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好笑的對比

  曹老夫人這會全部的心思都在阮桃身上,見她時不時的再看自家兒媳婦,也不由得順著那個目光看過去,之前見了她那麽多的樣子,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


  回想著剛剛自己說的話,這才淡淡一笑,這麽多年了,她竟然還是會因為這些小事覺得心裏不舒服。


  “穎諾,別想太多了,老頭子剛剛一進來就說,阮郎今日請他們去府裏,給阮老太太做壽的事情,我這麽一問才知道這些日子你受了多少委屈,若是日後再有這樣的事IQ那個,你直接和老婆子說,老婆子還真不怕那個老太太。”


  曹老夫人曾經最不喜歡和別人解釋什麽,曹夫人剛才心中雖有落寞,但也沒指望什麽,這會聽到這樣的解釋,還有些許的錯愕,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見祖孫二人相視一笑。


  如此一來,哪裏還會不明白,阮桃果然是個玲瓏心的姑娘,也不怪自家那位妹妹每每說起的時候,總是會讚賞連連,就連自己這種沒有大事不回去的人,都能聽說些許。


  “娘,我哪裏是在介意這些,不過是覺得咱們家這位小小姐,這些年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苦,以後千萬得多回來,也好讓我有機會好好彌補一下這些年錯過的日子。”


  曹老夫人知道她這嘴硬心軟的性子,微微搖頭,終究是沒有繼續這件事情,阮桃這會卻是湊到老夫人耳邊,輕聲說了不知什麽,使得老夫人的目光,不住的在曹夫人身上流轉著。


  “過些日子你同我一起前去,咱們家小小姐也是有人撐腰的人,老婆子不好和小輩計較,你告訴那個吳氏一下,做夫人就要有個做夫人的樣子,別肖想那些不該的。”


  這句話說的意有所指,陳穎諾聽罷,哪裏還會不知道老夫人這話是想說給誰聽,微微點頭卻是在已經盤算著,到時候該帶什麽賀禮前去。


  “舅母,您可千萬別帶什麽好東西,帶過去之後平白便宜了那對母女,我可是心疼的很,那些好東西就留在府中就好,日後我可少不得要過來和舅母討要。”


  這話說的俏皮,說著還直接攔腰抱住了曹夫人,膩在她身邊那親近的樣子,著實是讓陳穎諾的心裏填的滿滿的,之前錯過的,這會好像都已經慢慢開始彌補了。


  回抱著阮桃的時候,抬眸看著曹淩軒,兩人目光教會的瞬間,臉上都溢出了一份笑容,那是一份歲月靜好的幸福感,讓阮桃腦海中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阮郎本是想著能和曹家的人打好關係,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母親的壽宴上,總能好看一些,可事情沒能解決也就算了,反而還帶了一肚子氣回去。


  吳氏這幾天都在操持著老夫人的壽宴,每日裏忙前忙後,都沒有時間關心自家女兒的事情,這會看著夫君回來,自然是起身膩了上去。


  可還沒等她說什麽,阮郎卻是拂開了她的手臂,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最近朝堂上的局勢已經變得越發為妙,若是自己不能改變現狀的話,日後還不知道要麵對什麽。


  二皇子最近看著是被陛下看重,可做的事情著實讓人看不分明,讓他去調查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結果,皇上心裏都已經有些不滿了。


  吳府那邊還仗著身份,總是插手一些事情,皇上現在對他們的防備也已經與日俱增,很多權利的分割,已經讓他們處於外強中幹的境地。


  皇後就更別說了,和妍貴妃兩相抗力的局麵,始終都沒有打破過,就算是現在因為夢府的事情,妍貴妃暫且被皇上冷落了,始終沒有受但貴妃之位始終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現在這種種跡象中,足以表明陛下心中已經有了側重的那個,而二皇子似乎並不是那個首選。


  五皇子還已經開始慢慢插手二皇子手中的諸項事情,就連二皇子黨的那些人,有些都已經另謀明路,自己已經逐步開始被孤立起來。


  這些事情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而這種種,怎麽都無法和吳氏說,這會在聽著她那喋喋不休的抱怨,幹脆不再隱瞞。


  “我今天去見了曹府的人,他們很有可能不會來給母親賀壽,而且今日阮桃也出現了,看著她的身子也沒有那麽嚴重,若是她真的不回來的話,那我們就算是徹底完了。”


