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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雀與雀籠【求訂4/11】

  《勞務合同》這個後世才有的產物究竟適不適合這個時代,敬玄不敢打包票。


  從初期來看這的確可以極大的保障下層務工百姓的利益。


  可隻要這股風氣一直蔓延下去,則很有可能動搖這個封建社會的根基。


  畢竟這玩意兒是在與既得利益者唱反調。


  長安城裏那麽多勳貴,府裏的奴仆下人加起來至少也有好幾萬,而這些人口是沒有戶籍的,這跟前幾年民部統計出來的兩百六十九萬戶唐人沒有任何關係。


  那些人純屬世族勳貴們的私人財產,或者說不能夠稱之為人。


  如果將來這些被視為物品的人,也紛紛要求與主家簽訂什麽《勞務合同》,敬玄覺得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大概率要被推到午門平息眾怒。


  所以敬玄拿出這玩意兒來,實際上就已經在冒風險了。


  不過有了這份保障,伍文則答應的很爽快,月薪五貫起。


  將目前大唐當前的經濟水平換算到後世,那也是兩三萬了的工資水準了。


  從伍娃子家出來,敬玄拎著木盒子裏的麻將步履輕快。


  今日是第一批遺孀搬家的日子,老弱婦孺加起來將近四十口人。


  周巡拖著一條瘸腿正幫著搬東西。


  敬玄見狀連忙上前想要幫他分擔一下。


  明明都說好了隻要人來就成了,家什日用這邊都會準備新的,怎麽就是不聽呢?

  “這位就是少爺!”


  周巡連忙衝正在忙上忙下的婦孺們做著介紹,那些婦人一聽,立刻躬身下拜,口稱家主安康。


  “不必多禮,我雖是家主,但也是你們的晚輩,以後大小事宜恐怕還會向諸位嬸娘請教…”


  敬玄麵若春風,但這些婦孺卻嚇壞了,連稱使不得,說自己隻是下堂婦,當不得家主一聲嬸娘,說直呼她們名字就好。


  敬玄坳不過她們,隻得笑著點頭稱是,不過手上依然沒閑著,想幫著她們卸東西。


  一位年歲約摸四十多的婦人見狀立刻迎了上來,神色惶恐的說道:


  “少爺,讓婢子來吧,您身子金貴,可別再累壞了!”


  敬玄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點東西就能累壞身子?你家少爺可沒這麽嬌氣,不信你問問老周,少爺我身子如何?”


  周巡一聽立刻湊了上來,嬉笑著衝那婦人說道:

  “張大娘子,這就是你小覷少爺了,咱家少爺在長安城可是聲明赫赫呢,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都是栽在咱們少爺手裏,遠的不說,就說那潞國公……”


  見這家夥嘴上又快要刹不住車,敬玄連忙揮手示意他住嘴,該舉的例子不舉,扯人侯君集身上幹什麽,傳出去不怕得罪人麽?

  張娘子聽周巡吹的天花亂墜,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敬玄,但仍舊堅持道:


  “那也不成,少爺乃是家主,既然蒙少爺不棄,將我等重新收歸門下,怎能再讓少爺做這些粗賤活計?少爺,婢子雖是婦人,但還有兩膀子力氣,不比我家戰死的那口子差,今後少爺但有吩咐,婢子萬死不辭,以報少爺之恩!”


  張娘子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這倒是讓敬玄有些意外,還以為都是些普通婦孺,沒想到看樣子還讀過些書。


  至少這樣的話,伍娃子他老娘就說不出來,除了盯著你傻笑表達心中的謝意以外,就沒別的了。


  敬玄正待再說話,旁邊的長沙公主府院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一群膀大腰圓的婦人魚貫而入,一上來就二話不說幫著搬東西。


  而那天幫自己帶路的侍女則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衝敬玄躬身問安道:


  “縣伯,殿下請縣伯入府一敘。”


  敬玄見這裏眼下的確也用不上自己了,於是點頭跟了上去。


  才剛把敬玄領到後院,那侍女便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夫郎,這裏。”


  長沙公主動聽的聲音從花間的涼亭傳來。


  敬玄遁聲望去,一位曲線玲瓏的女子,身披輕紗正端坐在石凳子上飲茶。


  “怎麽穿這麽少?天氣都轉涼了,就不怕傷了風寒?”


