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巨樹
腦中針刺的感覺一陣陣的傳來，這股疼痛仿佛來自靈魂深處，讓司域神魂欲裂。
下墜！一直在下墜！
司域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如同墜落在無底深淵，又仿佛穿越一個幽深的沒有一絲光明的隧道，停不下來！耳邊傳來無數狂暴的，不知是風聲，抑或是人的呻吟或者囈語的聲音，讓司域仿佛置身混沌世界。
“我這是要死了嗎……果然……巫師沒有修魂，用記憶貫注的方法殺人，殺敵兩人，自損一人.……”在無窮的疼痛中，司域惡趣味地用吐槽來讓自己盡力保持清醒。”
忽然，墜落的感覺消失了，腳下似乎踏到了堅實的土地。
緩了好半天司域才回個神來，腦中針刺的感覺逐漸消失，直至變成按摩一般的舒爽感覺。
“舒服.……”司域忍不住叫出聲來，此刻終於有一種神魂入體的凝實感。
他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麵卻讓他難以置信。
隻見在漫天深邃的星鬥之下，自己站在一顆參天大樹的枝椏之上，這個樹似乎有無窮高大，直抵蒼穹，自己如同一個渺小的螞蟻一般站在巨樹一根分叉的末端，所站的位置似乎離主幹有千裏之遙。星鬥異常清晰，似乎近在眼前，但是自己立足的巨樹卻掩映在霧氣之中，顯得縹緲異常。
這是哪裏？我明明剛剛還躺在床上休息，怎麽轉眼就到了這裏了？莫非這個世界死後就是這樣嗎？
司域疑問三連。
他試著張開雙腿走動，卻發現自己仿佛被固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是怎麽回事？司域有些慌神，自己不會一直呆在這到死吧，不對，如果已經死了的話，不會一直釘在這裏直到永恒吧.……
他試著伸出手去，發現自己的手還能動彈……他扭頭甩腰提腿，發下自己哪裏懂能動，就是無法離開原位一步。
冷靜……冷靜……自己是在殺死玄天道妖人以後，神魂刺痛的背景下來到這個場景的，聯想到自己的穿越，是不是自己的穿越也許這裏有關？
想到這個可能性，司域在心驚的同時又一陣興奮。自己的穿越本來就是世上最神奇的事情，有穿越做基礎，在自己身上發生多麽詭異的事情也不足為奇吧？
他靈機一動，蹲下身來，深出手去，在夢境般的霧氣中去觸摸自己腳踩的樹幹。觸手處一陣冰涼，然後這股冰涼傳至他的全身，一股心曠神怡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傳來。
冰涼的樹幹仿佛金屬而不像尋常的木材，在手摸到的地方有樹皮一般的粗糙觸感，他用手一揮，眼前尺許的霧氣散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玄密的符號，這些符號猶如某種神秘的語言，又像是原始人質樸的畫作，如同將冷卻但是尚未冷卻的液態金屬一般在樹幹上緩慢地向著末端流動著，隨著霧氣散去，在星光照耀下，發出清冷的光澤。
就在司域看到這些符號的第一眼，腦海中突然瘋狂地湧入無數符號，這些符號在腦海中不停組合變換著，似乎在探索著以什麽方式讓司域理解這些符號，接著在司域能夠理解的楷書和篆書之間變幻不停，最終定格為一個他能夠理解的楷書大字。
“源……”司域輕聲念道。
源是什麽？這就是讓自己穿越的東西嗎？
腦海中的文字又開始變化，浮現出“時空”兩個字。
司域仍然迷惑不解，卻看到這一次，腦海中的文字繼續變化，但是變化的幅度已經比之前小，字符緩慢移動著，好像有一個人在費勁地組合著這些符號。
“飲露，修源，長生。”六個字浮現在司域的腦海，而後連同所有的符號一起消失。
司域皺著眉頭思索。所以“源”是自己穿越的原因嗎？源是時空？還是承載著時空的物質，或者工具？最後出現的“飲露，修源，長生”這六個字怎麽理解，和“源”又有什麽關係？
最重要的是，這些字符就像是特意去引導自己去思考一般，是有什麽人，或者什麽東西在引導自己嗎？
莫非這是一個係統？
有了係統，必定有金手指，司域不由得興奮起來。
“長生.……飲露……飲露……露水……”司域楠楠自語，他試圖找出其中的關係，這句話是不是指飲露能夠長生的意思呢。
忽然，他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飲露，如果飲露，是指的露水，那麽這裏能製造霧氣的，隻有周圍的霧氣。”
霧氣……司域福至心靈地伸出手，插入霧氣之中，一股同樣冰涼的感覺傳來，沒一會，似乎霧氣受到司域手的溫度的影響，逐漸液化，司域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凝聚了一團露珠。司域不斷地在霧氣中變換著手的位置，直到自己的手溫度急劇下降，才伸回手。
此時手中已經是一滴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露珠，在星光照耀下發出誘人的光芒。
司域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理解錯，他心一狠，將露珠送入口中。
露珠無色無味，入口之後司域才感覺到略微後悔，萬一有毒咋辦？他忽然又有一絲飲巫藥中靈時的緊張感。
等了半晌，司域也沒覺得異常，正在失望之時，忽然他的丹田處，也即是靈池所在地，有一股熱量在騰起，這股熱量從丹田繞自周身，讓司域的五髒百骸都感受到懶洋洋的舒爽。
過了一會，熱量慢慢消退，一切恢複正常。
司域左看右看，觀照自省，沒發現有什麽變化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司域疑惑自己是否是理解有誤，“飲露”並非是如自己所想的意思的時候，司域腳下的神秘符號突然順著司域的腳往身上攀爬，轉眼間神秘符號就覆蓋司域的全身。此刻如果有南山鄉村民在場，可能更是要被嚇傻，因為司域現在全身裹滿火紅的流動符號，仿佛與這神秘巨樹融為一體，看著仿佛被封印的樹妖一般。
還來？司域有點無奈，如果要給自己什麽指引，何必這麽麻煩。
但是這一次有一點不一樣的是，神秘符號並未化作司域能夠理解的文字出現在腦海，而是似乎頗為急切地要通過司域的全身竅穴進入司域的丹田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