  吳氏才不管那些,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除了可以那在手中的銀子和全市之外,就最在意自己的女兒,那些都和阮蓮沒什麽關係,也不會給自己銀子。


  才剛剛鬆了一口氣,但卻是恍惚間想到了什麽,阮郎去見了曹府的那些人,曹洛菱家中的那些人,他們難不成是準備要幫著阮桃來和自己搶阮府的權勢了嗎,情緒當即再繃不住。


  “你說什麽,你竟然去見曹府的那些人了?阮郎,你這是什麽意思,現在有吳府的人幫襯著你就不夠了是吧,又覺得曹府的那些人有用了?當時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阮郎本就因為最近的事情煩心,再看看平日裏溫順的妻子,這會竟是變得這麽無理,隻覺得心中更是煩悶,不知道該怎麽說,隨意擺了擺手,不願意同她計較。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這些年我能在這個官職上安穩不動,全都是仰仗了嶽丈和幾位兄長,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吳氏這麽多年都是被寵著的,尤其是阮郎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情對自己不耐煩過,可今日不願意打理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又和曹府的那些人有了關係,怎麽可以。


  這些年不管遇到什麽事情,吳氏的容忍度都特別強,但在關於曹府的事情上,根本就是聽都聽不得,就算有人提起一句曹洛菱,都能讓她折騰半天,更別說是阮郎。


  “添亂?你竟然說我是在給你添亂,要是沒有我,你能這麽多年毫無建樹還能繼續在朝堂中任職嗎,若是沒有我,你能把女兒嫁進玦王府嗎,你竟然說我添亂,阮郎你是不是後悔了。”


  吳氏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坐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了起來,口不擇言的控訴著阮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她這麽說著,阮郎甚至在心中還在認真的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後悔了,若是當初發現曹洛菱病重的時候,能情歌太醫幫她醫治一番,之後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他們那麽寵愛曹洛菱,自己就可以借著曹府的權勢,在朝中更上一步,阮桃也就不會和自己生份,自己就是玦王的嶽丈,府裏也就不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吳氏自打進了阮府之後,就是憑借著吳府的權勢,處處欺壓別人,不讓府中的人拿她和曹洛菱相比,就算是有時候偶然間聽到了,也會打壓著她們,讓她們不得不改了話口。


  這麽多年就是憑借著這些,滿足著自己的自尊心,彌補著那份因為身份而有的自卑,這會阮郎的沉默更是刺激著吳氏的情緒。


  這裏麵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在自己院子中的阮老夫人,聽著下人的回稟,手中的拐杖沉沉的在地下敲了好幾下。


  “老婆子馬上就要過壽了,他們還不能消停點,年紀都一大把了,還不知道要點臉麵,還有那個吳氏,到底是庶出的,一點都上不得台麵。”


  這麽罵著,還是匆匆的去了阮郎那邊,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一個在一邊哭一邊嚎叫著,一個卻是悶不發聲的在那裏低垂著頭坐著,外麵圍了一圈的下人。


  “你們是想怎麽樣,覺得工錢太多了,沒事情可做嗎,要不老婆子再給你們找些事情,做不完就不許吃今日的膳食。”


  說著,就看著四周的人做鳥獸狀四下散去,這麽一聲怒喝,卻是讓屋裏的兩人,也直刷刷的抬頭看了過來,這麽瞬間的愣神,老夫人就已經到了屋裏。


  “你們二人是覺得老婆子活得太長了嗎,若是如此的話,老婆子這就出去給你們騰地方。”


  阮郎向來是老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吳氏這些年也都順著老夫人的心意,這才能在府裏安然度日,這會哪裏還敢多說什麽,剛剛的委屈也消散不見。


  “娘,兒媳哪裏有這樣的想法,這些日子就為了能好好幫您辦壽宴,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可您看看您兒子做的是什麽事情,今日竟然還去見曹府的那些人了,這不是打兒媳的臉嗎。”


  她這話說的也對,也不對,對在她確實做了不少事情,可若是說不對,阮郎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尤其是在曹府的事情上,更是避之不及,能讓他親自前去的,定然不簡單。


  輕哼了一聲沒有接吳氏的話,這些日子也著實是把她慣出毛病了,這麽一落她的麵子,她倒是安生了不少,這才讓老夫人有機會和阮郎實實在在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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