  敬玄一見她穿著打扮就忍不住開口訓斥了幾句,哪有秋天還穿著比基尼隻在外頭罩一層紗衣的,你當是在海灘日光浴呢?

  長沙公主嘴角微微上揚,纖纖玉臂自然而然的就攀上了敬玄的胳膊,溫軟噴香的身子也隨之斜靠在他身上,慵懶的說道:


  “奴家身子熱,有甚辦法嘛……”


  隻聽說過更年期身體潮熱的,還沒聽說二十出頭的就開始身子發熱的,敬玄還以為她生病了,還專門用手量了量她額頭的體溫,沒發燒啊?


  “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成不成?”


  敬玄發覺這女人就像無骨蛇似的,一見到人就往身上纏,就這麽一會兒說話的功夫,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爬到了自己懷裏。


  “又沒有人,怕什麽,她們都被奴家叫出去幫忙啦…”


  長沙公主輕笑一聲,將紅唇湊到敬玄嘴邊輕輕啄了一口,完事還伸出自己的蛇信子舔了舔嘴唇,模樣誘惑至極。


  “我發現一個問題…”


  敬玄無視了她春情泛濫的眸子,繼續說道:


  “為什麽每次事前你都自稱奴家,事後又稱本宮?這個毛病不是男人家才有的麽?”


  長沙公主一怔,旋即嬌嗔著勾上他的後脖子,粉嫩的臉頰在他臉上輕輕蹭了蹭,用令人酥麻的語氣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那夫郎希望奴家怎麽做呢?”


  “別急呀,先說正事兒成不成…”


  敬玄對長沙公主的誘惑十分無語,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女人今年滿打滿算才二十三歲,怎麽就這麽愛“鬧騰”?

  莫非自己是行走的春藥,隻是自己不知道?


  “那你說嘛…”


  長沙公主像個小女孩似的,嘟著嘴不高興,還故意拿腦袋撞了一下他,疼得敬玄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也沒別的什麽,就是想向你道個謝,院子的事情多虧你出力,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安頓她們…”


  “就這事兒?上回不是已經感謝過了嘛,奴家很高興…”


  長沙公主語笑嫣然:


  “好歹也是一位家主,連收攏人心的話都不會說…”


  說到這裏還掐了一把敬玄的腰眼子:

  “還想著幫人搬東西幹活來博得忠誠,簡直笑死人啦…”


  話裏竟透出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敬玄大怒,活了這麽久還沒這麽被一個女人鄙視過呢!

  手上一用力就把她抱到石桌子上來了一個屁墩,長沙公主吃痛,正要使招報複,沒想到敬玄又開始撕扯起自己衣衫。


  連忙一把捂住跟前春光,半似哀求半似鼓勵的說道:


  “進房間好不好,這還在院子裏呢…”


  敬玄雙目一瞪:

  “不是你說的反正又沒人麽?”


  這回輪到長沙公主不依了,她雖然輕佻,可也自忖做不出野合這等羞人之事,所以手上依舊賣力反抗著。


  不過敬玄作為一名閱片無數的資深人士,卻不受這方天地禮法的限製,沒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裏就響起了長沙公主拚命壓抑自己的嗚咽聲…


