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貪財劫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知道她是帶有目的的。
明明知道她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包括喜歡他這件事,也許也是假的。
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溫沫看,後者被他看得發慌,兩個白皙的耳根也著急得發紅。
溫沫食指蹭了蹭鼻尖,又撓了撓眉心,情不自禁地就開始解釋。
“我,嗯,就是,那個男人是我媽媽同事的外甥,我也不是很熟的,就前幾天剛認識,他也是秘書,所以就交流交流。”
穆斯年依舊沒挪開視線,也沒說話。
他就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臉上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和她那雙充滿心思卻不敢直視他的杏眼。
他就這樣看著,明明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怨氣,可就這樣看著她,似乎所有煩躁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她已經是他的秘書了。
已經是他身邊最親的人之一了。
她對他的目的還能有什麽,要是貪財,她不可能鬥得過他。
但要是想劫色
穆斯年又靠近了溫沫一步,後者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威懾力給嚇到,不自然地想要後退兩步,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臂。
溫沫心下一驚,抬起頭,立馬撞進他的目光裏。
生得這麽明豔,還不一定呢是誰劫誰呢。
他的目光如此炙熱,灼得溫沫滿臉通紅,似乎她所有的秘密都寫在了臉上,被他一覽無餘。
片刻,穆斯年輕嗤道:“交流是吧。”
溫沫咳了兩聲,“是啊,交流。”
穆斯年鬆開拉著她的手,像是隨口一提般,“我以為是相親呢。”
溫沫心下一驚,果然他什麽都看得出來。
她慌亂解釋道:“我才多大啊,我就相親,不可能的。”她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我就是去交、交流一下,我這個年紀還應該要享受青春的美好才對呀。”
穆斯年就像剛才那般,盯著她不說話。
他本想等她說實話,沒想到她卻自動開啟眼觀鼻鼻觀心模式,什麽也不說,就那裏瞎看。
“工作不飽和?”
良久,穆斯年才蹦出幾個字。
“什麽?”溫沫疑惑道。
穆斯年頗有耐心地解釋道:“很閑嗎?”
溫沫一聽,他這語氣著實讓她聽著不高興,正準備出聲反駁,她腦袋裏一個靈光一閃而過。
所以其實他現在怒氣這麽重,無非就是因為她去見了一個男人。
然後他特地跑到這裏來和她理論。
也就是說,他其實根本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吃醋吧。
意識到這一點,溫沫那張小臉上立馬掛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吃醋就直說嘛,真是的。
她抬頭對上穆斯年的視線,眸中有股情緒,在眼底流動,隨後她點點頭,“老板不在,我就很閑啦。”
她這樣毫不遮掩地和穆斯年對視,那靈動的眼睛好像將話裏暗藏的意思一五一十地向穆斯年訴說。
兩人大眼看小眼良久,一陣手機鈴聲打破這寂靜又曖昧的氛圍,穆斯年從口袋掏出手機。
“爸。”
聽到他這麽叫,溫沫下意思地就低下頭,讓自己不去注意他說的內容。
“嗯,明天?”
說著,穆斯年輕笑著看向低著頭的溫沫。
“沒事,我秘書說,她很閑。”
聽到秘書兩個字,溫沫抬起頭,結果立馬就對上了穆斯年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看著她,單手掛斷電話。
“很閑是吧。”
穆斯年笑道。
溫沫一驚,已經預料到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麽了。
穆斯年:“很閑明天和我一起加班吧。”
果然。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再提“閑”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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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大早起來,溫沫坐在床上,盯著鬧鍾發愣,沒有按掉,任由它在一旁響著。
好似這個聲音能敲醒她混沌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她才慢吞吞地按掉鬧鍾。
換好衣服,溫沫才接受了自己在這個美麗的休息日要加班的事實。
沒關係,這可是一次和穆斯年單獨相處的機會。
溫沫心裏默默地安慰自己。
手機叮咚幾聲,溫沫打開,是任楚堯發來的消息。
任楚堯:我已經和我大姨說了,說我們性格不是很合適。
溫沫:好。
任楚堯:我後天就準備去英國了。
溫沫:這麽快?
任楚堯:嗯。
溫沫:那再次祝你一路風了。
任楚堯:謝謝,也祝你早日找到真命天子。
溫沫:謝謝。
才剛把手機息屏,緊接著一通電話又打了過來。
溫沫看了眼來電顯示, 按下接聽鍵。
“媽。”
“沫寶啊,和任楚堯相處得怎麽樣啊?”
“還好。”
“什麽還好啊,那是好還是不好啊?你們現在的小姑娘啊,就愛對這什麽電視上生活著的人犯花癡,什麽嫁給明星啊,這都是不現實的你知道吧,抓住身邊的人,才是本事你曉得不啦?”
溫沫抽了抽嘴角,很顯然,她媽媽已經把穆斯年歸類到了男明星一類。
“媽,那男人真不是明星,而且我和任楚堯聊下來,感覺性格不是很合適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的啊,你上次發過來的男人,我告訴你哈,媽是在電視上見過的。”
溫沫十分無奈,“那你說說他叫什麽?”
“叫什麽媽忘了,反正你再和任楚堯見見吧。”
“媽,人家現在無心成家立業你知道吧,人家還要搞實業。”
“他這麽和你說的?”
溫沫:“差不多吧。”
“那行,你不要任楚堯也行,你趕緊找個男人帶回來給媽看看。”
“媽,我現在要去加班了,有空再聊吧。”
掛斷電話,溫沫這才開始認真地挑起衣服來,今天她不是很想穿正裝,她抱著穆斯年其實並不是真的叫她加班,而是另有所謀的幻想,最後她穿上一條白色的流沙裙,踩上細高跟就這麽出門去了。
可等她到辦公樓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了。
她原本以為隻是她和穆斯年兩個人加班,但沒想到今天所有人都要過來加班,看著來來往往穿著正裝的同事,溫沫突然後悔自己穿得這麽花裏胡哨的。
溫沫進了電梯,她並沒有注意到,從她進門起,一道視線就一直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