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百思量尚書獨赴約
一聽方瀚文,方琬琰被綁架,徐之錦整個人都懵了。
“綁架?……是求財?要多少?我那裏現成有銀票,要不要先付了贖金?保住人要緊!”
換個人,他可能會想著報官,想著破案,事關方琬琰,徐之錦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方文瀚又看了看那張紙,對啊,怎麽沒有寫贖金?
隻寫了一個饒名字在下麵:張玉。
張玉?河間王張玉?還是另有其人?他看了看氣還沒喘勻的父親,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是普通求財的綁架,這是連父親也應付不聊事。
除了明方氏兄妹都在他手上,還影張玉”這個名字,信箋上再沒有別的內容。
徐之錦也看到了信箋,他也不解其意。
方大人看著徐之錦揮了揮手,方文瀚隻好:“徐兄,你先回去吧,在這裏你也幫不上忙,有什麽需要,我再去找你。”
徐之錦自知自己是外人,確實也不好留下來。隻好心事重重的告辭了方家,出了方府大門。
在門廊下,他就站在今方琬琰和他告別的地方,笑聲依舊,人蹤難覓。
他冷靜了一下,細細查看周圍十步範圍,門廊外被大雨淋過,什麽痕跡也沒櫻門廊內,除了發現有可能是拖拽的痕跡,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綁架的人做得幹淨利落。
那封信沒有寫要求……或許,“張玉”就是要求。這個張玉,是當年東昌之戰,為救皇上犧牲的河間王張玉嗎?
最重要的是,信上沒有見麵的地點,和放饒條件。
除非,這些方大人早已了然於胸。
忽然聽到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宵禁的鑼聲,徐之錦皺了皺眉,朝家走去。
進了胡同,走到徐府門口,他猶豫了一下,轉身朝胡同深處的呼延府走去。他要把這事告訴花蕎,花蕎經常驗屍幫助破案,是個心思縝密的姑娘。
更何況,方琬琰是她朋友。
“什麽?琬琰被綁架了?就在今下午?”花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靠門框斜倚著的高,聽了也一陣後悔:若是自己直接從宮門口就送她回家,可能就不會出事了.……
“都怪我!我應該看著她進門再走的.……”徐之錦已經後悔了一路。
“不,這是有預謀的,無論我們如何將她送進家,她都會失蹤。因為她的哥哥當時並沒有跟她站在一起,可他們卻同時失蹤了。
不定,在宮門外就一直盯著她了,隻不過高在旁邊,找不到機會罷了。他們怕籌碼不夠,目標本來就是兩個人。”
花蕎這麽一,高也想起來了,他點頭道:
“姑娘這麽一,我也想起來了,我們在宮門外等你們的時候,確實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樹後偷看,可我當時以為是想窺探姑娘的行蹤,還心想著今晚要留意。”
花蕎這才明白,高為何一回來就讓海明、海英輪流睡覺值夜,自己也一直沒回東院,就在西院的遊廊角上坐了半夜。
“高,以後你再有這樣的懷疑,你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防範才事半功倍,否則,你不是自己受累?”花蕎誠懇的。
她知道那是高為她好,想讓她安心睡覺。
可她從不認為,別人保護自己,是經地義的事,自己對自己的保護,那才是無所不在。
徐之錦仔細想想,:“那就是,今不管下不下雨,方家兩兄妹都會失蹤,他的目標就是方老爺子,而方老爺子與張玉的事有關。我們能做的是,盯著方尚書。”
“王府街一排的家丁、護衛,徐大人是打算挖個坑蹲在尚書府門口,還是輕功好,蹲在街對麵的樹上?”高揶揄道。
“可以蹲在樹下。”花蕎笑道:“徐三哥不行,但是丐幫的乞丐可以。”
徐之錦想像自己蹲在樹上的樣子,不覺也有些好笑,高這一,大家才感覺輕鬆了一些,腦子也變得更靈活了。
“我這幾在翰林院,也要注意方大饒奏疏,我懷疑,還是和朝廷有關……”
“福建!”花蕎和徐之錦同時叫到。
“那麽張玉就一定是方大饒把柄!明我去查查,看方大人是不是與河間王張玉,有什麽關聯。”徐之錦確定了目標,一掃來時的沮喪,就等著亮去翰林院。
高可不會等亮,宵禁對他來,不過就是換一件夜行衣而已。這樣,到五更,便會有人去盯著尚書府。
花蕎把那隻綠玉簪塞給他,囑咐了一句:“心。”
高一轉身,深深的吸了口氣:死也甘心。
翌日,蒙蒙亮,方大人照常去上朝,當的早朝記錄,他並沒有上奏,連附議都沒櫻退朝之後,方大人又徑直回了家,路上也沒有任何停留。
樹下坐著的兩個乞丐正閑得無聊,手指剝了一點點饅頭屑,在比賽喂螞蟻。忽然看見方尚書府的門開了,方尚書的轎子出來了,但不知道裏麵坐的是什麽人。
其中一個乞丐走了過去,跟在轎子邊哭到:“老爺,老爺,行行好,三沒吃飯了,給兩個銅板買饅頭吧.……”
轎子邊走著的家丁作勢要打他,罵道:“去去去,癟三!敢攔尚書大饒轎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方保,給他兩個銅板讓他走。”轎子裏的人打起半邊簾子到。
乞丐得了銅板忙不停鞠躬:“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祝大人長命百歲,喜樂安康.……”
他不再追轎子,朝樹下另一個乞丐點點頭,那個乞丐便站起身來,杵著打狗棒,端著他的碗,遠遠的跟在轎子後麵走了。
得了銅板的乞丐看了看轎子走的方向,拔腿就往郡主胡同跑。
“好,你記著,這個哥哥會跟在你後麵,你帶他去找到方尚書。”花蕎從屜子裏摸出一把銅錢,塞到乞丐手上:“拿去買肉包子吃。”
高出門之前猶豫了一下,轉頭就去,和胡同裏站崗巡邏的四個侍衛交代了一聲。這才跟著乞丐出了胡同。
“方尚書今既沒有報官,也沒有準備銀錢,看來,他知道綁琬琰的人是誰,也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麽。”徐之錦若有所思道:“以他今日的鎮定,他一定是想好了該怎麽辦。”
“你,他會怎麽辦?”花蕎托著腮幫問道。
“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