  沒有自製力的人一旦沾染上奇奇怪怪的嗜好,那就會一直沉淪下去,哪怕事後已成倦鳥之勢,巢主仍不肯開籠。


  哪怕過了好久,衣衫襤褸的長沙公主依舊賴在敬玄身上,非要他給自己講講究竟何為麻將。


  帶來的這副麻將,實際上就是敬玄打算給她的謝禮。


  不過出發點卻不是那麽好心。


  大唐的公主為何普遍放蕩不羈的這個問題,被後世史學家爭論了許久,都沒得出個讓所有人信服的答案。


  而敬玄作為一位親曆者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定的發言權了。


  胡人血統隻是其中的一個因素,再說了胡人血統難道就必須是放蕩不羈的?這也不見得。


  敬玄認為很大的原因就是無事可做,成日誰家裏長,誰家裏短的八卦,也終究有膩歪的時候。


  再加上大唐立國之初,四處邊塞皆需要鎮守,這就導致了不少值得信賴的駙馬在外領兵,畢竟都是皇家自己人,在皇帝的信任性上有著先天性的優勢。


  因此大批公主獨守空房,這一但寂寞起來就總想找些事情做,紅杏出牆這種事情,隻要有人帶了頭,後麵就會有無數人爭先效仿。


  而且公主身份又高,無人敢對她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所以行起事來也愈發的肆無忌憚。


  不但公主如此,好些貴婦人也是如此。


  隻是因為這些婦人有不少都是當家主母,許多出身又是世家大族,對她們來說婚姻本就是一場政治博弈。


  所以夫家即便知道了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狠些的會直接出手把害得自己丟麵兒的馬夫啊,家將啥的,統統杖斃丟在亂葬崗。


  但這不妨礙那些婦人另覓新歡,反正都是發泄品而已,重新找一個也不費什麽事,這世上多的是願意死在牡丹花下的風流鬼。


  而麻將這種消遣玩意兒,應該能極大的抑製這種情況出現,若說敬玄是本著為長安勳貴謀福祉的目地將這玩意兒拿出來,敬玄自己都不信。


  這不過隻是男人家的占有欲在作祟,自己不可能每天都能來長沙公主府裏。


  這兩天隻是因為李真回宮,周圍沒人過問而已,李泰那邊已經派人送來口信,說這段時間他們姐弟都會在宮裏住,要過完秋夕才會回戶縣。


  敬玄相信,隻要有了麻將這玩意兒後,應該能極大的緩解長沙公主無聊時的生理衝動,此物對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敬玄是知道的,這一點在那個茶樓比比皆是的年代已經足矣證明。


  為了不讓自己某天頭上也頂上一片青青草原,敬玄十分“自私”的想讓長沙公主沉迷進去。


  “為何每人隻能選擇兩門牌?三門不行麽?那多出的一門是幹嘛的?”


  不出所料,長沙公主很快就被敬玄講述的麻將規則給吸引住了,扭著腰身非要敬玄再好好給她講一遍。


  敬玄講的隻是後世血戰麻將的規則,畢竟麻將這玩意玩法多種多樣,不是他一個半吊子賭棍就能完全掌握的,為了省時省力,連紅中白板這些字牌都沒讓伍文做。


  “就是規則而已,當然,等你玩熟練了可以無視,三門就三門,你喜歡就成…”


  長沙公主咯咯一笑,她很少見敬玄吃癟,因此有些得意忘形起來,身子也不自覺的動了兩下。


  “你別動了成不成…”


  敬玄無語,這女人賴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肯起來,硬是打算挨過自己的聖人時間。


  長沙公主連忙調整了坐姿,仿佛生怕留出一絲空隙似的,重新緊緊貼在敬玄身上,又問道:


  “必須要四個人才能玩嗎?你讓妾身上哪去找四個人,妾身現在都不能離開戶縣,總不能一直請那些姐妹大老遠過來吧。”


  李世民下的禁令還沒取消,因此長沙公主不得不偏居戶縣,就連內衣商鋪都是請的相熟的密友幫著在操持。


  “先找你那些丫鬟練練手,又不是一定要身份相當才能玩,毛病…”


  敬玄注意到她已經自稱妾身了,這種通常隻有夫妻之間才有的稱呼,讓敬玄的冷卻時間大大縮短,剛有些亢奮,不料她又開口問道:

  “清一色和對對胡誰大來著?”


  “清一色…”


  “那全是四張牌的和清一色又誰大誰小?”


  “能別問了嗎?”


  敬玄惱怒的拍了拍她大腿。


  “哦…”


  長沙公主立刻十分有默契的趴在石桌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麵若桃花的長沙公主眼角便噙滿了歡喜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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