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你不是最會持寵而嬌嗎?
“怎麽又說本王陰險?不是你讓本王算計綏國嗎?”
“王爺把辛淳他們送到陸府,為的是做蒸餾酒精的機器而不是水風扇吧?早早就開始算計我,你不陰險誰陰險?”
楚王了然,“哦,那本王就陰險吧。”
“……”丫就這麽認了?
別看陸雲瑤吐槽,但實際上還是很高興的——什麽陰險不陰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如果能換來楚王的長命百歲,她願意楚王更陰險一點,她也不介意助紂為虐。
拯救世界讓超人去吧,她陸雲瑤就是個普通人。
陸雲瑤思緒紛飛,開始胡思亂想,從楚王當壞人延長壽命,到成立機械廠賣蒸餾酒機器,一邊救國一邊發財。
經過之前在楚王府的幾次合作,她和辛淳等人的配合可以說十分熟稔,她提出了概念,辛淳等人便能實現。
銀子啊,海海的銀子啊。
陸雲瑤越想越開心,但突然笑容僵住,問道,“成立個機械廠製作蒸餾器,成立酒廠賣蒸餾酒,這些都沒問題,但是這麽大的工程也不能我自己來幹吧?就算是我幹,我也得有幫手,辛管事技術了得,但畢竟是男子,我是個官家大小姐,天天和他們打交道……不大好吧?”
楚王細長的手指一指淑玲的方向,“所以,讓你把她叫進來。”
“……”淑玲。
叫她進來不是下發任務嗎?什麽任務?難不成讓她去釀酒?她……她隻是個暗衛而已。
陸雲瑤恍然大悟,連連拍手叫絕,“王爺聖明!就這麽定了!淑玲姑娘是機械廠的廠長,暖秋就做釀酒廠的廠長,說幹就幹,一會回去我就找辛淳研究。”
楚王點頭,“越快越好。”說著,從書桌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這是給陸侍郎和陸夫人的。”
陸雲瑤接了信,“關於什麽的?”
“讓他們配合你行動。”
“還是王爺想得周到,但玄德帝知曉後,會不會阻撓?”
“為何阻撓?這件事與本王無關,完全是你任性為之,隻不過本王脾氣古怪,無度縱容女子罷了,你不是最會持寵而嬌嗎?現在開始就狠狠持寵而嬌,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持著本王的寵,作著天下第一的嬌。”
“好嘞!”陸雲瑤一拍桌子,“交給我好了。”
這才是穿越女應該幹的事兒嘛!之前天天窩在王府裏燒菜算什麽本事?
陸雲瑤突然覺得自己的畫風正了,根正苗紅的正!
一旁的淑玲開始擔心——之前陸姑娘就夠作了,如今有了任務在身,怕是連天都要作翻。
……
三日過去。
楚王點兵結束,帶領軍隊浩浩蕩蕩離京。
玄德帝與太子親自相送,送出城門,京城百姓都擠滿道路兩旁,抹著眼淚高呼楚王戰無不勝,恨不得楚王立刻能打勝仗,讓百姓們繼續過上太平日裏。
三天的時間,陸雲瑤和辛淳反複研究思路,畫出圖紙,辛淳也準備開始嚐試製作第一版機器。
直到楚王離京的這一天,陸雲瑤才停下,窩在自己的水瑤院,門都不想出。
水瑤院。
房間裏。
床旁有張軟塌,陸雲瑤便脫了鞋子盤腿坐在軟塌上,趴在窗框上看院子,一邊看一邊嘟囔,“王爺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王爺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想他,王爺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一旁的暖秋終於忍不住了,吐槽道,“小姐,楚王殿下今日才離京,算算時辰,現在也剛出城門。”
“我知道。”
“那您為什麽第一天第二天的?”
“提前練習一下不行嗎?”
“……”暖秋覺得小姐真是被楚王帶壞了,脾氣越發古怪,“小姐為何不送楚王?”
“討厭離別。”
暖秋回想下自家小姐和楚王的感情,也是可以理解。
陸雲瑤收回視線,伸手關上了窗子。
暖秋不解,“小姐是看累了?窗子奴婢關上便行。”
然而陸雲瑤轉過身來,臉上哪還有平日裏的嬉笑?滿麵凝霜,“你去將淑玲叫進來,我要給你們兩人開個秘密會議。”
暖秋見小姐氣勢驟然一變,頓時收斂了愜意輕鬆,嚴肅拘謹起來,“是,小姐。”
很快,暖秋將淑玲叫了進來。
與一頭霧水的暖秋不同,淑玲因聽說楚王和陸雲瑤的對話,便有了心理準備,還算淡定。
清好了場,關好了門。
陸雲瑤讓兩人坐下,她則是坐在兩人對麵,一臉嚴肅。
暖秋和淑玲兩人臨危正坐、戰戰兢兢,然而陸雲瑤卻沒馬上說話,隻是平靜看著兩人。
暖秋問道,“小姐,你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陸雲瑤點頭,“是,我這有一些秘密,至關重要,不僅牽扯到我的命運、藺家的安危,也牽扯到王爺。”
暖秋驚,“小姐是要告訴奴婢和淑玲?”
陸雲瑤點頭,“嗯。”
暖秋緊張地捏著裙擺,沉下聲音,“如果小姐信任奴婢,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要為小姐去闖,絕不會泄露半點風聲。”
淑玲看了一眼暖秋,又擔憂地看向陸雲瑤。
陸雲瑤道,“淑玲姑娘是不是在想——怎麽輕易相信一個丫鬟?陸雲瑤的心怎麽就這麽大?”
“奴婢不敢!”淑玲垂下眼。
然而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淑玲確確實實這麽想。
陸雲瑤歎了口氣,“你是王爺的心腹暗衛,有王爺把關,你是一定能信任的。但一個人幫我不夠,我還需另一個人,除了暖秋,還能用誰?”
是啊,無人可用。
暖秋立刻起身噗通跪在陸雲瑤麵前,伸出手指,“蒼天在上,我暖秋發誓今生今世隻效忠小姐一人,若有二心,哪怕是想想,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這句話在現代不算什麽,可以隨隨便便說著玩的,但在古代,絕對是最可怕詛咒。
陸雲瑤將暖秋拉起來,“可以了,我相信你,不過並不是因為相信這誓言。我的相信,一半是因為這段時間對你的了解,另一半是無人可信,算是賭吧。賭贏了,我多了一個好姐妹,賭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