年,也不差這一兩年的時間了,總歸是有辦法的,隻是需要時間去消磨而已。


  就如同容妃說的,大周也不會接受巫女之子成為大周的帝王。


  而李時淵麵對穆岑的話,卻始終沒開口,安靜的看著穆岑,好似在思考穆岑話中的意思。


  穆岑走向李時淵,纖細的手就這麽摟住了這人的腰身。


  李時淵低頭看著懷中的穆岑,很輕的問著“怎麽了?是累了嗎?累的話,我帶你回宮,先休息。這些事,並不著急一時。”


  這些事,指的是曲華裳這些人的事。


  何況,曲華裳和姬蓮莎都已經無處可逃了,剩下一個穆知畫,什麽時候來處理都可以,穆知畫現在是四麵楚歌,更不可能有人可以把穆知畫從這裏帶走。


  所以,就算暫緩,也並沒什麽。


  “不是。”穆岑搖頭否認了,“我隻是想和你說,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耐心等待,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穆岑把自己的話說出口,也好似在安撫李時淵。


  李時淵低頭仍然看著穆岑,忽然就這麽輕笑一聲“嗯,我知道。”


  “不準胡思亂想。”穆岑把平日李時淵最喜歡和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李時淵。


  李時淵仍然還在笑“好。”


  見這人答應,穆岑才沒說什麽,頷首示意“去找穆知畫吧。這些事都處理了,我的心也安了。不想再把這些事掛著,也不想再等秋後處置了。”


  “好。”李時淵應聲。


  穆岑說不上來為什麽,心口壓著的巨石,也並沒隨著曲華裳的落敗和姬蓮莎的死,而變得輕鬆起來。


  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仍然存在。


  但是穆岑卻找不到出處。


  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就隻能壓著自己心頭的不安,最終麵對李時淵的時候,穆岑不會把這樣的情緒表露出來。


  而李時淵無聲的牽著穆岑,並沒因為自己現在是帝王的身份,在外人麵前對穆岑的寵愛就有所減少,反倒是光明正大的,絲毫不隱藏自己對穆岑的專寵。


  這也是明眼人看的出來的。


  他們安靜的朝著關押穆知畫的天牢走去。


  ……


  穆知畫並不像曲華裳和姬蓮莎這邊,反倒是就在普通的牢房內,守衛也並沒那麽嚴密,在他們看來,穆知畫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翻的出手掌心的。


  在穆岑走到天牢的時候,守衛已經齊齊跪地,給兩人請了安“奴才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時淵拂袖,守衛這才站起身,安靜的退到了一旁。


  穆知畫自然也聽見聲音了,就這麽看向了穆岑“穆岑,你很得意嗎?嗬嗬嗬——”


  穆知畫笑的有些滲人“前朝的太子妃,如果你不存心謀反,早就是一國之後了,而現在,你卻又是李時淵的後,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穆岑沒理會穆知畫的刻薄,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這一世,穆岑都很清楚穆知畫的刻薄是無處不在的。


  而穆知畫笑的陰森,而後她看向了李時淵“李時淵,你邊上的皇後可是伺候了你最恨的人,你也可以夜夜抱著她入寢,不覺得她髒嗎?”


  穆知畫很懂得知道怎麽戳人的傷疤。


  李時元和穆岑的事情,李時淵不可能無動於衷,也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所以,麵對穆知畫的話,李時淵的眼神微眯了起來,瞬間也跟著陰沉。


  “來人,給朕掌嘴。”李時淵一字一句的命令。


  “是。”守衛領命。


  很快,守衛走上前,狠狠的在穆知畫的臉上抽打著耳光,原本白皙的肌膚,瞬間就已經出現了深深的五指印,過打的力道,讓穆知畫的臉腫了起來,不僅如此,還有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觸目驚心。


  穆知畫被打的險些暈了過去。


  但是她卻仍然掙紮的站起身。


  這倒是讓穆岑有些驚訝了。


  畢竟穆知畫的體弱,穆岑很清楚,這樣的力道下,竟然還能站的起身,她安靜了下,並沒說什麽。


  “李時淵,你打我不過就是為了宣泄,但是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穆知畫了仍然在冷笑,擦去了嘴邊的血絲,“穆岑,你想殺了我嗎?”


  她忽然轉頭,問著穆岑。


  穆岑挑眉“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但是在看著穆知畫的時候,穆岑卻可以覺察的出不對勁的地方,現在的穆知畫和自己認知的穆知畫好似又不太一樣了。


  和之前的魯莽比起來,顯得冷靜的多。


  更像上一世的穆知畫,冷靜的可以把每一件事都處理的好,不然的話,上一世的穆知畫也不可能活了那麽長的時間。


  穆岑也不可能落在穆知畫的手中。


  她就這麽看著穆知畫。


  穆知畫的眸光一斂“穆岑,我就算被人淩辱,我也不會被你淩辱的。”


  是一點機會都不想給穆岑。


  對穆岑也是恨之入骨。


  甚至看著穆岑的眼神,都不帶一絲的情緒起伏,剩下的就隻有對穆岑的恨意,再看著李時淵的時候,穆知畫的眼神卻更是恨入骨髓。


  穆岑擰眉。


  有些不明就裏。


  李時淵和穆知畫從來不曾交集,就算穆知畫嫁入宮中,和李時淵的來往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怎麽又會對李時淵恨入骨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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