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警鈴大作
簡介上介紹的這個人,溫沫和林晨可再熟悉不過了。
當年因為學分未修滿,無法畢業,隻能留校重修的二世祖——葉千語。
也許是拚了一把才從這名牌大學裏擠出頭來,可這簡曆依舊不太好看,先不說綜合績點根本沒法看,履曆那一框表裏,雖說寫得滿滿當當,但幾乎都是什麽校園十佳歌手,重陽節敬老院敬老活動一類根本不夠格的履曆列出來。
可見她讀大學真的隻是為了畢個業而讀大學,混一混就過去了。
林晨把簡曆還給溫沫,憋著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幸災樂禍地說:“這是在鍛煉你,加油,你可是溫沫!”
這會兒溫沫已經不想再搭理林晨,接過這燙手的簡曆,趴在辦公桌上獨自歎息。
她一點也不想被鍛煉,這兩個月不說和穆斯年什麽進展也沒有,每天工作她覺得自己頭都要熬禿頂了,現在還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不是說ai
的hr的眼光很高嗎!
討厭討厭!
自從那次在穆斯年家吃過早餐後,穆斯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她特別公私分明,一點題外話也不讓扯。
她不僅每天得和穆斯年到處跑,協助他開會,還得扯出精力來和他搭話題,現在還得帶一個新人。
聽話點算了,還是個二世祖,這得浪費她多少精力。
她本來是拒絕的,可這行政部部長滿臉堆著討好的笑意,說她是公司裏能力最強的秘書,帶這樣的實習生,再合適不過了。
溫沫在座位煩惱了十多分鍾,hr已經把人帶到她麵前。
即使不去認真觀察葉千語的穿著,就遠遠看著也會覺得她的穿著很高端,渾身都透露著一股高級感,除了臉上滿滿的不情願,和一點都對新工作不期待的眼神,其他都完美。
hr交代清楚後,就將葉千語扔在原地,留下她和溫沫兩人互相尷尬。
最後還是溫沫作為前輩先開口,帶著滿臉的假笑伸出手,“你好,溫沫。”
葉千語也掛上假笑,回握住溫沫的手,“你好,葉千語,請多指教。”
葉千語又怎麽會不認識眼前的溫沫,不論什麽專業課都第一的美女學霸,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雖然兩人是相同的專業,但卻沒有什麽交集,畢竟葉千語來上過的課,屈指可數。
她對金融方麵的知識,就是把她掐死,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你要問她化妝品,護膚品的成份,她估計可以出好幾冊書,不斷更的那種。
兩人都相互認識,但兩人都默契地裝作不認識。
虛情假意地打完招呼,溫沫坐下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內線從總裁室打來,溫沫又忙不跟跌地跑進總裁辦公室。
忙碌中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溫沫收到一條微信,是辦公室的同事發來的。
“溫秘書,你別自個兒忙活那麽起勁啊,你還有實習生啊,你好歹讓人家做點什麽,她看著好不知所措啊。”
不知所措?
溫沫轉過頭看著葉千語,她正扣著自己的美甲,津津有味。
這叫不知所措?她這不是悠閑悠閑得挺開心嘛。
但不管怎樣,她都是hr分配給她的,到時候實習生考核,她倒也不想被別人說自己帶出來的人什麽都不會。
溫沫思索了番,從桌上拿了一份音頻放在她麵前。
“千語,這個音頻你聽一下。”
葉千語接過後,溫沫接著說:“作為總裁助理兼秘書,一定要輔助好總裁的會議項目,這裏是穆總會議上所說的內容,你把裏麵的音頻內容整理在文檔上,下班之前發給我。”
“穆總?”葉千語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恐懼。
溫沫對她這個表情感到十分疑惑,“怎麽了嗎?”
咱穆總吃人嗎?
葉千語不敢忘記之前自己答應了什麽,搖了搖頭,“沒事。”
葉千語戴上耳機,準備開始認真傾聽會議內容,可當音頻裏那個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朵時,她就已經覺得自己兩臂的雞皮疙瘩起來了,再繼續往下聽,腦子開始緊張得嗡嗡響。
最後她一鼓作氣,將耳機摘下。
不行不行,這種被大佬支配的恐懼太可怕了,得緩緩。
溫沫一直認為這種整理會議記錄的,但凡接受過小學教育,這肯定不是什麽難事,但當她看見葉千語扭扭捏捏地拿著音頻向她走來時,她心中大喊一聲,不妙!
“溫秘書,裏麵有些專業商業術語,我不是很明白。”
溫沫盯著葉千語無言地看了兩三秒,見她確實態度誠懇,就花了約三十分鍾教會了她。
商業術語裏大多都是國外引進的詞語,所以多數都是英語單詞,但好在葉千語記憶力不錯,說一遍之後,大概都記了下來。
溫沫以為葉千語已經差不多可以繼續操作了,倒也沒再顧著她,抱著一大堆文件進了總裁辦公室。
多數時候,溫沫會偷溜進總裁辦公室和穆斯年一起辦公,對此穆斯年倒也沒有什麽意見。
辦公室內十分安靜,直到穆斯年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溫沫心裏的警鈴大作,震耳欲聾。
“溫秘書。”
“怎麽啦,穆總。”
穆斯年掀了掀眼瞼,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新來的實習生表現怎麽樣。”
溫沫歪了歪頭,“穆總我隻帶了一個實習生。”
“嗯,問的就是那個。”
溫沫眨了眨眼,像是沒聽明白的模樣,又重複了一遍,“葉、葉千語?”
“嗯。”
溫沫心裏的算盤敲得“乒乓”響,好不容易有了題外話,居然是問她別的女人?
也就是說她溫沫在他身邊勤勤懇懇地工作居然比不上一個新來的?
溫沫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盡量笑得自然,“千語,就很好啊。”
話落,溫沫盡量背對著穆斯年,為了不讓他看見她氣的發抖的手。
“她有沒有不適應的?”
她適不適應關你什麽事!
啊啊啊啊啊!
她是我帶的實習生!
才來一天,怎麽知道適不適應!
“沒有呢,穆總。”
這會兒溫沫似乎都要把牙給咬碎了,明明心裏氣到吐血,表麵上卻還要裝作雲淡風輕。
作孽啊!
穆斯年抬眉梢,“那就行。”
行什麽行!
行你個大頭鬼!
溫沫越想越氣,卻不敢表現出來,在穆斯年看不見的地方,將眼睛瞪得老大,目不斜視地盯著文件。
文件:我第一次來,她吃文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