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她怎麽樣
黑衣殺手看著赤木真如此小心謹慎的樣子,不由的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這個赤木真還真的是疑心,他都說了不會動他,他還這麽謹慎的怕他在背後偷襲,看來這個家夥是個從來不相信別人隻相信自己的主。
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安瑾妤的事,那他便會做到。這次任務的損失,他會補還給組織的。隻要一想起,三天之後,安瑾妤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走,他的心裏就甭提多美了。他甚至已經計劃好,他要把她安置在哪裏,然後自己再慢慢淡出江湖,以他這些年來賺取的錢財,足夠他與安瑾妤過上如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了。
等赤木真退到離黑衣殺手稍遠的地方,他不由的一口唾沫吐在了黑衣殺手的方向,"呸,什麽玩意兒?等本王滅了吳峰,再全力清剿你這個詭魘閣,到時候把你們的老巢給端了,所有的人全部殺光,看你還怎麽囂張?"
黑衣殺手離赤木真已經很遠了,他當然不知道赤木真那自言自言的內容。他看了看沒有什麽事後,便一下子轉身飛掠而去。很快的整個黑影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狩獵叢安區域內。
封啟來到了叢安之中,憑著別的影衛留下來的記號,封啟很快的就順著記號來到了隱蔽在叢安深處中的一個山洞門前。
"主子?"封啟單膝跪在山洞門口請求求見。
"進來吧。"從山洞裏傳出了君逸寒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
封啟聽了心下一緊,怎麽一回事?主子為何聽起來聲音如此的虛弱?難道是他受傷了嗎?封啟不由的想起,主子的十三個兄弟慘死,另外四個兄弟外加皇帝重傷這驚動朝野的刺殺案。難道主子也是被那賊子傷到了嗎?可是主子的武功修為這麽高,連他都受了重傷,那襲擊主子的人得有多深厚的功力?
封啟想到這,隻覺得自己周身透著一層的涼意,他急忙撥開了掩飾住山洞口的藤蔓,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山洞裏正燃燒著一堆柴火,順著火光,他見到君逸寒那蒼白無血色的臉,就連他眉心那顆朱砂紅印似乎都已經失去了光彩。而在他的身旁,孟言也是臉色煞白了無生氣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主子?怎麽一回事?你受傷了?"封啟立馬走到了君逸寒的身邊。他想要查看君逸寒身上的傷勢。
可是君逸寒對著他舉了一下手,阻止他的察看,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他問封啟道:"現在外麵局勢如何?"
封啟如實的把皇上遇刺,另外十七個皇子十三個死亡,四個受了重傷的消息告訴給了君逸寒。而且在話語的最後,他還把赤木真把君逸寒當作了殺人凶手給通緝的事也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君逸寒聽完封啟的敘述之後,失了血色但仍不失漂亮的唇角不由的輕揚了一下,看來他們這次布的局還真是大啊。是想一舉把他們這些眼中釘肉中刺一下子全都撥光嗎?君逸寒從中似乎嗅到了一絲想要改一朝一換一代的陰謀味道了。原來吳迎與赤木真聯手,打得就是這個主意。這吳迎還真是能狠得下心腸,十三個與他有血緣關係,一起朝夕相處過的兄弟啊,他就這樣說殺就殺了。而且就連父皇都沒有放過,他這次想怎麽著?把他們一網打盡了,然後自己快速的登基為帝了嗎?
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死,那麽就注定了他與赤木真的計劃會流產。想篡權奪位,那也得問過他答不答應才行。如今的吳迎已經失去了人性,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對權利的絆腳石了。不,恐怕還有對他死亡的折磨了。
"主子,還是讓屬下給你上藥吧。"封啟看著君逸寒那身還在不斷被湧出來的血水染紅的紫衣,他有些心驚肉跳的。百思不得其解,是誰能夠傷得了自家功力深厚的主子。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臨出發前,君逸寒已經用自己的內力幫著安瑾妤去掉了她身上的封印,把她全身的筋脈給打通了,這樣巨大消耗的結果就是讓君逸寒的修為直接下降了一半,他隻有通過苦練才能把這失去的一半修為給補回來。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赤木真對吳氏一族開始動了手,而他也在伏擊中因為內力的後繼供給不足而一不小心受了重傷。他的隨從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潛伏在埋伏地點的人一下子全都幹掉了,而孟言在激戰中也為了保護他而受了差點致命的一擊重傷。那會兒,他意識到自己若是再不逃的話,他與孟言估計全都要交待在那裏了,他奮力帶著孟言殺出了一條血路,憑著他對地形的熟悉甩開了跟著他們的殺手在沿途留下了特殊的記號之後一路逃到了這個山洞裏。
還虧了以前他狩獵時一直呆過的這個小山洞,把他們兩人的身影隱藏了起來,要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主子,別動,我給你上藥。"封啟轉到了君逸寒的身後,他看到了在君逸寒的後背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他不由的一時間有些悲憤,是誰傷了他的主子?要知道他的主子可是一直是以神的姿態站在他們麵前的。
封啟從懷中拿出了金創藥,小心的散在君逸寒後背的傷口上。
傷口被撒上藥粉時,那鑽心似的疼痛讓君逸寒不由的皺緊了俊眉,他咬著失了血的唇兒,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問封啟道:"那安瑾妤呢?她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受到驚嚇?"
封啟聽到君逸寒的問話,手中的撒藥粉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想起安瑾妤被赤木真指認為另一個凶手,差一點也被關起來的事。他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把安瑾妤的近況告訴給現在的主子。隻是吱唔的說了一聲:"她很好。"
"跟我說實話,她現在倒底怎麽樣了?"君逸寒聽出封啟口氣中的躲閃,他一下子轉過身子,右手緊緊地抓住了封啟的左胳膊。蒼白失血的臉色越發的顯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