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
張涯銘拎著工具晃晃悠悠入了後山,一頭鑽進了老林裏,
已經是入冬的季節了,是冬就有雪,白雪皚皚覆蓋山林,一切都是寂靜無聲,在冬裏,該消亡的消亡,該孕育的孕育……
張涯銘望著這皚皚白雪摩拳擦掌,雖夥子第一次打獵,卻也總聽村裏的大叔們談論打獵的趣事,
這入冬之後野雞還是比較好抓的,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和體力就可以抓到。
可是張涯銘可不敢往山深處去,聽村裏的先生這世上多的是奇形怪狀的東西,有的長得和人一樣卻生來就能呼風喚雨,有的又長的和豬一樣卻能口吐人言,又有那長著白色頭叫聲像貓一樣的狗,那可是吃人的啊,再往西邊有個叫玉山的地方據還住著一個被稱作西王母的神,長得就和人一樣,卻長著一根豹子的尾巴。
張涯銘雖不知是真是假,但的確是不敢亂來的,他掏出陷阱心翼翼的擺好位置,在周圍撒了一些穀物。
就想著去別處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運氣好點撞見個兔子,這種大雪時節,看到兔子隻要眼神夠好,基本都能逮到,隻因為兔子腿短,在雪地裏跑不快,冬時萬物凋零,又沒有太多的遮蔽物來掩蓋身形。
幹就幹,張涯銘起身就往林子深處行去,事實證明,他想的並沒錯,真被他看到一隻兔子躥過去,張涯銘趕忙追了上去。
雖然雪深,但兔子卻善跳躍,一躥就躥出去老遠,把張涯銘遠遠甩到了後麵,張涯銘正著急,突然聽到噗通一聲,卻是那隻大肥兔子竟然跳進了一個坑裏,這坑被雪遮蔽得嚴嚴實實,這兔子想必也是沒注意到,一時不慎,卻成了甕中之鱉。
張涯銘大喜“哈哈,讓你再躥,這不還是落到我手上了。”張涯銘趕忙向著那坑邊跑去。
“臥槽……”卻是還沒走到那坑前,就摔倒了“坑爹啊,這特麽誰設的陷阱,不給活路啊。”去不想一眼望去,卻不是被捕兔子的陷洞,而是一個人躺在地上,陷在雪中,方才張涯銘跑得急,卻是沒有察覺。
這下可把張涯銘嚇到了,他連滾帶爬慌忙站了起來,再也顧不上那掉入陷阱的兔子,試探著喊了幾聲,見沒有反應,用柴刀的刀背輕輕捅一捅,又壯起膽子上去踢了一腳,見還是沒反應,這才放心的走上前去,發現此人早已沒了氣息,也不知是被野獸襲擊還是迷路餓死在這野外。
張涯銘心想總不能讓這人繼續橫屍荒野,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在這野外刨出來個墓就想著給這人好歹入土為安,張涯銘抱住這漢子,雙足用力正待拖起,卻是突然聽到有人喊他“兄弟,可還識得貧道否。”
轉頭望去,正是昨日的中年道人,張涯銘驚喜道:“是你。”卻見道人伸手一攏,張涯銘手上的屍體就消失不見,張涯銘正欲驚呼,卻被道長製止:“此人乃我門下弟子,隨我擒妖,確不幸遭難。”
道人搖搖頭又對張涯銘道:“我乃青塵宗三長老祈風,這青塵宗上下五峰,卻屬我這一峰最是人丁凋零,隻因當初我派三師祖與那魔頭廝殺,那魔頭不敵三師祖,臨死前竟然獻祭了元神,詛咒我這一峰氣數。”祈風罷望著張涯銘道,“如今我這一峰唯一弟子都慘遭不幸,不知你可願入我門下。”
“不去不去,人都死絕了你還要拉我去,這不是找死麽。”張涯銘聽罷連連擺手,祈風卻笑道:“要是全死絕了,哪裏還能有我,過去了五百年了,經過我青塵宗上下研究,這詛咒並非無法可破,我傳你一道劍訣,你隻需要勤加練習劍訣,與你手中的劍產生呼應,這把寶劍便可護你不受詛咒之苦,功力更可大進。”張涯銘聽了頗為意動,正想著回去和村裏人商量一番,那祈風卻是手一揮招出飛劍,帶著張涯銘就去往了青塵宗所在,崇吾山。
入得崇吾山後,那祈風將張涯銘丟下道:“你且在山內轉轉,我去去就來。”言罷,身形飄忽,往那宗主殿去了。。
卻見這山上雖是冬季卻依舊翠玉蔥蔥,氣溫也是怡人,正感歎於這莫不是傳中的仙境之時,卻被一個果子砸中了頭,張涯銘“哎呦”叫一聲,抬頭望去,卻是一隻奇怪的猴子,這猴白首赤足,麵貌頗為凶狠,正蹲在樹上采摘果子呢,該是沒拿穩,砸中了張涯銘,這猴子見張涯銘看著他,頓時呲牙咧嘴嘶嘶叫了起來,張涯銘一看笑了,這東西還跟我鬧呢,抬手將果子扔了回去,不想猴卻是折下一根樹枝,抬手一檔,這果子竟又飛了回來,這力道可又加重了不止一倍,張涯銘如同被石頭砸中般跌坐在地,捂著額頭,淚水在眼眶打轉,再去看那猴子時,早已跑得沒影了,隻剩下張涯銘坐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張涯銘,隨我前去翠山,那便是我們的道場了,咦,你的頭怎麽了?”原來是祈風回來了,張涯銘卻不好意思是被猴子打了,隻謊稱是不心撞到了樹上,祈風微微一笑,就帶著張涯銘去往了西邊的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