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打臉!
蘇言突然疑惑的看著肖白,心裏無比詫異。
什麽時候有過上朝後回來,在肖白麵前作詩給他聽這種事發生了?
肖白在什麽?
陸青雲此時鼻尖嗤出不屑的聲音,“大話誰不會?我要聽到詩,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比這首詩,更為貼切的描述形容威嚴皇宮的!作不出,那一切都是空話!還有,若是作不出來,我要你給我道歉,給我的老師道歉!”
肖白冷笑:“我要是作不出,我從這兒跪著爬出去!”
“……”
蘇晴兒肖戰頓時都皺起眉頭來,心想肖白是不是太自大了!
他才多大,他作哪門子的詩?
難不成,父親他當真有作出一首好詩,正巧是讚歎皇宮的?念給他聽過?
一時之間,在肖白如此大誇海口,還要是作不出來比陸青雲念得這首更好的詩,就從這兒跪著爬出去,所有人便都將視線放在這個看起來隻有十歲的娃娃身上。
“那你念啊!”陸青雲頓時催促道。
肖白看著陸青雲,隨後便是撇撇嘴:“急個毛線?”
眾人無奈發笑,一個十歲的孩子,無論是吹牛,還是諷刺別人,或是懟人,顯得都是那麽怪異和有趣,實在是讓人覺得好笑!
“都聽好了!我要開始念了!”肖白突然大喊著。
他覺得自己很霸氣,但殊不知,他這句如同“都讓開,我要開始裝逼了”般有逼格的話,聽在在場所有人耳中,顯得是那麽滑稽。
一瞬間,便是再次引來一陣陣笑聲。
“肖將軍這個二兒子,真的是可愛……”
“是啊,童趣的緊……”
“他真能作詩不成?”
“你想什麽呐,的確,這世間不泛有才神童,三歲便識字,五歲能背詩,但你覺得,一個十歲的孩童,自己作詩,還要作出一首,比靈風學院的白老先生還要有深意的詩,這事有可能麽?”
“也是,但是肖將軍的這個二兒子,這個龍臨城人盡皆知的魔王,的確是有趣!哈哈哈……要是我家那位,此時可沒膽量站出來!”
“……”
“要念便念,你咋咋呼呼個什麽勁兒?當真以為能騙到我,騙到滿朝的文武百官了?”陸青雲冷哼道!
肖白沒有理會他,而是突然站直身子,盡量使得自己的身板兒,顯得是那麽的頂立地,器宇軒昂。
裝逼,氣勢怎麽能輸?
“重簷翠瓦綴綾,砌玉樓欄嵌彩龍。鳳闕雲龍盤玉柱,金橋碧水繞宮廷。莊嚴肅穆金鑾殿,剔透玲瓏禦景峰。喜看今朝詩盛世,滄瀾大地賦歌聲。”
念完,肖白便是道:“這首詩,是我外公而作,那時候我,他念叨著,我也聽不懂!但我想,肯定是比你念得那首強的……你那首才四句,這首可是有八句呢,你才及我一半!”
眾人再次發笑,心想詩詞的深意,豈是字句的多少能斷定的?
但是,肖白念出的這首詩,當真是已經非凡啊。
跟陸青雲先前念叨的那一首,無論是詞匯的深意,還是景色的華麗,還是意境,都遠遠將其甩好幾條街啊……
就最後一句,“喜看今朝詩盛世,滄瀾大地賦歌聲”,豈是那什麽“皇家氣派眾驚歎”所能比的?
就像肖白先前所言,驚歎?你驚歎個屁啊!
人家蘇大丞相早年所作的這首詩,意境是多麽廣大?
今朝詩盛世,大地賦歌聲……
這意境,多麽美好啊……
每個人都驚訝起來,紛紛看向蘇言,而龍鷹,此時也重新露出笑臉來,怎麽,皇室、龍夏帝國的臉,還沒有丟,反而是長臉了。
他怎能不高興?
“蘇丞相,你有這等文采,怎麽不早站出來?”龍鷹哈哈笑道。
蘇言頓時訕訕發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肖白此時站出來,接過話茬道:“回陛下,我外公那是不想和輩一般見識,想讓這個姓陸的,對、就這個總是用鼻孔當眼睛看人的、沒有文采、還總偷他老師作的詩出來出風頭的家夥,心想讓他出出風頭就算了,畢竟我們龍夏國,人人都謙卑好學,以禮待人。畢竟他們遠來是客,可誰知道他這麽不要臉呢?自己跳出來不,還如此羞辱我外公,我外公大度,懶得和他計較,但我不行,他羞辱我外公,他太沒禮貌了……”
龍鷹頓時看向肖白,眼神裏的讚譽之色,藏都藏不住。
肖白這一席話,的太好了。
龍夏國,人人謙卑好學以禮待人?
陸青雲自己蹬鼻子上臉?
這麽一對比,蘇言大度,陸青雲,簡直是一坨屎了,人得誌,心胸狹隘。
“好了好了,你這個娃娃,嘴皮子也刁,怎麽能這麽客人?陸公子不跟你計較,朕也念你童言無忌,打住吧。”龍鷹笑道。
“謝陛下!”
——
如今沒有人關注陸青雲了,哪怕他的臉色此時憋得發紫,哪怕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誰還管它呢?
一些有文采的,都在心裏呢喃著肖白剛剛念得那首詩,到如今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而肖戰和蘇晴兒,此時也都讚賞的看著肖白,不得不,肖白這一舉動,不僅給蘇言找回了顏麵,也狠狠打了靈風學院文院那邊人的臉!
最可氣的是,肖白還是個十歲孩童!
那些人,一是連個孩子都比不上,二是哪怕生氣,但若是對一個孩子發火,顯得也太沒有肚量了。
最為震驚的還是蘇言!
自己有沒有作過詩,自己難道還不知道?
難道,這首詩,其實是自己這個調皮搗蛋的外孫作的?
難道,他調皮搗蛋的外表下,還隱藏著一腦門子學問?
這不可能是肖白剽竊前人的詩句從而念出來的,在場的人,誰不是飽讀詩書?
這詩若是前人而作,不可能沒人發現,不出來拆穿。
若真是肖白而作,那自己,可真的要重新打量打量自己這個外孫了!
人陸青雲,拿著他老師的詩,來出風頭。
而他,自己作的詩,卻還成是別人作的,不想出風頭。
這麽一比,他是多麽高尚啊?
不行,自己又豈能莫名其妙的,搶了本該屬於自己外孫的風頭?自己老臉不得臊紅?
他值得被人讚賞,這首詩,足以讓他被世人記住!
這首詩,一定能流芳千古!!
這麽想,蘇言便是站出來道:“有些事我澄清一下,我這個外孫,太謙虛了。此詩可不是我作的,此詩,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作的,但不知道為何,他要往我身上推……”
“父親,您笑吧?”蘇晴兒此時接話道。“白哪有這等文采,您就別給他戴高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